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嚎啕大哭,心里瞬間充滿了絕望,男人的手掌在她身上四處揉捏撫模,讓她感覺到無法言說的惡心和恐懼。可是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擺月兌不掉對方的魔掌。
措,救我!
措,你在哪里?
心髒突然間的抽痛讓蘇糖猛的睜開了眼楮,一睜眼看到的是病房內白色的天花板。她捂住仍在猛烈跳動的心髒,滿腦子都是方才的夢境。噩夢中的絕望和恐懼瞬間蔓延包裹住了她,嚇得她不得不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尋找那點微弱的安全感。
她渾身都在顫抖,夢境的真實感讓她感同身受,那惡心的手掌在自己身體上游移的感覺……
那感覺真的太真實了,就像她曾經經歷過一般。
「糖糖,你怎麼了?」剛剛走進來的蘇澤勛丟下手中的白粥,慌張的沖到床邊,抱起蘇糖的身體緊張的問她,同時手指輕柔的在她臉上擦拭著什麼。
蘇糖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她回抱住他,哽咽的說︰「哥,我怕。」
「是不是又做噩夢了?」蘇澤勛想到時常困擾她的噩夢,又是心疼又充滿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嗯!」蘇糖蜷縮在他懷里,身體還抑制不住的在顫抖,帶著哭腔說︰「這次的噩夢好清晰哦!我連壞蛋臉上的毛孔都看的一清二楚。」
「不怕不怕,只是噩夢而已。身體虛弱的人,總是比較容易做噩夢。等我們把身體養好了,就不會再做噩夢了。」蘇澤勛輕拍她的身體,輕聲細語的安慰著她。
蘇糖想想頭兩年,幾乎夜夜都要做噩夢的時期,現在與之相比確實好多了,噩夢也減少了許多。蘇糖在心里安慰鼓勵著自己,一定要多多吃飯,把自己養的胖胖的,就像前世那樣做個健康寶寶,徹底的告別噩夢!
上午蘇糖燒退了,領了藥後,兩人回了家。
蘇糖給導師請了假,回到家里以後躺在床上發呆。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夢實在太過詭異,真實的可怕。她現在回想起來,甚至能想起那人臉上幾顆痣的位置。有什麼夢會留下這樣清晰的記憶呢?
除非……這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蘇糖捂住了胸口,避無可避的想到了夢中的她絕望時所喊的名字。錯?措?還是厝?
為什麼默念這個名字會讓她想哭,讓她的心好痛?
蘇糖沮喪的用被子把頭一蒙,閉上眼拒絕再去想這些問題。可是腦子里依然亂亂的,什麼想法都有。
不公平,真的不公平,她既不是無父無母的可憐孤兒,也不是對生活失去希望的失意女人,她活的快快樂樂,健健康康,老天為什麼要讓她重生了呢?為什麼?
越想越心煩,蘇糖心里委屈的跟什麼似地,就想干點什麼發泄發泄。
放在枕頭下面的手機響了,蘇糖伸手掏出來拿進被窩,打開一看是信息。蘇糖看著屏幕上發信人的名字,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愣了幾秒她打開信息一看,只有簡單的「過來」兩個字。
蘇糖癟癟嘴,還真是言簡意賅。她賭氣不想去,氣呼呼的回了一句︰「生病了,不能去。」
等了一會兒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蘇糖剛剛鎖了鍵盤,電話鈴忽然就響了起來,嚇得她差點把電話丟出去。
還是信息,不客氣的寫著︰「期限延遲一周。」
蘇糖看了當即就要跳起來,不是吧,少做一頓飯而已,不是這麼狠吧?太沒有人性了!
蘇糖指著手機上的嚴修二字,嬌喝道︰「嚴扒皮,你太過分了!」
不過出去走走也好,順便把感冒傳染給嚴修,哼哼,讓你知道知道女人是不能得罪的!
這樣一想,蘇糖便起身換了衣服,趁著蘇澤勛在書房處理公事,躡手躡腳的溜出房間,拎著鞋子打開大門,又輕輕的將門關上。
哈!逃出來啦!
出租車還沒有到達牧人小區,蘇澤勛的電話就追過來了。一接通,蘇澤勛焦急氣憤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蘇糖,你去哪兒了?你還在生病,馬上,速度,給我回來!」
看來蘇澤勛真的生氣了,蘇糖趕快把電話拿遠點,又掏了掏被震得發麻的耳朵,等對面沒聲音了,才小聲討好的說︰「哥,人家就出去一下下嘛,很快就會回去的。」
「不行,你今天早晨剛剛退燒,身體還很虛弱,你有什麼事等病好了再說,什麼都沒有身體重要,知不知道?」
「可是我有急事嘛!」蘇糖委屈的說。
「什麼事,我幫你去辦。」
「你幫不了我的,哎呀,不說了,我這麼大個人了,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去。好了,不多說了,拜拜。」蘇糖說完一秒都不多等立刻掛了電話。本來還想關機,可是又怕蘇澤勛太擔心,想想還是算了。又覺得愧對蘇澤勛的關心,便給他發了個信息,「我朋友失戀了,我只是去她家安慰她一下。一會兒就會回去的,哥哥不要擔心我了。」
蘇糖用鑰匙打開大門,一進屋就看到客廳里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嚴修,他穿著純棉家居服,兩手環胸,表情很嚴肅認真的看著電視。听到門響時轉頭看了過來,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逝,不過還是被蘇糖捕捉到了。
看來他沒有想到她會來。
蘇糖和他不咸不淡的打了個招呼,就直奔廚房了。
嚴修听著廚房里乒乒乓乓的聲音,似乎帶著那麼一點賭氣的意味。嚴修微微蹙起了眉尖,他以為她會像其他女孩一樣巴不得多見他幾面,換了別人怕是恨不得天天給他做飯吧?不過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有人就不稀罕。
嚴修不置可否,拿起電話取消外賣訂餐,然後繼續看自己的新聞。
很快,蘇糖就做好了四菜一湯,等嚴修洗手上桌時,低頭一看菜肴,臉黑了一半。菠菜湯,魚香豆腐,燒茄子,香菇炒油菜,唯一帶肉的菜只有一樣,青椒炒肉片。
蘇糖得意揚揚的看著他,身後如果有尾巴的話恐怖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嚴修兩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目光並不銳利憤怒,出奇的平靜。
蘇糖到底有些心虛,故作強硬的說︰「怎麼了,我做的都不難吃。總吃肉對身體也不好啊!」
嚴修沒說話,只是拿起電話撥了幾下,然後淡淡的對著電話那頭說︰「辭掉一個叫許翹的服務員。」
「等等等等,我馬上去做!」蘇糖一听,立刻泄氣了,馬上返身回到廚房。不過一分鐘,她又端著兩盤肉菜上桌了。
嚴修見狀挑挑眉,英俊的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很顯然,這菜是她早就做好的。那麼剛剛她是在逗他玩嘍?
蘇糖這回真的有點生氣了,這人真的太不可愛,她決定要討厭他!本來想甩手走人的,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做的菜,自己干嘛不吃。而且她感冒了哦,如果能夠傳染到他……
蘇糖心平氣和的走去廚房拿來兩杯白開水,給了嚴修一杯,自己一杯,然後坐了下來慢條斯理的吃菜。她每樣菜都挑來撿去,故意亂翻一通,最後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嚴修除了她開始挑菜時看了她一眼之外,就沒有任何反應了。蘇糖看著他中途喝了一口水,馬上就竊笑起來。哇 ,那杯水被她喝過了,他一定會被傳染的!
……
戀愛中的女人是幸福的,楊池晚上回來的越來越晚,每天臉上都洋溢著甜蜜的笑容。不過今天楊池回來的很早,而且臉色很不好,和前段時間相比差別太大了。
不等蘇糖詢問,她自己就 里啪啦的說了出來,「于辛武這個大混蛋,也不知道以前究竟有多花心,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三番兩次遇到他的前女友,偏偏每次遇到的都不是同一個人。今天遇到的那個賤人,竟然還敢陰我。喵的,當我楊池是吃素長大的,哼!于辛武!我跟他沒完!」
其實蘇糖一直擔心這個問題來著,于辛武他們那一幫人身份太高,不是一般的干部子女,女人還不是成群成群的往上靠。就現在年輕人的瘋狂勁,防得了一時,也防不了一世啊!而且,于辛武和楊池就像兩個世界的人,她不太看好他們之間的戀情。于辛武那人油嘴滑舌的,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主,現在只是前女友,就怕過幾天出現的會是小三小四了。
楊池這邊不停抱怨發泄,那邊電話就響了。她冷哼一聲,把電話丟給蘇糖,「你就說我不在。」
蘇糖默了,她才不要攙和人家小兩口的事呢,她趕忙直搖頭,手也背在身後,躲遠遠的。
楊池又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接了電話,沒好氣的說︰「干嘛?……什麼以前的事……那你就對了……這事沒完……哼,說什麼都不行……」一邊說著,一邊躲陽台上打電話去了。
蘇糖無奈的嘆了口氣,楊池最近很少去練舞,再過兩天就校慶了,也不知道她到時候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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