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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好了後,她不想再呆在醫院了,每當待在醫院便感覺悶悶的,也會令她想起失去的孩子,可她不想回言家,她不知道怎麼去面對言家人。
言祁在她這屢屢踫壁,也隨著她的心情而變得消瘦,這一切她看在眼里,除了心疼她無能為力。
難道要當一切沒發生嗎?這可能嗎?她想她做不到。
言祁還如以前一般待她很好,她卻一言不發,就像此刻因為要搬出去而給言祁發短信,而不是打電話。
「我想搬出去。」
她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終發了這五個字給言祁。
在這頭開會的言祁听到震動,看到顯示是小墨,心就像被撞了似的,說不激動是假的。
只是他失望了,心也疼了。
沒想到她要說的是這件事,他一直擔心的就是這件事,他知道現在小墨的心結一直都在,要打開很難,他在嘗試,他了解她的脾性,肯定會來個眼不見心為淨。
他還可以阻攔嗎?
「散會。」
他一怔吩咐道,也不管開會的眾人,直接拿過助理手中的西服和車鑰匙便匆匆趕下樓去。
身為一個男人,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把沙子揉進眼楮里,那樣很疼,他知道,所以他不想讓小墨疼,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控制,唯有時間這劑良藥才能讓這一切消逝。
到了醫院卻在房門口停步不前,該怎麼挽留?怎麼開口?怎麼解釋?
手搭在門把上有些沉重,第一次這麼無措。
而屋內的她也剛好整理好衣服,正想出去散散步。
手搭上門把、門慢慢的被打開,好像被放慢了鏡頭,身穿西服的男子出現在眼前。
她抬眼望去有些錯愕,握在門把的小手也滑落下去,兩只手握在一塊,握在身前。
倆人一個在屋內、一個在屋外的站著,也沒人開口說話。
言祁深情的望著本就嬌小如今消瘦的女子,心里有很多話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為什麼?」
他問道,心中卻明了,可他不想兩個熟悉的人如今這般的無言,即使是廢話,但只要她回答就好了。
因為別過臉她也不去看言祁,對于對方的問題也有些無奈。
「你知道的。」
她不想再提那件事情,照這樣下去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先分開,或許時間會給它們一個很好的答復。
王子寒說的對既然選擇了就去相信,可現在她沒選擇,而且連自己都不相信的人如何去相信別人。除非時光能倒回,可這一切可能嗎?
「我想我們都需要時間」她抬頭望去,眼前的男人還是那般的高大,但總歸是變了,變得更加成熟、更加穩重了,只是不一定屬于她了。
而對方明顯因為這句話有些失望,深邃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眼神近似祈求還有挽留。
她裝作不經意間低頭,不敢再看下去,她怕自己沒忍住而撲向深愛的男人。
此刻她是為難的,既恨又愛,情感交織的世界讓她身心疲憊。
「我不放心」
好半天,對方才從嘴里吐出這幾個字。即使她低著頭看不清言祁的表情,但專注的眼神打在她的身上,這些她能感覺到。
不放心嗎?這是擔心還是怕她在外面勾搭別的男子?
手機中那一張張照片不就說明了他的確不放心她嗎?每一張都在嘲笑她的白痴。
她苦笑「那是你多心了。」她在他眼中有那麼弱智嗎?連生活都不能自理嗎?
不過想想也是,這麼多年,她的確像一只米蟲,好吃懶做,不,應該說從沒有做過家務活,頂多是幫阿姨擇菜而已,對方看不起她也很正常。
就憑這點她也要搬出言家,自己一個人生活,她要讓言祁看看她一個人可以,離了他也是可以的。
「沒事的話還請讓開、我等著找房子。」曾經熟悉的唇瓣吐出的字卻是那麼傷人。
言祁有些無奈,睿智如他,此時卻不知有什麼辦法來挽留他愛的女人。
心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扼住,每一次的呼吸都牽扯疼痛。
「我不想放手」
沉重的語氣也讓小墨抬起的腳步頓住,空氣也在凝結。
她心疼眼前的男人此刻這般無奈,但老天爺的玩笑太大了,她只是一介凡人,她不知道該以什麼姿態去面對這種事情。
「你是想軟禁嗎?別讓我在恨你了、好嗎?」。她不想在傷心難過的時候一個好的理由也沒有,她不想深愛的男人變成這副模樣,只會對她用強,她真的不喜歡。
言祁心中涌起的霸道,在這句話完畢後,瞬時像個頹敗的少年,眉眼之間有些無助和不舍。
他不知道未來有什麼變數,只求能和她在一塊,安安穩穩的。
對于言祁的舉動,她微微松了口氣,但不知為何心里有些失落。
沒想那麼多,她繞過門前的男人擦肩而過。
只是剛走沒一步,胳膊就被高大的男子拽住,隨著一百八十度的旋轉,她撞進男人的胸膛,熟悉的氣息彌漫在她身邊,心里五味雜陳,很想落淚。
言祁的力氣大的驚人,像是要把她揉到骨子里似的,她沒有掙扎,或許她也舍不得吧!只是再舍不得,在現實面前她還是低了頭,怎麼可能當沒發生過呢?除非世間真的有失憶藥。
緊緊抱住這個男人,埋頭在他的胸膛處,感受著從對方身上傳來的心跳,沉穩令她眷戀
找房子真的很不好找,她現在的身份是畢業生,對于想進大單位國企之類的好地方壓力肯定大,還好她知足,只想找個小公司當個小職員足以。
只是小窩沒找好,工作這事還是暫且擱置吧!
她沒那麼多存款,只能憑著十八年來言家人給的壓歲錢和零花錢,雖然言祁給了她一張金卡,可既然出來了,她覺得還是靠自己的能力最好,不要他的。
沒那麼多錢只能租房子。
找到一家房地產中介、她在學校租了套小型公寓,不算大,就兩層,也很便宜,振華學校四周環境很好,她所在的小公寓更不在話下。
只是空蕩蕩的小公寓除了家具什麼都沒有,她承認有點想念新房子了。
房子找好了,下一步就是置辦家具了。
沒有車的人真心傷不起,雖然有那麼一瞬間想打電話給程司機,但那樣做的話太沒出息了,已經搬出來,怎麼也要活得漂亮。
隨便走進一家商場,她真的是隨便,要是知道踫到凌菲,她鐵定不進去。
不是因為怕,而是因為對方的極端想法。
說起來真是冤家路窄,她選好了中意的家具之類的,剛想看看新進的衣服,畢竟這麼多年的衣服全部出自國際大師之手,真正出來買衣服次數太少了。
剛看上一件非常復古的連衣裙,正準備向服務員咨詢。
「服務員」
「那件我要了!」
帶著驕傲的神情緩緩而來的凌菲,像一只炫耀的孔雀。
昂貴的品牌衣服、包包無不彰顯著她的財力。
她懶得搭理這個女人,直接無視凌菲。「服務員我想試下這件衣服可以嗎?」。
「這個」
不是每個服務員眼光都毒辣、也不是每個服務員都能遵守店里的規章制度,對于服務員來說釣上大于才是王道,
而顯然樸素如大學生的小墨在外表比不過滿是名牌的凌菲。
服務員不想得罪任何人,顯得很為難。
凌菲恥笑「你覺得她買的起嗎?被言家趕出去的喪家犬」
對方還未說完,她就怒火噴涌。但是她也懂的,她越生氣,對方就越得意。比淡定看誰厲害。
想通後她便喜笑顏開。一副很友好的樣子,笑的把兔子牙都露出來了。可愛的很。
「這位阿姨、您認錯人了嗎?我不姓言呦~~~」
她頓了一下無視怒火洶涌的凌菲,對著為難的工作人員吩咐。「把這件衣服取下來,我試一試。」
工作人員見此只好硬著頭皮把這件唯一的衣服取下來。
「我說了、把這件衣服給我包起來。」凌菲走到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穿著平底鞋的小墨。
論身高她是比不過凌菲,但身高可不代表什麼。而且她雖沒想要這件衣服,但對方的挑釁她又怎會不接,以為她好欺負麼?
「阿姨、你也喜歡這件衣服嗎?不過貌似不適合你穿哦還是阿姨您有女兒了?」
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臉色難看的凌菲,她繼續夸張的說道「哇阿姨太年輕了吧,有女兒了還這麼時尚,」
「言芊墨」
對方的咬牙切齒讓小墨心中暗爽。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反正近期心情不爽,就拿你尋開心。
「言芊墨是誰啊?名字真好听誒」
她繼續裝傻充愣「阿姨、您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啊,您看你臉色好糟糕哦☉0☉」。
她脆生生的說著話,無視凌菲的憤怒,雖然很奇怪凌菲為何今天沒發瘋,但她開心!想那麼多干什麼。
「呵要不是看在祁哥哥的面子上,你以為你今天會好過。」
凌菲沒頭沒腦的給她這麼一句話,讓她有些轉不過彎。只是為何從她嘴里說出來的名字,為何讓她這麼生氣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