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夫七十二藝 013 一對狐狸

作者 ︰

晨起,伊曉汐依舊靠在床沿邊,蒼衣就那樣呆呆的望著,相識之久,卻唯獨這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打量面前的人(釣夫七十二藝013一對狐狸內容)。如今已經是自己的妻,卻仍舊像隔了幾萬里那麼遙遠,模不著,踫不到。

「莊主,莊主!」門外亦春焦急的喚道。

「嗯?!」伊曉汐幽幽轉醒,下巴撞在床沿一角,「踫!」的一聲,伊曉汐的瞌睡蟲全都被趕走。緊皺著眉頭,捂著下巴,不顧面前蒼衣的詫異表情,轉身出了屋內。

「什麼事啊?大清早的,你叫魂啊?」伊曉汐推開門,對著面前已經滿頭汗水的亦春訓斥道(釣夫七十二藝013一對狐狸內容)。

「莊主,出事了,我們在江南的分舵被不明來歷的一群黑衣人暗算,我已經派人去支援,亦冬已經在趕回的路上,天黑前就能到。」

「暗算?黑衣人?」伊曉汐沉靜的思考著。

這一連串的事情太過蹊蹺,最開始以為是因為武林人士不服氣派手下來尋仇,可是昨夜那群黑衣人,就身手和速度來看比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要厲害不知多少倍。而,幾次見到了前來的易秋白……

伊曉汐思量,那一次,易秋白是身負重傷的。昨夜,卻是完好無損。只是,他何時來的,又是何事走的?還是說一直都徘徊在鳴鶴山莊周圍,瞅準了時機就來下手?

「亦春,昨夜可有見到易秋白進來或是見到他出山?」

「易秋白?不曾!我們搜尋了整個山莊,都只是不明來歷的黑衣人尸身,並沒有見到易秋白。莊主昨夜見到了?」亦春問道。

伊曉汐心中一跳,有些不妙。易秋白即便是插上了翅膀又如何?你也不會逃過我手下眼線。

「亦春,可知曉武林上哪個門派對易容和喬裝很是在行?」

「莊主,中原內陸對于喬裝和易容這等小人之事恐怕也只有兩人愛了,更何況,易秋白也不屑于用此一招!」

易秋白自接任萬鳴山莊以來就是目中無人,生怕不知道自己就是那萬鳴山莊的主人,怎麼會用那等下三濫的手段,更何況還是喬裝成自己?

「還有一個是誰?」伊曉汐好似見到了曙光般,扒拉著亦春的衣袖問道。

「莊主,呃,另一個就是,您呀……」亦春有些心虛,這個莊主難不成也忘記了自己可是很喜歡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的。

「呃,呵呵呵,呵呵呵……」伊曉汐眼珠子亂轉,忽地靈光一閃,好似想到了什麼。

「西域?」伊曉汐自語道,回憶著那夜在萬鳴山莊見到的光頭和尚。

「是啦,西域很是盛行,只不過,為何要來中原。與我們向來無冤無仇,幾萬里的路程來此也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呢」

「你可記得在萬鳴山莊見到的西域和尚?」伊曉汐鄒了口茶,繼續模著仍在隱隱作痛的下巴。

「當然,只是,西域和尚怎麼會用易容和喬裝?」

「為何不會?」和尚那大光頭想帶什麼樣的發套不都是容易的事情嗎,不過一想那些鼻子眼楮都怪里怪氣的家伙們還真是說不過去。

「西域和尚是出家人,他們從未過問外事,除非是自己教內的事物,若不是易秋白盜了他們的聖物,這一生都不會踏進中原的,更不會是用下三濫的手段暗算。」亦春一板一眼的講著,忽地一想,完了說錯了話,眼下莊主和那個易秋白不知道是什麼關系的,搞不好自己會沒命,受驚的吐了吐舌頭。

伊曉汐微微點頭,贊許道,「還是個做事有理有據的和尚。」

「亦冬回來通知我,我去去就回,山莊內加派人手。切記,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出了山莊。」伊曉汐最後一口涼茶仰脖灌入,拍了拍身上褶皺的衣衫,轉身向著屏風後面走去。

雙手合十,右手連續對著一面平坦的牆壁飛速的擊打,「空,空,空」幾聲過後,石壁嘩啦一聲大開。伊曉汐左右看了看,抓著一旁的長劍走了進去。

此時,外面驕陽似火,雖然已經入了秋,接近晌午的天空中依舊猶如火燒(釣夫七十二藝013章節手打)。

一處風雅的涼亭內,酒香四溢,菜肴撲鼻。

男子一身雪白的長衫,遠看過去,晃得人睜不開眼。而臉上卻掛著難以言狀的愁容,偶有酒盞拿起放下,沾濕的薄唇上掛著無限魅絲,令人移不開目。

清風拂來,吹打在涼亭的柱子邊緣,垂簾下擺勾扯著,頑皮的倦怠而起,又戀戀不舍的輕輕落下,躲在角落欣賞著如花般的男子。

一旁嬌笑著,滿面春風的女子,即便是身上披著的衣裙再寬大,也難以掩蓋此刻她春風般的爛漫的騷包形象。

「表哥,晨起便在此飲酒,可是有不開心的事?」單情嬌滴滴的聲音快要膩死人。

易秋白眉頭擰的更緊了,心理煩悶的想要殺人。

「左飛,去看看右展的傷勢如何。」易秋白「踫」的放下酒盞,單情被驚的身子一顫,伸出去的一雙女敕手也縮了回來,眼巴巴的看著易秋白的一雙寬大而溫暖的手在面前粗劣的揮舞著。

「莊主,方才去瞧了。」左飛快要跑斷了腿。

這一連幾日都遭到黑衣人的偷襲,所有的事情趕在一起,左展的傷勢未愈,這一次竟然又被燒傷,莊內的人已經忙的團團轉,雖然抓住的黑衣人已經不下百人,尸身扔在後山狼窩門口,足足夠狼群過一個冬天了。卻仍舊抓不住一個活口,想要查出點什麼都無從下手。

易秋白這一日總算消停,卻還要面對這個一直難纏的表妹,還有那個腿腳不好卻總是笑眯眯的趙管家。

「左飛!」

「是,莊主。」

「鳴鶴山莊那邊如何?」易秋白的眼線也是不知都去了何處,這一連幾日都沒有伊曉汐的任何消息,自己抽不開身,著實焦急。

「回莊主,還是未有半點消息。」

「嗯!左飛,再派幾個人過去。」易秋白一時分身法術,一個頭兩個大。

「表哥,那個鳴鶴山莊是哪里?好玩嗎?風景如何?還有,我們的親事何時辦?」單情不相適宜的插了言。

「叮咚!」一聲清脆,易秋白摔碎了手里的酒盞,碎裂的瓷片四處開裂,里面的香醇噴濺而起,滴落在雪白的長衫上,易秋白忽地站了起來,皺著眉,「何來的婚事?拿著你的東西,今日就給我回去」易秋白終于無法忍耐。

那個遠方的親戚一夜之間死了個精光,也正好趁了易秋白的意,然而,卻只留下了這個在外游玩的單情,還有那個因此而殘了一條腿的趙官家,兩個人一前一後相繼來到萬鳴山莊,死咬著那個所謂的親事不放,總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蒙蔽了雙眼看不真切,卻又不知道是何,索性都趕走,清淨清淨。

「嗚嗚嗚嗚……表哥,親事是你我兩家父輩定下的,我也是那日趕回去,嗚嗚嗚嗚……見到了父親最後一面才知曉,令我來這里尋你,嗚嗚……我孤苦無依,身邊沒有個照應的人,表哥你,如此狠心……嗚嗚嗚……」

「踫!」易秋白揚起一掌,手里一只白色的東西嗖的就飛了出去,正好經過單情的眼前。東西撞擊在粗壯的亭子一邊,一只小巧的茶碗瓶蓋完好無損的穿透了亭子一角。

單情立刻止了哭,呆呆的望著,眼淚水在眼楮內打著轉轉,一張小臉嚇得慘白。

「安排在後院,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門。」易秋白終是無奈,禁足了這個趕也趕不走,留也留不得惹人嫌。

單情支起衣袖,有一搭沒一搭的擦著臉頰,淚水仍舊無聲的簌簌流淌,小臉憋得通紅,卻不敢出半點聲響(釣夫七十二藝013章節手打)。邁著碎步,跟在左飛的身後慢吞吞的去了。

「這個死女人,就不知道給我送消息?她那里到底如何了?混蛋……」易秋白拍著屋內的木椅,坐立不安。坐了站,站了走,走著走著,又撲通一聲摔在了木椅之內。自己把自己折騰的滿頭冒汗。

最後,一拍桌面,震的桌面上的瓷碗稀里嘩啦響,「左飛,加派人手,我去去就回!」

「嗖!」易秋白眼前一陣白色的霧氣飛來,伴隨著耳邊一個尖利的聲音而過,易秋白飛速的轉身,擔憂的臉上卻掛著笑。

優雅的斜倚在牆邊,笑看著窗戶旁那個探頭探腦的人。

「咳咳,莊主大駕光臨我萬鳴山莊,不帶賀禮,卻飛過來一團*散,嘖嘖,好生狠毒。」易秋白陰陽怪氣的說道,望著地上慢慢散落的白色粉末笑意更濃了。

「哼,易秋白,你幾次三番的來我鳴鶴山莊鬧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悠閑。」伊曉汐一個翻身,進了屋內,拍著有些髒的手掌,打量著面前正暗送秋波的易秋白,恨不得立刻上去扒光了衣裳好好享受一番。

「幾次三番?何出此言啊?」易秋白搖晃著扇子,笑看著面前完好無損並且牙尖嘴利的伊曉汐,一顆擔憂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過來,我驗驗身。」伊曉汐一坐在了躺椅上,招呼著易秋白過去。

「哦?要如何驗身?」忽地,易秋白腳下一點,一團白影就到了伊曉汐面前。笑眯眯的看著伊曉汐的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伊曉汐白贊的臉蛋上。

「完好無損?你們莊內的藥這般厲害?」伊曉汐詫異的問道。

「何意?」易秋白總覺得有些不對,身子向後退了兩步,問道。

「我在山莊內見到你兩次,第一次是在石林前,第二次是在我後院中,驚奇的是第一次與第二次相隔一日不到,你的傷就痊愈了,猶記得當時你還在咳血……」

「什麼?」易秋白放下嬉笑的臉,驚訝不已。

「莊主,右展的傷已經無礙,仍在昏迷中。你這一去要幾日?呃……」遠處左飛焦急的跑來,右展無礙,自是要第一時間通知莊主。

「等下,左飛,你來說,這兩日我身在何處。」易秋白指著左飛欲要走的身,說道。

「是,莊主。莊主近幾日在為右展的傷勢犯難,只因進來有些不明的黑衣死士前來鬧事,分身法術,只是一直擔憂伊莊主那邊,無奈暫且月兌不開身,派出去的眼線也不見回來,莊主著實擔憂,伊莊主……」

「左飛,你家莊主是問你他的行蹤,並沒有要你替他說好話。」伊曉汐打斷。

左飛尷尬的不知要如何接話,更不知自己家莊主的真正意圖,但是這幾日吃不下睡不好也不光是莊內的事,還有就是因為一直沒有伊莊主的消息確實屬實,方才一進門看兩人的面色不對,這理應要多說點好話,哪想,還被伊曉汐這頭倔驢踢了一。

「下去吧!」易秋白擺了擺手。

「是!」

易秋白望著愁眉不展的伊曉汐。

忽地兩人相視一笑,明了……

「我們是人家的眼中釘,只是,從中挑撥的人戳中了我們的軟肋。」兩人異口同聲。

陡然,又是同時一笑,「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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