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桃公子呀!」一群俊俏的少年看見男裝的司馬小雨,連忙圍了上來。今天沒有衛烎和鋆兒這兩尊保護神,那些少年的手在她的身上吃著豆腐。傅合見狀,連忙用單薄的身子護著她,眉宇間已露出不悅之色。
「我們去別處逛逛也好。」司馬小雨笑嘻嘻地說。傅合臉上的慍色讓她的心情大好,原來傅合也有第二號情緒啊?後進來的棉兒和春兒和青兒兩兄弟手腳並用才隔開一干熱情的俊俏少年。沒想到主母扮成男子也這麼大的魅力啊。
司馬小雨拉著傅合正要出去,有賭保笑著走到面前︰「公子,我們東家有請。」
「你們東家?」司馬小雨沉吟了一下,「他找我做什麼?」
「品茶。」
「品茶?」
「正是!上次公子解了我們東家的許多字謎,東家有交代,公子若再來,以貴賓之禮相待。剛才東家已經知道公子來了,已經準備了香茗,特命小的來請。」
司馬小雨正要答應,傅合握住她的手緊了緊,只見他蹙著眉,晶亮的眼楮里也寫滿了擔心︰「小雨,不要去……」
司馬小雨拍拍他的手背,粉唇一勾︰「別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現在愁的就是銀兩,如果有豪賭的機會,她是不會放過的。
「棉兒,春兒,先把你們的主子送回去。」
聞言,傅合緊緊抓住了她的手︰「合兒不走。」司馬小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傅合總是把賭場當成豺狼虎豹一般的地方,但傅合此刻的擔心和關心她是清楚的感受到了,她抬起右手撫了撫傅合輕蹙起的英眉,柔聲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這一番柔情蜜意,看得無數的少年又羨又妒,巴不得那個被謫仙似的人兒疼惜的人就是自己!
賭保把司馬小雨一干人帶進了最東廂的那間房。推門進去,竟然是一個院落。帶著往里走了一陣,到了一間廂房門口︰「東家在里面,公子自己進去吧。」說完賭保就彎腰往回走了。
司馬小雨敲了敲門,里面有一個低醇的嗓音說了聲請進。于是推門進去,並沒有看到人。里面很靜。白色的牆上掛著幾幅很大的字畫,再往里走,看見置了一張軟榻,軟榻前置了一張長形桌案,上面放著準備好的瓜果和糕點。
「請坐!」
循著聲源處看去,有一面布著粉色的帷帳。帷帳卻突然被人挽起,走出兩個可人的小廝。原來帷帳分了幾重,已經全被挽起,露出了最里面一重的珠簾,只見珠簾後有一個白色的身影斜倚在軟榻上,雖看不清容貌,卻也覺得風姿綽約,瀟灑不羈。
司馬小雨微笑︰「閣下既盛情邀請,怎麼不願出來相見呢?」
「呵呵,我自幼染有暗疾,一向不能與人過于親近,還請司馬公子海涵!」
司馬小雨微微吃了一驚,這盛元賭坊的東家什麼來路,竟然知道她來自司馬府?世人都知司馬府只有司馬小雨這條血脈,並沒有其他男丁,他這樣點出,是有什麼含義嗎?
「給貴客上茶。」
「是!」兩個水靈的小廝笑著答應著,用煮好的水沖進茶里,頓時茶香四溢,是南方才有的上等龍井!兩小廝用第一遍茶水把茶具燙洗了一下,這才把第二遍茶水倒進茶海,斟進小茶杯,放置在司馬小雨和傅合的面前,動作極是嫻熟優雅。
「在芙蓉國能喝到定南的龍井,難得,難得。」司馬小雨笑著,就要端起茶杯。傅合已經搶先把他那杯茶水遞到她的面前︰「先喝這杯,這杯不太滿,不會燙手。」司馬小雨有些莫名其妙,但見是傅合遞過來的,也就接過了。
只听珠簾後的男子朗笑道︰「司馬公子的朋友還真是有趣。」
傅合心下一震,難道自己剛剛偷偷檢查茶水的動作被他發現了?果真如此的話,此人絕對是深不可測!司馬小雨哪里知道傅合的所想,見他微垂著頭,還以為他是被珠簾後的男子說得不高興了。當即捏了捏他的臉,一邊回應著︰「說有趣倒比不過這盛元賭坊的東家你,不過就是可人了些,善解人意了些。」
珠簾後沉默了一下,問︰「為何覺得我有趣?」
「設計了那麼多新鮮的賭/博花樣,我覺得很有趣。想來東家也是獨具慧心的奇人。」
珠簾後再次沉默,司馬小雨看去,只見軟榻上的男子久久未動。反倒是他懷里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竄過珠簾,原來是一只紅眼楮的小白兔。兔子有些奇怪地盯著司馬小雨和傅合,看樣子極通人性。
「我們賭一局,如何?」
司馬小雨愣了一下,突然覺得男子的聲音有些熟︰「我們是不是見過?」
男子笑了幾聲︰「如果司馬公子也覺得似曾相識,何不賭一局?若是贏了,我和我的盛元賭坊都是你的了。」
「什麼?」司馬小雨震了一下,就連旁邊的傅合也是臉色煞白。他嘴唇動了動,卻是沒有說話,他的態度從來沒有改變過,就看司馬小雨自己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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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二更,桃紙祝親們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