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夫七十二藝 012 夢遲的未婚妻

作者 ︰

「吱呀」門被推開,右展推門而入釣夫七十二藝012夢遲的未婚妻章節。

尷尬的三人。

右展欲要轉身而出,卻被伊曉汐厲聲喝住,「你要偷看也要尋找個好一點的時機,還有,單情的懷里那封血書可是在我的懷里哦……」

右展臉色一沉,頓時青紅一片,隱藏在面具下的臉不安的跳動著。

易秋白問道,「何事?」單情是被殘血所殺,然,為何單情會與殘血攪合在一起易秋白還真是想不通透。

「你自己說清楚吧」伊曉汐借著右展的突然闖入,隨即尋著個借口,焦急的出了門。

只是,這其中到底是和關聯,伊曉汐也不知。只是在路過單情的屋前,伊曉汐看到了單情那張髒亂不堪的床榻之上那塊觸目的血紅,還有地上右展時常掛在腰間的一塊玉佩。伊曉汐不想就此放下仇恨與易秋白重溫舊情,只因,這份突來的不安預示著伊曉汐面對這幾年的種種之後,明白了易秋白的感情若不是時間的洗禮,恐怕這一生都不會知曉。

伊曉汐就這樣原諒易秋白,那麼那些死去的姐妹,這三年的痛苦和難耐,還有因為心中一直放不下的易秋白而傷害著的蒼衣又要如何?

伊曉汐輕輕扣緊了房門,屋內只留下了右展和易秋白兩人。

編造的血書也不過是一個幌子,不想就這樣炸出啦右展與單情之間的苟且,呵呵呵……

望著無波的白雲,伊曉汐長長的舒展著胸口的悶氣,出山半月,卻一點進展都沒有,只因,一見到有關易秋白的任何事情,伊曉汐便會不自覺的放下所有的事情,而眼下,伊曉汐地下了頭,看著還未清理干淨的手背,自顧嘆著氣,「為了姐妹,我的事情又算得了什麼?!」伊曉汐自語道。

「伊莊主,要去何處?」左飛在身後立定,望著伊曉汐的背影問道。

伊曉汐卻是媚眼眯起,「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左飛,若是我殺了你們莊主,你會不會拼死保護?」

「……自是」

「若是我殺了你,易秋白又會不會找我來報復?」伊曉汐忽然轉頭,對上一臉驚訝的左飛,高聲問答。

「……伊莊主!」

「呵呵……左飛,易秋白的性子你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可以利用任何人,任何事,只要能夠達到他想要,哪怕是犧牲自己都願意,更不要說是身邊的人。而如今,易秋白想要什麼,天下人都知曉,可是易秋白就果真如你看到的那般?」

「伊莊主,左飛是莊主的手下,自是莊主令左飛死,左飛不會苟活。」

「哈哈哈……」伊曉汐大笑著,笑的前仰後合,忽地力正了身子,湊近面前的左飛,「若是我殺了你……你可會想要易秋白會有什麼做法?」

「……」左飛身子未動,只是那樣定定的望著狐狸一般的伊曉汐,深知只要是伊曉汐動手,自己絕對只有五招的抵擋,即便是此刻後退,也是徒勞,而自己的主子,又會怎麼做?左飛的確不知。

伊曉汐在易秋白的心底是多麼根深的低位,左飛不知。伊曉汐的做法到底是處于要激怒易秋白欲要繼續在武林之上掀起星風血雨還是要試探這易秋白,左飛也不知。易秋白知曉伊曉汐此次前來只是為了救他卻又傷了自己,這其中有著多少千絲萬縷的關系,左飛更是不知……

伊曉汐忽然湊近左飛的耳邊輕語,「易秋白仍舊是易秋白,而伊曉汐卻不再是伊曉汐……」

「哈哈哈哈哈……」伊曉汐大笑著,飛身而去。張狂的笑聲在萬鳴山莊的上空回蕩著,傳進了屋內正眉頭緊鎖的易秋白,和地上跪地不語的右展。

易秋白身子陡然一動,暴戾的氣焰高漲,為何自己的左右護法,自己同聲入死的左膀右臂,會被一個半是廢人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單情迷暈,並且悄無聲息的擄走了自己?

而遠處,那遠去的笑聲,悲涼之中滿是嘲諷。

易秋白頹然的敲著一旁的桌面,「右展……滾!」

咬著牙,易秋白終是原諒了右展的一時疏忽,卻同時更加擔憂起已經變了心境的伊曉汐。

三年前,易秋白不過是一句隨口之言,卻就此順遂推舟利用著伊曉汐這吹彈可破的情感達到自己的目的,卻不想,在伊曉汐被各大門派圍困,被追殺,走投無路之時,依然下毒與殘血、蒼衣行房,只因,伊曉汐想要閉上眼的時候不再是與易秋白月下飲酒對詩的誓言,不再是易秋白滿嘴的謊話釣夫七十二藝012夢遲的未婚妻章節。

三年後,易秋白隱忍,思念,統統換做了一絲這滿是弱弱和愧欠,卻終是換不來伊曉汐的一個轉身,一個回眸。

耳邊依舊回蕩著伊曉汐的蒼白的笑,震蕩在屋內每一個空曠的角落,撞擊著易秋白已經為此而疼痛了三年的心髒。

門外,左飛呆呆的望著伊曉汐消失的地方愣神,「伊曉汐,背負的是怎樣的仇恨?!」

轉身之余,左飛與推門而出的右展對視一望,右展微微點頭,打先走著,隨即跟上來的左飛亦步亦趨。

兩人,一黑一白。

兩個挺拔的身影,一個發髻高聳,隨意一根飄動的發帶隨意擺動,手里握著那柄出生便拿著的七星寶劍,遠遠的眺望著。

兩個寬厚的胸膛,一個碎發垂落,墨黑的濃發被呼嘯而來的山風吹動,跳著火熱的舞蹈,腰間別著兩柄瓖嵌著紅色寶石的短刀,斜插在腰間,雙臂垂落。

左飛開口,「莊主他……」變了。

右展回應,「變得心軟……」甚至于沒有為我們的糊涂事做一點點的不快。

「因為她」伊曉汐,左飛腦海里依舊流動著伊曉汐方才那張嬌艷無比的臉上跳動著一絲痛處,好似生根發了芽,而種植之人便是易秋白。

「她,會再回來。」右展道,再一次提著長劍對準易秋白的脖子。

「莊主求死之心已定。」若不是如此,易秋白何時會放松警惕,以至于一只藥性很是輕的迷香便熟睡過去,才會令單情和殘血得逞。

「我……該死!」若不是我心聲一絲憐憫,也不會特意經過單情的屋前,更不會被密雲,也不會……犯下這輩子都難以原諒的事情。只盼,地下有知的單情,可以瞑目。

「……」

左飛、右展。同姓林。只因兩人出生之時天生異象,而孿生兄弟兩人,也生著相對的怪異面具,隨著年齡的增長,起初的半邊臉上只是一塊贅肉,慢慢的演變成了今日看到的銀白色面具。

無人知曉這是為何,更無人得見兩人的真面目,只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兩張一半的臉,又是如何的俊美無比。

被家人唾棄,視為穢物,兩人被扔在了萬鳴山莊下邊那條溫泉便,被趕路而去的易秋白救下,一個五歲的女圭女圭抱著兩個出生的嬰孩,躲避追殺,躲避世俗,躲避仇恨,最後原萬鳴山莊老莊主救下,這才算是有了一個暫且安穩的家。

入了冬,萬鳴山莊便紛紛揚灑下一片白茫茫的雪花。

夢遲一路搖晃著歡喜著,從听風閣而來,帶著一副焦急的模樣上前喚道,「喂,我來看望易莊主。」夢遲道。

山巔,右展與左飛相繼未語。

不多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動了動,轉身向著山莊飛去。

右展依舊立在崖邊,望著遠處那個渺小的夢遲身影,卻見夢遲只是大笑著,臉上掛著一抹異常開心的笑顏。而,身後,跟著一個艷麗無比的女子,一身火紅的長裙,在雪白的地上鋪展。

右展領著兩人一路進了莊內。

夢遲那張花一樣的臉就未曾謝過,手里捧著一柄偌大的包裹,里面不知裝的是何種物品,卻一直小心翼翼的抓著,時而看向一旁的女子,臉上便掛著一朵嬌紅。

間易秋白緩緩而來,夢遲這才起身,「易莊主,至此上次因為魯莽闖進。特意奉師傅之命前來請罪,還有我從听風閣帶來了一些藥草,是蒼衣閣主特此吩咐要易莊主按時服用,定會藥到病除。」

易秋白眉頭一縮,這是蒼衣的意思,還是伊曉汐的意思?

卻笑著問道,「不知家師是哪位仙人?」易秋白問答。

「便是我爹爹。」女子清脆的聲音搶過話。

易秋白頭一歪,看向女子,清秀的臉上倒是平常,身體上透著一絲冷氣,面目冷淡,倒和夢遲一個天一個地的距離。

夢遲卻是撓了撓頭,「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嗯,其此前來也是此行,雖然剛入江湖一月,卻也見過不少武林人士,但是,媒妁之言在即,所以……」

「哦?!那要賀喜了……」易秋白撇過眼神,抓起一旁的溫茶,追問道,「夢兄還未告知在下家師是……」

「哦,是仙翁,我們住在……」

「易莊主,天色已晚,我們尚且還要趕路,易莊主安心養傷吧,我們告辭了……」女子搶過話,拉著一旁的夢遲道。

夢遲絲毫沒有不悅,卻是低頭一笑,憨厚的很,接著連連點頭,「告辭了,多有叨擾,見諒。」

烏龍之事,易秋白依舊端坐于莊內的正廳前,望著遠去的兩人。

手指輕彈著面前的茶碗,輕聲道,「此女子,不簡單,仙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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