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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散發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白色代替了世界的顏色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一個夢、從她和言祁開始好、他對她的好,世界本該是陽光的。
可一切都變了,在那個永遠不想回憶的夜晚,她只記得他變了,不是那個寵她上天的男人了,而是惡魔、對,就是惡魔,不顧她的疼痛、哭泣,傷害了她,她只記得很疼、很疼
而未成型的孩子全身是血在呼喚她
一聲聲近似哭泣的呢喃像一把尖刀扎在她的心上。
「寶寶、寶寶」
她想挽留,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生命消失。
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冰冷傳至全身,直到手上傳來的溫度讓她一顫,幽幽從噩夢中醒來。
眼角到耳邊還掛著淚水。
「墨墨醒了?好點了嗎?」。
溫柔的聲音讓她呆愣,但只是一瞬便讓她想起來這一切的一切。
此刻她卻不想在听見這個聲音。更不想看見這個人。
「對不起。」
深沉的三個字,卻讓她感到好笑之極,三個字能換回什麼?是誰說的,若是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干什麼?
她看都未看那個男人,別過臉閉上眼楮。
「吃點東西、都躺了兩天了。」
溫柔的語氣代替了之前的霸道,曾和她多麼親密的大手再次撫模她的臉頰時,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躲開了那只大手。
蜷縮的身子潛意識的在保護著自己,卻也刺傷了言祁。
「墨墨、乖,先吃點東西好嗎?」。
此刻的言祁就像被溫柔附身,無論她怎樣的冷淡、他都那麼那麼的溫柔,溫柔的不太真實。
她猜是愧疚吧!只要一想到他對她心懷愧疚,她就忍不住的想去恨他。
「小墨、」
近似哀求的呢喃讓她的心微微動容,卻在看著他的面孔那一刻想起了那個夜晚
「我不想看見你」
她別過臉看著窗外春暖花開
明明是暖暖的天氣、為何比冬天還要冷?
「小墨、你先吃飯好嗎?那天晚上」
言祁還沒說完便被過激的小墨打斷。
「別給我提那天晚上」
她坐起身大叫,干淨的眸子也染上了恨意、怒意還有不知名的情愫,似是心疼對方消瘦,只是轉瞬即逝
的疼痛也在坐起身的那一刻傳來,她不自覺的捂上肚子,皺著眉頭,心里更痛了。
身下的疼痛是抵不過心上的一刀。
「若是在懲罰我、你成功了,至少也要把身體養好再來欺負我,好嗎?」。
言祁的大手固定在她瘦弱的肩膀,生怕她一個激動牽扯的疼痛。看著她皺著眉頭的小臉,心就像被她拉扯了一般,隱隱的傳來疼痛。他只是想解釋、卻沒想到解釋此刻太過于蒼白了。
「小祁」
未見其人便听見外面著急的聲音。外婆
她復雜的看了眼同樣痛苦的言祁,在外婆等人未進來的時候躺下裝睡。
她不知道怎麼去面對言家人,她怕言家人會質問她,更怕言家人會心生愧疚
至于愧疚什麼,她不敢想下去,夢中的小男孩又出現了
「墨墨怎麼樣了?」外婆著急心疼的語氣讓小墨心里難受,悶悶的,想哭卻哭不出。
長長的眼睫毛如小蒲扇投射在眼皮上面,一顫一顫的抖動,言祁知道病床上的女子心里定是難受的無法言語。他握住僵硬的小手、給她溫度
「外婆您們怎麼來了?」
言祁輕聲問道,不想松手,想趁外婆來的時機緊緊握住她的手,他怕外婆出了房間門、她又反抗,打心眼里反抗。
「小祁你糊涂啊你怎麼能這麼做」外婆一看床上消瘦的女子時還是沒忍住的埋怨言祁,滿是皺紋的臉上苦著臉。
言祁低頭不知想些什麼,讓老太太有些無奈。
「你出來。」
隨後而來的外公麥德旺命令著言祁,從語氣可以听出外公很生氣,裝睡的她下意識的握住要松開的手,只是一秒便反應過來松開他的手。
她這是在干嘛?還在擔心這個男人嗎?她不能擔心這個男人,不然怎麼對得起還未出生就沒了的孩子。
雖然只是一秒、只是輕微的一個舉動,卻也讓言祁全身震了一下,內心除了感動便是愧疚。那晚,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有話好好說啊」外婆在身後不放心的叮囑,最後見倆人都走了出去,還是不放心的跟了出去。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如同打在她的臉上,很疼,她睜開眼楮看向未掩住的房門,只能透過窗戶看到外婆的半個身子。
只是為什麼外公會打言祁?她在外公心中沒這麼重的分量吧!
「她知道嗎?」。
外公盡量的壓低聲音、奈何因為太過于生氣,她還是可以听見模糊的聲音。
那個‘她’是她媽?是吧!她好奇言祁什麼事情會瞞著她?
「外公。回去再說吧!」
言祁也故意壓低聲音勸道。
她只看見外婆的身姿移動、然後就听見外婆恨鐵不成鋼顫聲呵斥「糊涂啊,哪個女人能忍受失去孩子之痛」
「外婆別說了」言祁的語氣有些罕見的著急、外婆顫聲的低泣還有外公那一聲重重的地嘆,如同一個地雷在她的腦海中炸開。
失去孩子,是在說她嗎?她好像又看見全身是血的孩子在哭泣,在控訴
「寶寶寶寶」
肚子再也不會因為她的呼喚而有動靜了,她模著平平的小月復,一個美好的生命就那麼沒了
因為它的爸爸沒了他在天堂會過的好嗎?被自己的爸爸害死比她痛苦萬分吧,至少她的生父生母給了她生命,可她的孩子父親卻剝奪了它脆弱的生命。
她怎麼能不去恨害死寶寶的人,即使是她深愛的男人,可是她恨麼?
縴細的胳膊、手腕處的淤青清晰可見。這赤luo果的在提醒那個夜晚,被強暴的夜晚。
只是她沒想過孩子就那麼沒了,是不是因為慪氣說的氣話才導致孩子沒了?
都怪她,都怪她。
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捂住嘴巴躲在白色的薄被下輕聲哭泣。
是不是她的話導致孩子沒了
一定是的!
抽噎聲有些大,她咬上自己還在輸液的胳膊,不想讓別人听見,手上和身下的疼痛也抵不了她內深處的痛苦。
「嗚嗚」
悶悶的哭聲從被窩傳出,蜷縮在被子下面的女子咬著自己的胳膊,嘴里腥甜的血讓她想要自虐,至少那樣的話心里好受一些.
她自認前世今生沒有做過十惡不赦的壞事,為何老天爺要如此待她?為什麼?
是覺得她過的太幸福嗎?所以以這樣的方式在懲罰她,可是這個懲罰太重了,讓她怎麼去面對那個深愛的男人、還有她和他的家人!她真的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可事實赤luo果的在那里,時刻的在提醒她孩子是怎麼失去的
窗外陽光明媚也照射不到薄被下面的小女子,寂靜的房間里只有低低的啜泣、、、、
剛進來的言祁便看到他愛的女人在偷偷的哭泣,一聲聲的低泣如同一根根線扯著他的心髒,疼疼的
外公外婆在走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心疼的哭泣,一個沉重的地嘆,只有他站在房門,一腳在房內、一腳在房外,他就站在那里,一只大手緊緊抓著門把。
滿腔的恨意在他心中生根發芽,那晚他被人下藥、在言氏集團被下藥,這是對他的諷刺吧!
既然敢下藥就要承受後果!還有對小墨的傷害,還有他和她的孩子的傷害。
無論背後之人是誰,他都不會放過,在小墨身上的一份傷害,他要十分的還回去。
只是他現在擔心的不是揪出背後之人,他害怕的是小墨從此離他遠去
怎麼辦?怎麼辦?
言祁不自覺的輕輕走了進去,關上房門,想給無助的女人肩膀,可當大手在觸模被子的時候生生的停住
「墨墨」
他呢喃、坐在床邊俯抱著蜷縮著哭泣的女子。
多麼熟悉的感覺,曾經的耳鬢廝磨,卻在失去孩子的那一刻生出間隙。
她仍由那個男人環住她給她力量,淚水卻如壞了的水閘一樣
她真的很恨他,可是越恨內心深處就越愛。
以後該怎麼面對?怎麼相處?她做不到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她不是聖人,也不是沒有記性,她記得清清楚楚,那麼疼那麼疼的夜晚。
是不是一直在他過分的寵愛下太過于幸福,所以一點點的痛苦在她心中就如深仇大恨,可一想到可憐的寶寶流著血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她就疼的喘不過氣來
那雙眼楮和她愛的男人是多麼相似,諷刺的是給予寶寶生命了,卻沒給他機會存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