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合失了魂一般發愣,司馬小雨自責地想,她絕對不是故意要嚇他的,當時她真的覺得他太誘人了,才控制不住吻下去的……
怎麼補救?當然是不能再嚇他了!所以,她小心翼翼的收起對傅合的念想,轉而對衛烎好。畢竟,把自己的心意暴露給別人對她來說是一件難為情的事。
一身紅色華袍裹身的衛烎看上去真的妖艷無雙。他身材修長,寬肩細腰,瓖著黃玉的腰帶往腰間一系,顯得他的腰身盈盈一握。再加上他如畫的眉眼,帶著勾魂淺笑的水唇,真的讓人移不開目光。司馬小雨心下一嘆,原來真的有比女人還美艷的男人。而且,絕對不是人妖!
「烎兒,今日你陪姐出去一趟。」給那群小鬼分配完了工作,司馬小雨就走近了衛烎。
衛烎顯然有些意外,看了看往這邊看過來的傅合,從他的眸中也看到了相同的神情。傅合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瞼繼續喝茶。衛烎微微一笑,放下茶盞,朗聲道︰「好。」
剛起身,傅合就低低開了口︰「小雨……」
司馬小雨朝他微微一笑︰「合兒,你就在家好好。對了,記得督促這幫小鬼把府內的雪鏟了,晚上我們吃大餐。」
心里盤算著今日要做的事情還挺多的。她急匆匆地出了門。她是挑剔的人,買東西喜歡親力親為。除了衛烎,還帶了兩個叫橙兒和青兒的小廝準備采購。這兩人是親兄弟,模樣看著討喜,司馬小雨就安排他們做了自己的小廝。而昨天派給自己的鋆兒和棉兒,她指給了傅合。衛烎一出門就在念叨這件事情︰「雨兒太偏心了,怎麼指給那個呆子兩個小廝,烎兒卻是一個也沒有。」
司馬小雨微微蹙眉︰「不許叫他呆子。」
「為什麼?」
「他不是呆子。」
「那你為什麼叫他阿?」
「不為什麼。反正姐能叫,你不能叫。」
「為什麼你可以,我就不可以?」
喲,這桃目灼灼的小子還拗上了?司馬小雨不滿地瞪著他︰「姐可以生孩子,你可以嗎?」。聞言,身後悶笑聲不斷。
衛烎桃目瞪了橙兒和青兒一眼,然後瞪向司馬小雨,半響,悶出兩字︰「偏心!」一揚腳,踢起一大片松軟的落雪,在面前變成雪塵,後又揚揚灑灑地落下。
司馬小雨悄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唇邊慣有的微笑已經無影無蹤。這小子,說翻臉就翻臉?可是,這麼點小事,她覺得沒什麼好計較的啊。半響無語。到了那片低矮小屋的時候,司馬小雨突然開口︰「我們司馬府欠下的債可全都還清了?」
「雨兒你真的失憶了?」
司馬小雨沒好氣地瞥了衛烎一眼。「廢話,我如果還記得問你做什麼?」
「大債倒是沒有了,不過小債還是不少……」男子說完,仔細看了看身邊的女人。這個女人怎麼一失憶,好像性情大變了?他真的有些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易容了一張司馬小雨的臉?嗯,看來有必要弄清楚這點。「估計過兩天他們都會上門來要債了。雨兒還是想一下怎麼過這關吧。」
「過這關的事,就交給你處理吧。怎麼說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啊,而且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司馬小雨睨著艷麗無雙的男子,笑笑地說︰「如果實在不行,我還是考慮把你賣到雲海樓去。」
衛烎俏麗的臉一會兒白,一會兒青,半響,咬牙切齒道︰「雨兒可真是絕情啊,當初從二公主手上搶烎兒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說什麼一生一世對烎兒好,現在烎兒討不到錢了,卻說要把烎兒賣到那種地方去!烎兒現在總算明白,雨兒是從沒有喜歡過烎兒的。只怕當初娶烎兒,也只是為了和二公主一較高下吧……」
衛烎的一番話,說得那個淒慘。簡直是人神共憤啊!看他桃目含悲帶霧,水唇微顫,司馬小雨的心也不自覺地顫了一下︰難道司馬小雨娶的這些個美男都是從二公主手上搶過來的?如果真是這樣,恐怕那個二公主真的要恨死她了!
司馬小雨一張老臉不自覺地紅了,她清了清嗓子︰「好了,姐不是忘了嗎?既然你提醒了姐,姐以後記得就是了。」
衛烎撇了撇嘴,纏住司馬小雨的左臂,頭往她的香肩上一靠,整個人似吊在她身上。司馬小雨惡寒一把,連忙推開他︰「好了,帶我去找宇文煋。」
沒想到衛烎冷哼一聲︰「找他干嘛?是不是烎兒討來的五十兩銀子雨兒沒處花去?」瞧瞧這口氣,多酸,簡直是醋壇子里撈起來的。
「想不想過個好年?」司馬小雨朝衛美男眨眨眼,衛烎的臉色果然好看多了,大手一伸,又纏住了司馬小雨的左臂︰「找到宇文煋就能過個好年?」
「當然,他可欠著我們不少銀子呢。」
「雨兒終于相信我說的話了?」
看來,衛烎以前是提醒過司馬小雨的,只是司馬小雨被愛情蒙蔽了眼楮,選擇相信自己的心上人。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把司馬府推入了不堪的境地。想到這里,司馬小雨越加好奇,那個宇文煋到底是什麼貨色?不過這也證明了,太貪戀美色絕不是什麼好事!
據說,宇文煋每日必呆在賭坊度日。但走遍了皇城十幾家賭坊都沒有找到宇文煋。後來,鴻運賭坊的賭保說,昨日宇文煋和人賭命,結果輸了,不知所蹤……
司馬小雨本惦著那十萬兩雪花銀子,但听說宇文煋和人賭命,于是也不想找了,一個人都到了和人賭命的份上了,估計找到了也不可能挖出什麼錢了……
司馬小雨本想去賭坊泡一陣,但本就出來得晚,天很快就暗下來了。她在一家「盛利賭坊」玩了一把骰子,贏了一百兩銀子。吃了很多小吃,買了一輛馬車,還給傅合買了一雙漂亮的皮靴,衛烎不干,非逼著她買了一雙一模一樣的穿在腳上。「雨兒,合兒是你夫君,烎兒也是。雨兒以後都不能厚此薄彼。」說得司馬小雨那個汗呢,如瀑布……
出來的時候是走路,回家的時候駕著自己的馬車,司馬小雨還是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