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竹床上,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被五花大綁,一邊打量著屋內一邊翻身躍起,「 」只見逸王跌回了床上,這下他算是明白了這屋內沒有人而且還不捆著自己,是因為自己根本就跑不了,「呵呵」薄薄的嘴唇一抿,烏黑的長發批瀉在身上,「就憑這點雕蟲小計就想困住我?」他緩緩坐起,盤腿靜下心來打坐,試著催動內力,卻是一點內力也沒有,額頭漸漸溢出許多汗水,隨著臉頰無聲無息的落入身下的錦被中。再次催動,還是沒用,逸王不禁有些頹敗,索性靠著窗欄,閉目休息了一會開口緩緩說道,「看夠了嗎?」。他的聲音是極好听的,不似男人的聲音一般粗狂,也不似女生一般扭捏,是溫溫潤潤的,沁人心脾。
在暗處躲了很久的某人,見已經被,就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俯視著逸王說道,「這軟經散叫株蘭散,是用玉渺山下株蘭花的根做成的,只需一點,就算你武功蓋天,也叫你束手就擒。」看見逸王的濃眉輕皺,接著說道,「你放心,這藥不會廢了你的武功,只是讓你使用不了內力罷了。」其實自己那日是準備要廢了他的武功的,只是那鳳九不讓,只需壓住內力就好,還囑托自己要好好照看他,自己五日後回來,說完就消失了。
逸王閉著雙眼,听著面前的女子說完,總覺得這聲音很耳熟,好似在夢中听到過一般,當年自己受傷被一女孩相救,那女孩的聲音便是如此好听。他緩緩睜開眼楮,沒有落掉那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他知道,自己的眼眸是極美的,他習慣了人們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面前這女子定力還算不錯的。
自從蓮菊知道這逸王就是那幾日酒樓中的錦衣男子,對他的態度便還算客氣。畢竟人家也給了自己那麼多的銀子,而且長得也是秀色可餐。這逸王卻不知道這女子就是那酒樓的掌櫃的,也是了,他哪里會想到那掌櫃是女扮男裝的。
「恕在下唐突,敢問姑娘芳名?」逸王開口問道。
「小女子蓮菊。」
「哦,蓮菊,蓮菊,請問蓮菊姑娘是福田縣人氏嗎?」。逸王繼續問道。
蓮菊心里咯 一下,難不成他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不對,听他的語氣是詢問,那應該只是疑問,不成,他已經對我產生懷疑了。蓮菊貌似隨意的接口說道,「不是,我從小和師傅生活在這作深山中,近日師傅雲游去了。」
說完,她狀似無意的往逸王臉上掃了一眼,只見逸王正托著下巴沉思著,從這個角度看,逸王更為俊美,窗外的光線打在他的睫毛上,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他的鼻子極為挺拔,薄唇微微的抿著,臉部的輪廓刀刻一般,他的皮膚也很白,蓮菊看著看著不知不覺中就往前靠近,直到連逸王臉上的汗毛也看的一清二楚的時候,逸王的眼皮一抬,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著蓮菊。
蓮菊猛然間醒悟過來,打了一個激靈,拍拍自己的臉,臉上很燙,火燒雲似的,直紅到耳朵根去。氣氛極為尷尬,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見逸王又垂下了眼眸。蓮菊不知道,逸王垂下的眼眸閃現出一絲笑意。
蓮菊見逸王如此,覺得是自己扭捏了,不過畢竟一個姑娘家盯著一個俊美少年看,總是不好意思的。蓮菊撫著自己的胸口,那里正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便匆匆跑了出去,在門口的時候還被門框絆了一腳,「哎喲」疼的蓮菊呲牙咧嘴的,但是她不敢稍作停留,竟運用輕功飛了出去。
身後,逸王那冰冷的眼眸中的笑意越來越深,嘴角上揚,最後竟是不顧一切大笑了起來。
蓮菊一口氣飛到了山後的潭水邊,接下面具,出現的是一張年輕的面孔,並不是很漂亮,只是很清秀,皮膚很白,最吸引人的地方莫過于她那雙眼楮,和天上的璀璨星辰一般熠熠發光。此時白皙的皮膚卻是染上了一層紅暈,通紅通紅的。蓮菊把臉猛地扎進水中,試圖來緩解臉上的燥熱,過了一會,她抬出水面,果然好了很多,但是腦子中不斷閃現的還是逸王那張俊美的臉,咦,以前怎麼沒覺得,今日許是看見他如此文弱的緣故吧,不像他平時那冰冷的樣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蓮菊拍拍自己的臉,再次扎入水中,如此反復,直到遠遠的听見逸王的呼喚聲「蓮菊,蓮菊」,原來這逸王在房中多時,見蓮菊還未歸回,于是出門來尋。只听那呼喚聲越來越近,蓮菊也顧不得擦一擦臉上那滴滴答答的水珠,抓過一旁的面具就匆忙的帶上。迎著逸王走去。
逸王見到蓮菊,只見她的臉上濕噠噠的,不斷有水珠從面具中流出,不由的有些疑惑。只一瞬間,他便開口問道,「蓮菊姑娘,今日晚餐吃什麼?」
蓮菊無力的翻一翻白眼,心中嘆道,「想我堂堂木山弟子,淨給人燒吃的,做著伺候人的活。被木山那老頭知道,又該不高興了。話說,當初也是因為自己的手藝和他的胃口,才破例收我做徒弟的。」
逸王沒有錯過她眼中那個小動作,上前說道,「雖然我不會燒菜,但是我可以打下手,免得姑娘太勞累,在下實在是過意不去。」貌似是她把他的內力給封住了吧,貌似是她把他關在這里的吧,這個想法在蓮菊的腦中一閃而過,用贊許的目光看著逸王道,「孺子可教也!」
「在剛才看到桶內有條鱸魚,不如就做清蒸鱸魚吧!」
蓮菊听了覺得心里有點怪怪的,感覺有點不對勁,但隨即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于是應道,「好!」率先走了回去,她沒有看到身後逸王眼中那狡黠的光芒。
今日,蓮菊做了一道清蒸鱸魚,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在廚房的時候總感覺逸王那眼神若有若無的飄過自己臉上。蓮菊實在是餓壞了,坐下就開動了,只見逸王優雅的抬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接著優雅的放進口中細細咀嚼,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蓮菊不明白了,她知道自己的廚藝了得,可是也不用高興成這樣吧。
一頓飯下來,逸王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細細的品味著桌上的佳肴,而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消失過。蓮菊更加疑惑了,逸王吃完優雅的放下碗筷,然後盛滿笑意的眼眸炯炯的看著蓮菊,啟口道,「這菜真是美味,如此美味的佳肴,我只在一個地方吃到過,那個地方叫做蓮——軒——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