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黑暗中其他三人已經傳出輕輕的鼾聲,只有她還瞪著眼楮了無睡意。
為什麼沒有堅決的拒絕嚴修的懷抱呢?是因為自己隱藏在心里的那點小小的渴望和期待嗎?
當嚴修抱住她的時候,她害羞窘迫,慌亂無措,唯獨沒有對他的厭惡。
每次兩人相處時,蘇糖的心情都會特別好。其實,自從在king第一次看到他後,每次見到他蘇糖都會心跳加速,直到經常見面以後,這樣的情況才有所減緩。
她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他,可是有好感是一定的。
蘇糖翻個身,想起顏笑笑的話心里一陣煩躁。她說的話有道理,兩人家世懸殊,嚴修不是她可以駕馭的人,為人又不可捉模,怎麼想都應該離他遠遠地才對。
離一個月的期限沒幾天了,之後……還是和他保持距離吧!
……
嚴修看蘇糖的眼神帶著探究,今天她來時一直目光閃躲不肯正視他,話也很少,飯後收拾好廚房就要走。
嚴修微蹙眉,點點頭讓她走了。
晚上蘇糖再來時,嚴修在書房里沒露面。蘇糖微微松口氣,埋頭快速做好晚飯。隔著飯廳喊了嚴修好幾聲都沒有回應,走到書房時見他站在落地窗前,耳中帶著耳麥也不知道是在听歌,還是打電話。
蘇糖遲疑著走過去,站在他身後,揚聲叫他︰「嚴修,晚飯已經做好了。」
嚴修慢慢轉身,手臂突然攬住她腰肢往懷里一帶。蘇糖被他突然的動作弄的一驚,手腳並用的推拒他,卻無法撼動他半分。
「好,我一周後回去。放心,這次我勢在必得!」嚴修對著耳麥上的話筒說道,眼楮卻深深的凝視著蘇糖,後一句就像是在對她說一般。
蘇糖被他深沉銳利的目光看得心口一跳,慌亂的垂下眼楮不敢與他對視,雙手還不放棄的使勁推他胸膛。
「這次放了半個月大假,誰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嚴修還在跟電話那邊的人閑聊,看蘇糖實在掙扎的厲害,手一松好心的放開了她。
蘇糖不妨他突然放手,連連後退兩步才止住腳步,抬頭一看,嚴修正好笑的睇著她。她又羞又窘又氣,轉身腳步踉蹌的快步躲出去。路過書桌時,因為慌張而一時不慎,踫倒了擺在書桌一角放于錦盒內的古董花瓶。只听嘩啦一聲,花瓶直接摔成了碎片。
蘇糖傻眼了,怔怔看著一堆碎片手足無措。
嚴修又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走到碎片前似笑非笑的看著蘇糖,也不說話也沒有惱怒的意思。
蘇糖記得這花瓶是他前幾天帶回來的,說是要送給某位長輩的禮物。蘇糖聲音顫顫,弱弱的問︰「這個……很貴吧?」聲音有掙扎有企盼還有絕望。
「不算貴。」嚴修兩手插在褲兜里,雲淡風輕的語氣,︰「才一千萬。」
嘩啦!這回碎得是蘇糖脆弱的小心肝。
嚴修皺皺眉,狀似為難的說︰「可是,要想找到合意的禮物就不太容易了。」
蘇糖熱淚盈眶,內心不斷循環播放︰一千萬。她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腦中同時不停的計算,她所有身家加起來有多少錢。蘇家雖然有錢,也拿得出一千萬。可是她要怎麼開這個口啊?她佔用人家女兒的身體,花人家家里的錢,人家還要供她讀書生活也就算了,可一下子要吐出這麼多的錢,她于心不安啊!而且也不知道蘇家究竟有多少錢,蘇爸爸似乎是個清官,過年有人送禮時,都會被他給打發回去,她擔心家里會不會拿出一千萬之後就破產。
蘇糖內心糾結掙扎,面上表情也十分精彩,不停的發生變化。嚴修看了心里偷樂,心道小妮子敢躲我,看吧,連老天都看不過去收拾你了。
吃晚飯時,蘇糖的頭垂得快和桌子平齊了,也很少夾菜,委屈的幾粒幾粒的往嘴里塞大米飯。
嚴修很善解人意的說︰「不急,半個月內還我就行。」
蘇糖內傷吐血,抬頭幽幽的看著他,怯懦的說︰「我沒那麼多錢……」
嚴修聞言輕蹙眉頭,眼中寫著不滿兩個字,嘖嘖兩聲,用挺無奈和勉強的口氣說︰「看來,你要賣身還債了。」好似還有點不太樂意的樣子。
蘇糖苦著一張臉,她這身無二兩肉的,賣幾百次都值不了一千萬啊!
「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也不為難你。」嚴修用開恩的語氣說道,「你就給我做牛做馬,慢慢還吧!」
蘇糖咬著筷子,氣呼呼的看著自己碗里的白米飯。心里不停的罵自己傻蛋,白痴,讓你不好好走路,活該你倒霉透頂,累死你個蠢貨!
蘇糖哭喪著收拾好廚房,嚴修一張打印紙直接貼在她臉上,「價格表在這里,自己慢慢看。」
蘇糖把紙揭下來,拿在手中細細看。
價目表︰
頭部按摩︰一百/次。
背部按摩︰一百/次。
全身按摩︰五百/次。
做飯︰一百/餐。
收拾房間︰三百/天。
……
最後一項︰性服務︰視內容而定,起價一千/次。
噗!蘇糖一口血差點噴出來,內心仿佛有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什麼叫視內容而定?她臉上燒得快要爆炸了,道听途說的各種**信息在腦中不停翻滾,難道是這樣這樣,或者是那樣那樣……
一千一次?那她要做多少次才夠啊?她低頭算了算,腦中一團亂麻,怎麼算都算不清楚,只知道她就是被他操勞死也還不完這筆債啊!
不對不對,她想的不應該是這個,而是他怎麼可以寫這個呢?太混蛋了,太流氓了,太下流了……
她面目扭曲的看著嚴修,指指所謂的價目表的最下面,「這個……」
嚴修瞄了那紙一眼,看她表情不善,立刻恍然大悟,「哦,不好意思,很抱歉,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頓了頓,「應該是一萬/次。當然,以上這些服務你可以自由選擇,我不會勉強你。」
蘇糖深呼吸,不停的深呼吸,不然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暴走。
嚴修插著褲兜悠閑的往書房而去,走了兩步又停住了,回頭善意的說了一句︰「哦,對了,你收拾書房的時候小心點,博物架上都是古董。」
噗!這次,蘇糖真的吐血了。
……
「嗯?兼職?」蘇澤勛從電腦前抬起頭來,詫異的看著蘇糖,「糖糖,你零用錢不夠花嗎?不是告訴過你,不夠就跟哥要嗎,而且給你的附屬卡可以隨便刷。」
「不是的,只是想鍛煉一下自己的能力而已,不是錢的問題。」蘇糖趕忙擺手否認,內心卻在吐血,大叫著就是錢的問題。
「不然,哥你教我炒股吧?」蘇糖顛顛的湊過去,哈巴狗似地大眼懇求的看著他。
「唔,好,等哥忙過這一陣就教你。」蘇澤勛答應的很痛快,「糖糖,你找的是什麼兼職啊?」
「呃……家教!」蘇糖腦子飛速運轉,「兼照顧小孩。」
「看來我們糖糖很有愛心啊!」蘇澤勛揉了揉她頭發,「記得不要太辛苦,要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如果不舒服一定要休息,知道嗎?」。
「我知道的,哥!」蘇糖任他揉個夠,好奇的說︰「哥,你干嘛這麼寵我?竟然把自己辛苦創辦的公司丟下,跑來魔都重頭打拼,你對我這麼好,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哥欠你的啊!」蘇澤勛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半真半假的說︰「哥小時候對你不好,所以哥在贖罪。」
「難道哥小時候總揍我?還是總搶我的玩具?」蘇糖嘻嘻哈哈的跟他鬧,「哥你小時候是不是很調皮,長大了才收斂一點,好騙騙***。」
蘇澤勛不出聲,只是溫柔的一遍遍撫模她發頂,眼中彌漫著幾絲傷感。
「糖糖,如果哥哥傷害過你,你會不會原諒哥哥?」良久,蘇澤勛嗓音暗啞的問道。
蘇糖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轉念一想估計是她附身之前的事,不管是什麼事都與她無關,單看他現在對她只有好沒有壞,無論是什麼樣的錯誤,都可以抹去了。「那當然會原諒你了,你是我的哥哥,是我的親人,咱們之間哪有隔夜仇的。」
蘇澤勛自嘲一笑,慢慢低下頭,整張臉埋在陰影里看不出表情。
……
措,我爸爸說,在我去大學報道前,為我們兩個訂婚。你……高不高興?
措,我好興奮哦,我們明天就要訂婚了呢,呵呵!
措,人家激動地睡不著了,怎麼辦?
措,我可以抱抱你嗎?
措,你怎麼都不興奮呢?
措,我畢業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我們一定要生兩個孩子,好讓他們互相有個伴兒,不至于孤孤單單的。
我從小就沒有兄弟姐妹陪我玩,覺得好孤單呢!
你說,我們的孩子……要叫什麼好呀?
哎呀,人家說這麼興奮,你都不說話,討厭死了。
哼哼,我生了小孩以後一定要教育他們,不可以學爸爸做個面癱臉,不愛說話。
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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