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這是生那門子的氣?」凌舞一邊躲著那只鬼手,一邊無辜地問池浩。
池浩無語望天,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池浩的跆拳道、柔道都不錯,但對這些它能踫到你,你卻抓不到它的東西真的毫無用武之地。
「學長,現在該怎麼辦啊?」凌舞看著身後那只窮追不舍的鬼手,苦著臉問。
「我怎麼知道,看來真的不該帶你來的,真把你害死了那太對不起你父母了。」池浩百忙之中抽空說。
「現在才後悔啊,太……媽呀!」鬼手突然加快速度向凌舞的頭抓去,幸好凌舞機靈,連忙低下頭。「……太遲了點吧」
「到此結束了!」鬼魂大叫一聲,隨後地上開始冒黑煙,接著無數的鬼手從地上伸了出來,那場面說不惡心那是假的。
「糟了!」凌舞暗自叫苦,這樣子想躲也躲不了啊。隨後,凌舞和池浩相繼被拖倒,接著被數不清的鬼手捉住了。
「救命啊!救命啊……」凌舞一邊掙扎一邊叫。
突然,那些鬼手發出了暗紅的光,接著,一些潔白的光芒從兩人的身體流進了那些鬼手中。
「嗯……」池浩痛苦地皺起了眉頭。
「……這東西,在吃我們的靈魂。」凌舞的處境比池浩還差,因為鬼魂就在她身旁,惡狠狠地盯著凌舞。
「你好像知道知道不少啊,說說你們是什麼人?」鬼魂道。
「不是說了嗎,我們是地球人。」凌舞說。
「嘿……」鬼魂陰森一笑,一腳狠狠地踩在凌舞的肚子上。「不說也沒關系,反正你們都是我的口中餐了。說真的,你們的靈魂真的好香,比人類的肉還香……」
「……咳,你能不能別那麼惡心啊。」凌舞此話一出,又換來一腳。
「……你,放開她,有本事……沖著我來。」池浩實在看不過眼了。
「我對你沒興趣。」鬼魂看著池浩說,就在鬼魂說話的時候,凌舞把宮玄釋給的那個不知在那間寺廟求來的珠子扔進了鬼魂的口中。
「你給我吃了什麼?」又是重重的一腳。
「噗!」凌舞吐了一口血,定了定神,說︰「你很快就知道了。」
「嗯……」凌舞的話音剛落,鬼魂就捂著肚子退了好幾米,看它的樣子好像很痛苦,地上那些黑煙和鬼手也慢慢消失了。
「快起來。」池浩艱難地扶著凌舞慢慢向前走。
「不用管我,你快走,我不會有事的。」凌舞推開池浩說。
「是我把你帶來的,我就要把你帶回去。」池浩架著凌舞的肩膀就走。
凌舞白了池浩一眼,說︰「……你現在連自己能不能回去都是個未知數呢,還……還想把我帶回去。」
「少廢話。」池浩的話音還沒落,不遠處就傳來了爆炸聲。「你給它吃了什麼?」
「不知道在那間寺廟求來的護身符。」歐陽熙是這樣說的吧。
……
「你再不快走它就追上來了。」凌舞有點無奈地說。
「那東西還沒死?」這樣都炸不死它?
「這樣的程度要不了它的命的,快走啦你。」
「誰也別想走!」鬼魂憤怒的聲音傳來,接著某二人就看見了爆炸後的鬼魂的樣子。鬼魂身上還冒著煙,長長的黑發被炸成了爆炸頭,原本就破了的黑袍現在只剩下幾塊布條掛在身上,肚子上穿了個大洞,不明的液體不斷從那個洞里流出來……
「嘔……」凌舞和池浩同時吐了。
「可惡的人類!我要撕碎你們!!!」鬼魂說著就朝他們撲去。
「你沒機會了。」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一個煉獄使者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鬼魂面前,擋住了它的攻擊。
「煉獄使者!」鬼魂看見煉獄使者後大驚失色,馬上調頭就走。
「現在才想逃?太遲了。」煉獄使者說著,開始念收魂咒。幾秒後,鬼魂便被收進了煉獄使者手中的小瓶子里。
凌舞松了一口氣,身體一軟,坐在地上。池浩扶著旁邊的樹站著,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的男子。
「你沒事吧?」煉獄使者直接走到凌舞面前面無表情地問,怎麼看也不像是在關心人。
「小天天,如果你再來遲一點,我想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凌舞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臉。
「把這個吃了。」黯天把一顆白色的藥丸扔到了凌舞手中。
「小天天,還有沒有?」凌舞笑著問。
「干嘛?」黯天微微皺眉。要知道這些藥就算在煉獄也是很少的。
「你看,還有一個人呢。」凌舞抬抬下巴指了指池浩。
黯天看了看池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接著也扔了一顆藥丸給池浩。
「拿著。」黯天把一本奇怪的書扔到了凌舞手中。
「煉魂冊?!」凌舞有點驚訝,不解道︰「小天天,這是什麼意思?」
黯天對池浩揮了揮手,接著池浩就暈了過去,然後對凌舞說︰「這是上頭的命令。」
「可是我現在還在接受懲罰,不能用法術……」凌舞說。
「上頭說了,從現在開始恢復你的力量,你可以使用任何法術,只有不給人類帶來影響就行。還有,你必須留在人界等懲罰時間過了才能回煉獄。」黯天毫無感情地說。
「……哦。」凌舞看著手中的煉魂冊,眼中充滿了復雜的神色。黯天看了凌舞一眼便消失了。
「學長,那個是什麼東西?」貝思霜躲在歐陽熙身後,看著不遠處飄在半空中的灰影問。
「一看不就知道了嗎?」。歐陽熙打趣說。
「鬼……鬼?」貝思霜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怕就回去,別老是躲在我表哥背後。」上官雪菲沒好氣地說。
「嘿嘿,小帥哥,你好像不怕我哦?」灰影飄到了歐陽熙一米內的地方停了下來,慘白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恐怖。
「你都不怕我,我怕你干什麼?」歐陽熙說。
「嘿嘿,小帥哥,你真有趣。」女鬼色迷迷地看著歐陽熙。
「你這個色鬼,看夠了沒有!」上官雪菲生氣地說。
「臭丫頭,你最好就別把老娘惹惱了,要不然一會我讓你死得難看!」女鬼威脅道。
「你這個丑八怪,誰讓誰死得難看還不知道呢,不對,一定是你死得難看。」上官雪菲說。
「雪菲,到我後面去。」歐陽熙可不想上官雪菲出手,要不然肯定會在這里浪費時間的。不是上官雪菲打不過,而是她根本就是在玩,他現在可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
「哦。」上官雪菲乖乖退了兩步。
「是你自己去投胎還是我送你去?」歐陽熙說。
「小帥哥,如果你陪我去我就去。」女鬼嬌笑道,那個風騷啊!
「大嬸,你太老了。」歐陽熙說著,手中出現了一把銀色的小刀,小刀上刻著一些奇怪的咒文。歐陽熙口中念著咒語,一層白光將小刀包裹了起來。接著,歐陽熙十分熟練地將小刀扔向女鬼的眉心,女鬼怪叫一聲後化作一縷白煙鑽進了地下。
「學長,你把那女鬼變去哪里了?」貝思霜問。
「地獄。」歐陽熙說著想案發現場走去,他剛剛明明感覺到邪氣的,但現在……
「表哥,為什麼不殺了它?」上官雪菲生氣地跺腳。
「它只是普通的鬼魂,又不是惡靈,殺它干什麼?」歐陽熙邊走邊說。
「學長,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貝思霜停了下來看著歐陽熙。
歐陽熙想了一下,說︰「陰陰人。」
「你這麼恐怖地看著我們干嘛?我們又不會害你。」上官雪菲說。
「雪菲是陰陰派的,不是陰陰人,只有我們陰陰世家的人才是正統的陰陰人。」歐陽熙說。
「陰陰世家?」貝思霜疑惑道。
「陰陰世家和陰陰派都是為了對方妖魔鬼怪而存在的,其他的你就不用知道了,這件事不要和別人說,知道了嗎?」。歐陽熙說。
「嗯。」貝思霜點了點頭。
當晚,歐陽熙三人什麼都沒發現就回去了。第二天,校長宣布已經捉到凶手了,其他消息學校和警方都不提,凱斯學園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在一個安靜的小區內,一棟小洋樓孤獨地聳立在小道的一旁,小洋樓後面有一條小溪,小溪對面是一片小樹林,風景十分優美。這是凌舞家人留給她的唯一財產,凌舞沒有把它賣掉,因為這里是她唯一能回憶家人的地方。
池浩皺了皺眉,慢慢地睜開眼楮,他打量了一下這不大而又高雅的大廳,眼中滿是疑惑。
「你醒啦,來吃早餐吧。」凌舞拿著碗筷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桌子上擺著一煲白粥和一些面包,十分的清淡。
「這是什麼地方?」池浩問。
「我家啊。」凌舞啃著面包模糊不清地說。
「你家?」池浩不相信一個沒錢交學費的人會有這麼高雅的家。
「不信算了。」凌舞也懶得和他解釋。
「昨晚那個人是誰?」池浩坐了下來問道。
「你說小天天嗎?」。凌舞說。
「嗯。」池浩好像對凌舞說「小天天」這三個字很反感。
「他叫黯天,是煉獄使者。」凌舞邊吃邊說,十分沒形象。
「煉獄使者……」池浩喃喃道。
「喂!快吃啦!要不等會要遲到了。」凌舞把魂魄不知飄去哪里的池浩叫了回來。
「昨晚的事警察肯定會問你的,你知道應該怎麼說吧?」凌舞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便向自己的教室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