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電話瞄了一會,杜藍衣還是選擇了根據記憶里的方式,按下了掛斷,或許是對于二一五零年在虛空中觸模光屏掛斷電話的方式,覺得十分新鮮,杜藍衣接連掛了阮皓月近十通電話,這才有了那麼一點心滿意足的感覺。
比較讓杜藍衣驚奇的是,電話那端的阮皓月頗有耐心,被自己掛了這麼多次的電話,可他依舊是鍥而不舍的一次次打過來,單憑這一點,杜藍衣對阮皓月厚臉皮的認知,就更加的深刻了幾分。
嗯,對待這種臉皮厚度堪比城牆的男人,必須要更加的小心才是,杜藍衣暗暗的叮囑自己。
很快,杜藍衣都已經不記得是第十幾通的電話又是撥了過來,挑了挑眉頭,杜藍衣這次卻是按下了接听,只見那虛空中的光屏瞬間消失,而在自己那腕表電話的一側,卻是凸起了一個類似耳釘一樣的小物件。
根據記憶里提供的信息,杜藍衣十分新鮮且小心的將那耳釘樣的物件放在了耳垂上,不需要她在做任何,那小東西就自動吸附住了杜藍衣的耳垂,觸感有些冰涼,十分的新奇。
「你好,我是杜藍衣。」嘗試性的輕聲開口說道,杜藍衣實在不敢保證,這樣一枚小小的耳釘,就可以起到傳遞和接收的功用,雖然這一點,在她得到的記憶里,已經被無數次的試驗過了。
「衣衣,為什麼不接我電話?」阮皓月的聲音傳進了杜藍衣的耳朵里,似乎有著松一口氣的感覺,也有著幾許怒意,不過杜藍衣對此毫不在意,她覺得比較新奇的是,這麼小的一枚耳釘,真的跟前世的手機沒有區別,二一五零年的科技,真是發達的讓人嘆息。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杜藍衣很是故意的開口說道,只是那語氣听起來,竟像是真的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究竟是誰一般。
「我是阮皓月。」電話那端的人似乎有些急躁了。
「哦。」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哦了一聲,杜藍衣的嘴角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衣衣,你從來不會掛我電話的。」阮皓月的語氣依舊不怎麼美好,很顯然還糾結在杜藍衣認為,他並不該糾結的問題上。
「那可能是你記錯了。」沒有任何的波瀾,杜藍衣的語氣平靜如水。
「衣衣!」電話那端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阮先生,如果沒事的話,我就掛了,我很忙。」杜藍衣的語氣里有著幾許毫不掩飾的不耐煩。
「衣衣,你變了。」阮皓月的聲音低沉了下來。
「有事說事,無事退朝。」手指輕輕的把玩著自己的頭發,杜藍衣很是沒耐性的說道。
「好。」像是嘆息一般,阮皓月似乎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新手村PK的事情了,你知不知道,你殺的那些人,都是我們自由聯盟的人?」
「衣衣,我知道你在跟我鬧脾氣,但是別的玩家都是無辜的,是我讓他們一起進入游戲去新手村找你的,可我沒想到你們見面的方式這麼特別。」阮皓月的語氣里,似乎有著一抹不悅,听的杜藍衣的牙根子都酸倒了。
什麼叫‘我們’自由聯盟,沒錯,自由聯盟這個公會,是這身體的原主跟阮皓月一手創建的沒錯,但原主已經死了,就算沒死,游戲里的‘淺藍’也早已自爆銷毀了原本的信息,她早就跟自由聯盟這個公會沒有任何關系了。
讓杜藍衣更覺得反胃的是,阮皓月還一副施恩的樣子,像是派遣人手去新手村找尋自己,是給了自己莫大的恩德一般,好吧,杜藍衣覺得,自己今天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自由聯盟的人,否則她恐怕做不到只殺他們一次。
最最讓杜藍衣不能接受的,還是阮皓月那句在跟他鬧脾氣,這讓杜藍衣恨不得張口罵人,她為毛要跟一個毫不相識的渣男鬧脾氣,這種渣男,真的沒這樣的資格。
「阮先生,有些話,我只說一次,我希望你能听清楚。」杜藍衣冷冷的開口說道。
「從我自爆游戲角色的那天開始,我在也不是自由聯盟的人,我也在不是曾經的杜藍衣,我跟你,阮皓月,從那天開始,就是徹頭徹尾的陌生人,至于你想做什麼,那是你的事,我也有我自己的處事原則,對于一個陌生人,陌生公會的玩家,我沒有任何心慈手軟的必要。」
「還有,請你听清楚,阮先生,請你以後不要在聯系我,不要打擾我的生活,我跟你沒有任何話好說。」說完,杜藍衣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在也沒有給阮皓月任何開口的機會。
雖然阮皓月傷害的並不是如今的她,可他對原主的那種傷害,卻是刻骨銘心,杜藍衣還沒憤慨到想著去為原主報仇,但她也不願意被這樣的渣男侵犯自己的領域,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這樣過去,但如果阮皓月在有什麼旁的想法,她杜藍衣可絕對不會客氣。
快速的根據記憶里的方式,將阮皓月和楚萌的電話都設置了拒絕接听,杜藍衣這才心滿意足的理了理衣服,大步的走出房間,還有一點時間父母才會回來,杜藍衣打算做一次孝順女兒,給父母還有此時仍舊在游戲里奮斗的哥哥一個驚喜。
二一五零年,太多太多的事物都跟杜藍衣曾經生活的年代不同了,雖然有了原主的記憶,可是想要真正的適應並且融入這個時代,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杜藍衣知道,自己恐怕是回不去了,那麼她就有必要盡快的進入如今的這個角色,展開一段全新的生活,那麼真正的將自己變成所謂的‘未來人’就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大步的走進了廚房,杜藍衣根據記憶,小心的觸模著那些對她來說太過新鮮的機械設備,一點點的熟悉,嘗試,融入這個家,這個世界,學習和接受這里的一切,就是如今杜藍衣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