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了!都走大半天了!漫雪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試過閉上嘴超過五分鐘!我敢肯定,若我沒準備足夠的水的話,漫雪一定會成為第一個因話說得太多月兌水而死的人
東拉西扯到現在,好像開始談論如何預測天氣來了,說什麼「早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蜻蜓低飛,螞蟻搬家不久之後就會下雨」之類的。
「我可以報出未來三個月的天氣。」我見她們對這個話題有興趣,很興奮地插嘴。
漫雪听了,把手伸出窗,指著天空對我說道「哇!有牛在飛耶!你吹的?」
季韻倒是信以為真,用滿是求知欲的眼神看著我。
龍翎正著窗外,好像沒有理會我,該不會真的在找有沒有牛在飛吧?
我干咳一聲說道「你們听好,我只說一遍。這里未來三個月每一天都是局部地區有雨,間中有雷暴,部分時間有陽光。」
「局部地區指哪里?」漫雪問道。
「不知道,所以才說局部地區。」
「雷暴是指?」這個是季韻問的。
「伴有陣雨或暴雨或冰雹又或龍卷風的積雨雲放電現象。」
龍翎噗嗤笑了聲說道「多雲也讓你說了」
「這算哪門子天氣預報!」漫雪握著拳頭說道。
我晃了兩下腦袋,得意地說道「我沒說是天氣預報,反正沒錯就是了。」
「不,有錯。」龍翎說道「會下雪。」
「再過三個月也只是秋天,不會下雪吧?」
「會啊!」漫雪笑著說道「我娘就是秋天生下我的,我出世那天正好下鵝毛大雪哦,我娘覺得奇怪所以給我起名‘漫雪’。」
我望著窗外說道「你既粗魯又粗暴,叫冰雹還差不多,叫什麼漫雪」
「去死!」漫雪沒等我說完就一巴掌了甩過來,又打了我幾拳後突然停了下來,輕笑著說道「你的名字倒是很適合你,‘尚’可以解作注重,‘羽’說白了就是毛,那‘尚羽’跟一毛不拔意思差不多呢,的確適合你這鐵公雞。」話說完,笑聲爆發
爹說‘尚’是按族譜排的,至于「羽」?我娘大概是想我能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吧!
笑?還笑?還指著我鼻子邊說鐵公雞邊笑真的那麼好笑嗎?那我只好苦笑做人不能總是不合群,你說對不對?
一分鐘後,我被趕了出車外坐,因為我很囧地笑了一會後在腦子發熱的狀態下大聲說「不準笑,再笑把你變成母雞。」
本來我是決心死守我那最適宜用來睡覺的窗邊位置,但龍翎又亂扔刀子了,只好乖乖退了出去,不逃真的鐵公雞也會被砍成幾塊的。
龍翎為什麼發飆?大概是她看到我說那句話的時候盯著她胸部
她笑的時候那里一起一伏的,我顧著看搞得腦子轉速有點慢終于明白美人計為什麼百試不爽。
剛坐下老頭就邊用眼角掃我邊說道「凌少爺,怎麼又被趕出來了?你坐這里太惹人注目了。」
這個是事實,什麼人跟你坐在一起都會引人注目,更何況我這麼帥的?不過這附近沒人啊?分明是在取笑
「老先生,听說你是高手中的高手哦,上次怎麼被小賊的迷煙放倒了?」我用譏笑的口吻說道。
老頭笑了,笑的時候露出兩只比現在天邊的雲還要黃幾分的兩只門牙。「如果我當時不裝暈就太不夠意思了。」
也對,放你一馬。
額這老頭一定是在我和漫雪回去前一定跟西門大叔講了什麼,不然西門大叔應該不會問漫雪有沒有shi身這種問題。那爹那天去西門府是干什麼?該不會是專程去打架吧?西門府都砸得稀巴爛還不肯停下又是為什麼?
太陽下班前,我們在一個小鎮找到一間叫客棧的客棧(嚴格來說這不算廢話吧?該客棧的招牌只寫著「客棧」呢!)。整個小鎮只此一間客棧,我們不住就要在車上過夜了,最後只好在這房間差強人意的客棧投宿。
這間名字也沒有的小客棧的飯菜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賣的果酒卻出人意料的好喝。
出門在外不應該踫酒的,但我斟酌一番後還是決定喝一杯,誰知喝了一杯又一杯,將之前憂慮的全部拋諸腦後。
第二瓶酒拿上來的時候,漫雪放下筷子把酒瓶搶了過去說道「你啊!還是那麼喜歡喝酒,不準喝,醉了又發酒瘋。」
「放心吧,我醉了就會倒的,不會發酒瘋。」說完直接叫老板再拿一瓶過來。
「真的這麼好喝?」漫雪自己抿了一小口酒後竟跳了起來,高興地說這酒是雪碧,然後給龍翎季韻各倒了一杯,自己含著瓶口喝。
把酒當水喝的我見得多,把酒當雪碧喝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自己把杯中剩下的那點酒也喝了,發現真的有點像,于是說道「果酒里面應該加了檸檬汁吧?」話是說給漫雪听的,但她根本沒听我說話,只顧著喝。反倒是端酒上來的客棧老板很激動地求我不要把這酒之所以這麼好喝是因為加了檸檬汁這個秘密說出去。
正想叫他把食宿費用都免了時,漫雪把三個空酒瓶還給他叫他多拿幾瓶過來,他愣著不動,直到龍翎扔了個金幣過去說完「喝夠了就替你保密」,他這才小跑著走去拿酒。
本以為她們是小喝一兩瓶便算了,但我錯了。
季韻是把酒當水喝,喝多少根本不在意,說她千杯不醉應該不過分,怪人一個。龍翎在漫雪的慫恿下也像漫雪那樣一瓶瓶地喝,還一邊喝一邊喃喃自語,說什麼根本听不清楚。漫雪則是一邊說好喝一邊狂飲,完全不顧我阻撓。苦了我這個喜歡喝又怕喝醉出意外的喝了又扣喉吐出來,吐完爬回去因為看她們喝得這麼高興又忍不住繼續喝。老板笑著把一大堆酒瓶手走時,龍翎早就醉倒了,我叫了季韻把她送回房。
漫雪喝得最多,醉得一塌糊涂,但她卻遲遲沒有醉倒,望著我傻笑幾下又繼續喝。臉都比猴子還紅了。
「你在等什麼?」漫雪把最後一瓶酒的蓋子打開後問我。
「等你醉倒。」我伸手去撫著她的臉說道。
我喝喝吐吐的竟也有點醉了
本以為漫雪是想拍開我的手,但她卻捉著我的手,邊用臉去蹭邊說「的家伙我告訴你,我剛才便想裝醉倒了,但我又听說第一次會很很痛所以我想喝到意識知覺全無再可我怎麼喝也」話還沒說完又拿起酒瓶繼續喝。
我听了嚇得張著嘴楞住,直到漫雪再次把酒瓶放下我才反應過來,用手合上嘴望著外面沒好氣地說道「我不是在想我只是想把你送回去。」
「騙人!騙人騙人騙人!全部都是騙人!」漫雪在桌子上爬了過來,把坐著的我撞倒在地才繼續說道「你還想騙我騙到什麼時候,你就是凌尚羽,你不是另一個從此至終也只是一個人騙不了人的騙不了人」
我從不介意她拿我當人肉墊壓著,也不介意她拿我當人肉沙包,但我介意她把我當成那個他。我介意!我一直以來都介意!!
「我不是,快點起來,我不是他,你清醒點。」我冷冷地說道。
漫雪沒有起來,傻笑著說道「還想騙我?你到底在想什麼啊?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你沒有好處嘛該不會是想我喜歡上你兩次那麼無聊吧?不不這個挺浪漫的。嘻嘻」
罷了罷了,再耗下去沒意義。
抱著漫雪想翻個身時(好站起來),漫雪抱著我的頭把唇湊了上來。
我知道這個吻不是給我的,是給那個他的,但無論我多想推開她我的身體也沒有執行命令,反而抱得更緊,更緊
兩條舌頭做互推運動時,漫雪吐了些酒出來。不知是她故意的還是不小心,居然直接吐到我嘴里,我以為我會忍不住干嘔的還不算太難下咽,感覺有點苦有點酸有點醉人的。真有點像愛情。
或許我漫雪說的是真的。不然我和漫雪初次見面時不會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會看得明漫雪寫成鬼畫符的日記,也不會發那些該死的怪夢。難道我失過憶?把關于漫雪的事情全部忘了?額我是不是看小說看多了開始變笨了?居然會有這種可笑的想法。可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問問無礙
「漫雪,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漫雪用我的衣服把嘴角的液體擦走後邊給我捶胸邊不滿地說道「你怎麼能把這個忘了!你再忘了我就把你的皮扒了!兩個月前在陵安郊外兩個月前」這麼說我們兩個月前根本不認識,看來我又在自欺了。
說出來真可笑,我居然會希望自己就是那個人,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地發那些可笑的夢?而似曾相識的感覺壓根就是錯覺。那為什麼會看得明那些鬼畫符?大概在其它國家搞破壞期時學會看的。
我曾告訴過自己,一旦知道漫雪把我當成那個人的替身便要果斷點結束這錯誤的感情。但現在,我根本硬不下心來,給她一次機會吧。就當是喝醉了,根本什麼也沒听進去。
嗯,已經可以看到老頭拿著蒲葵扇站在馬車旁等了,漫雪的包袱什麼的應該都已放車上了。
剛出客棧懷中的漫雪嚶嚀一聲後邊用手指在我胸上畫圈邊說道「喂,你不是應該抱我回房嗎?」。
漫雪果然是喝醉了,敢色誘我
我笑了聲,但想到漫雪是把我替身這件事後表情又不覺僵硬起來。
一時想不到該說理由,干脆胡說八道算了,反正漫雪現在醉貓得很。「今晚諸事不宜,加上我夜觀星象得知這個客棧今晚會火災,得馬上去把龍翎救出來,你在車上睡著等吧。」說完走進車廂把漫雪放下。
漫雪抬起頭半眯著眼望了我一下後又重新躺下說道「放火前不要忘了把季韻也救出來。」
雖然我曾喋喋不休地說這間客棧房間爛房租貴,飯菜差價錢高,分明是敲竹竿,但我不會放火那麼無良的。
「季韻說她要趁火打劫,要天明才跟我聯絡,所以今晚不用管她了。」
我听見漫雪很配合地哦了聲後,轉過身快步進了客棧,從窗戶翻了進龍翎的房間。
從窗邊往床的方向走了大概三步,我發現自己踩到插著小刀的皮套,離我不遠處有被隨便扔在地上的腰帶,一件衣服也被扔了在床腳處,另一件衣服則被放了在床尾。從床尾看向床頭可以看到靴子還穿著,被子沒有蓋,還有人面肚兜相映紅
我該怎麼說龍翎好呢?衣服除了紅色還是紅色,連肚兜也穿紅色的。
剛才還擔心會驚醒了她呢!看樣子擔心是多余的,我都看這麼久了她連遮的動作都沒有做,醉得不淺呢!
哎不能再看了,再看會出事的。只準再看一眼時間還算充足吧?再看一眼好,最後一眼這次真的是最後
重復張眼閉眼的動作若干次後,我用左手撿起地上的腰帶和衣服,然後用右手拿出懷中的迷香瓶。
「先替她穿上衣服吧!希望她會忘了自己今晚是穿得這麼誘惑吧!」自言自語完還不覺笑了笑。
在我打開瓶蓋時,龍翎坐了起來,卻沒有說話,只是側頭看著我,沒有憤怒,亦不含羞,反而是有點不以為然地問「你在干什麼?」
當時我正想把瓶子收起來,听她這樣一問,慌忙之下把衣服和腰帶收了進懷中。真是越急越亂,我邊告訴自己快點把迷煙瓶收起來邊慌慌忙忙地把衣服拉出來後居然說「放迷煙。」我本來想說「進錯房間」的
龍翎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頭側向另一邊,一定是醉糊涂了。
我見狀把衣服遞過去說「我來叫床的,快把衣服穿上然後出去,漫雪約你去山頂看星星,正在車上等你。」再胡說一次好了,我覺得胡說好像比思考過再說還更有邏輯性。
龍翎點了下頭,接過衣服穿上,發現順序錯了,又月兌下後在床上爬來爬去東翻西找,在穿上另一件衣服時又問「什麼是叫床。」
當時我正專注于某事,腦子沒有動嘴就先動了,說完「在床上叫」才發現自己又失言了,只好接著說道「也可以解作叫某人起床。」
龍翎又點了下頭後把手伸到我懷中把自己的腰帶拿了出來。
出了這麼多次丑,我都快習慣了,也不說話了,免得說多錯多,撓了下頭轉過身發呆。
說起來還真得感謝漫雪灌醉自己的同時順便把龍翎也灌醉了,不然今晚我不但沒便宜佔,還要為如何甩掉她們而傷腦筋。
龍翎上到馬車時漫雪已睡得像死豬,我見機對龍翎說「她應該是累了,你就別弄醒她了,你也睡一覺吧,到了目的地叫醒你。」龍翎听了二話沒說倒頭便睡。
是在太順利了,希望在路上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為防萬一,我把迷煙瓶交給老頭吩咐說「回陵安要走大半天,天亮之前讓她們聞聞這個,天全亮後再讓她們聞一聞。如果事情順利,她們醒來時車已經去到我家門口。」說完拍拍手回客棧。
我看不用把季韻叫醒趕夜路了吧?漫雪和龍翎回去後應該不會再追上來。
「好了,終于擺月兌兩個大麻煩了。現在該去喝酒慶祝還是先去睡覺呢?」我抬頭晚著天邊的一朵雲自言自語道。
「先睡一覺吧!」
啥米?
嗯?車窗?正向後退的樹?啊!漫雪龍翎也在?慘了慘了糟了糟了現在她們一定會有防備了,不要說送她們回陵安了,怕且連甩開她們也是件難事。
該如何跟龍老頭交代啊?難道說我一時興起帶龍翎去游山玩水啊?又不知去靈光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期間照看漫雪一定是最最最麻煩的事情。唉!煩死,我打暈自己算了!不,還是用迷煙好了,無痛高效率。
額,提起迷煙我頭更痛了,甚至有捶胸頓足一番的沖動雖然昨晚漫雪扔瓶子前有把瓶蓋拔了,但她既沒有扔準位置也沒有扔破瓶子啊!我竟然竟然傻乎乎地把瓶子撿了起來
抓了幾下頭後,漫雪嘻嘻笑兩聲說道「你醒啦?」
我看了眼那笑臉,沒好氣地說道「沒有醒,我這是睜著眼楮說夢話呢!我真的沒有醒。」
「少在這里廢話連篇。」漫雪伸手來扯著我的臉說道「若不是我聰明機智我現在連渣也沒能剩下來!你這!變態!」
「還聰明機智呢!」我笑道「我看你昨晚只是沒醉透又恰好听到我跟老頭的對話,一時走運搶到迷香瓶並扔過來,又正好扔到有效的範圍內而已。還有,干嘛罵我?我很規矩啊。」
「反正我是憑一己之力把你弄暈了。」漫雪說完又哼了一聲說道「你規矩?那昨晚佔我便宜的是誰?」
「喂!是你借醉佔我便宜耶!」我嚷道。
漫雪听了後更不講理了,更加用力地扯我的臉。「明明是你灌醉我後借機佔我便宜!」
我暈「是你自己要喝的,關我什麼事?加上你喝醉了色誘我時我也沒有乘人之危耶。」
「什麼不關你事?若不是你引誘我喝我會喝醉嗎!?」漫雪指著我的鼻子說道。
無奈,真的很無奈
正當我笑得很囧的時候,坐我對面我龍翎說道「凌尚羽,你確認你沒有乘人之危?」
「我確認!」說竟不覺打了個抖擻。
龍翎听完馬上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那種。
「那為什麼我醒來時會穿得齊齊整整?衣服你幫我穿的?」
「難道你想你醒來時衣衫不整?」我笑著反問道。
哇!變色龍!龍翎的臉居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由白轉紅,由紅轉青,又從青變回白色,現在又有轉紅的趨勢了。
季韻也比較夸張,口居然能張這麼大
哇!漫雪的狗爪伸過來了。
「混蛋!連龍翎便宜你也敢佔!?」
「漫雪,放手我透不過氣你看!女孩子家不要整天掐脖子好不好?昨天的溫柔哪去了?龍翎!你干什麼!你差點閹了我啊!」
「意外」
「昨晚真的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嗎?我怎麼什麼也沒听到?」
「凌少爺,別鬧了,車子快散了。」
「你以為我想跳來跳去啊?都怪你辦事不力!」
「小姐的話分量比你的(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