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真的在屋頂呆了一晚,弄得背脊整晚都寒寒的。更糟的是有只該死的貓不停地叫春,那「嗚嗚」聲實在很像哭聲,令人不得安寧。
醒來時已是清早,被鳥叫聲吵醒的,三只。掀起兩張瓦片向那三只貌似在處理感情糾紛的笨鳥扔,也不看有沒有打中了,往里看。
這個漫雪,又蒙著頭睡覺。這樣睡對身體不好吧?
老規矩,爬窗進房。
進了房,過去一把掀起被子,被嚇呆了。
那布滿血絲的雙眼無神地半睜著,亂七八糟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個臉,睡衣已經皺得不成樣子,大半個肚子露出來也不管,貓在床上動也不動,連一眼也不看我。
伸出手,用手指輕撩著漫雪下巴說道「怎麼了?好憔悴呢!你沒化妝就是這個樣子?」
漫雪瞪了我一眼,翻,拿背對著我。
我下俯身幫她拉好衣服遮住肚子,擠了擠躺到床上說道「又在想什麼?有沒有事情想問我啊?」
「在你心中我是什麼?」
聲音很沙,哭很久了?莫非昨晚的嗚嗚聲是漫雪不是貓在叫春嗯叫春的熊貓。
怕且是看到龍翎和我一並進房關門,起疑心跑去一探究竟,目睹龍翎那色我之後貓在床上哭了一晚,胡思亂想了一晚。
躺好,把漫雪拉到自己身上,讓她枕在自己胸上後輕掃她背部說道「這個問題挺難答呢,要不要做些什麼來確認一下關系?」
漫雪抬頭看了我一眼,架著我的脖子按著我,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你還想怎樣!想把我變成母豬?氣死我了!居然明知我危險期還來,還用媚藥?我抽死你這殺千刀的混蛋!!!」
說完這番話後把我右臉也打了,辣辣的耳光。
「對不起」腦里打了無數個死結的我想說別的,但其它的話已經全塞在喉間,吞不下,吐不出。
我無能我沒保護好漫雪我我又被龍翎算計了,原來原來她昨晚拖著我是因為她派人易容化裝成我去把漫雪
為什麼偏要這樣!一定要有人受傷?
漫雪每天都變笑邊拉著超級大燈泡龍翎滿街跑,我搖頭嘆氣地跟在後面收拾殘局,間中會有季韻和共由跑出來鬧事這樣的日子不是很好過嗎?為什麼
「喂喂」騎在我身上的漫雪學我那樣撩著我下巴說道「想用三個字就打發我?沒門!至少也得講嗯,那三個字你好像沒對我說過我要听。快!哼哼」
「我你」
我想我應該安撫好漫雪再去做別的事情
「不要漏字啦」
我看著漫雪的笑臉遲疑了一下,又把她拉了進懷里,拿臉蹭幾下她耳朵說道「嫁給我。我非你不娶,哪怕我的末日會因此降臨。」
「說完了?」漫雪抬起頭瞪著我問.
「完了。」
漫雪皺著眉撇了撇嘴,伸手掐住我脖子邊搖邊吼「去死吧你!你活膩了是不是?敢把我說得那麼恐怖?好,如果你敢娶我,我一定把你折磨得不似人形!問題是你沒有沒那麼長命」
「隨你吧不給我生十個八個休想跑快斷氣了」
漫雪停下手愣了一下,又躺回我懷中,拿耳朵貼著我左胸說道「你口是心非,是不是暫時不想要孩子?」
「我臉色很難看嗎?」。手隨便往臉上一搭後說道「大概是產前抑郁癥,據說臉黑是主要癥狀,不用理會我」
「豬頭。」漫雪戳了下我額頭,退開了,靠牆並腳坐著,看著我想事情想得出神。
我眯了下眼,坐起來挪了過去,去到她面前還沒反應。
好機會,扳開她的雙腳,干脆利落地把右手伸進她衣服里,揉著她胸部說道「漫雪,干嘛用眼神勾引我?體內還有媚藥殘留?」
漫雪繃緊身體匆匆看了眼已被掀起一半的衣服,咬了咬下唇按下衣服,一手推著我一手插到我右手下面,生氣地說道「!死!拿開你的爪子!再模我跟你沒完!」
「是嗎?」。我眯起眼笑了笑,左手捉起她推我的手舉過頭頂並壓了在牆上。右手放肆地左右打著游擊。「你生氣的樣子很好看。」
漫雪听了,用甚為鋒利的眼神看著我,想用可以活動的手鉗住我右手,但用力用到渾身發抖仍扳不過我。
「放手!別模不準啊!你!你捏呃凌尚羽!放手」
漫雪低下頭扭了扭身體,想站起來逃開,但被我用身體抵住雙腳,根本動不了。沒多久便開始無力了,鋒利的眼神隨之無力
「混蛋,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撒慌過分好過分」
「這算是小小的懲罰吧!以後可不準再拿這種事來開玩笑。」我湊過去吸舌忝一下漫雪的唇說道「你罵我豬頭時我才知道你撒謊的,你的眼神告訴我的。」事實上我是從那緊並著腳坐的姿勢和附近沒有血的氣味這兩點來判斷的
漫雪哭了算了,她不想何況我自己也覺得太過火了。把手抽出來,退開。
本想把漫雪抱進懷里好好安慰一番,但看了眼漫雪正在不停起伏胸部後,不禁看了眼剛才用來作惡的右手,一時心血來潮伸出舌頭去舌忝那似乎尚有余香的手掌。
從上往下地舌忝,舌忝到指尖時發現漫雪的哭聲停了。抬起頭,漫雪正瞪大眼指著我渾身發抖,又口吃得厲害,兩個字拖了十秒多。「變態」
「我想直接舌忝那里,可以嗎?」。我若無其事地又舌忝一下手掌後輕笑著說道。
「休想!」漫雪立馬嚇得雙手交叉著護胸,然後戒備地看著我往床邊移。
見只穿著薄睡衣的漫雪鞋也不穿便用微波小碎步往門口跑,我忍不住大笑幾聲說道「早點回來,我等你。」
我說完話那剎那,推門的漫雪「啪」的一下撞了在門板上,揉著頭打開了門閂,再推,又撞。當她又揉著頭,罵自己笨的時候,我把她拉住了。
「漫雪,你不但把我左右兩邊臉都打了,還差點弄得我精神崩潰,到底是為什麼?」
漫雪甩了幾下手,甩不開,邊磨牙邊在我的手臂上抓下血痕。「你和龍翎的事我都知道了,不要再來找我。我最最最最最最討厭的就是花心男!哼!」
「昨晚看到什麼了?」
「什麼都看到了!就差沒看著你們上chuang!」
「你怎知道我們有上chuang喂,痛等等等我說完啊我只是抱她上chuang啦,昨晚她情緒不太穩定,我使了迷煙。總不能讓她躺在地上吧?」
好痛,真不敢相信剛才被我盡情欺負的那人是漫雪。
「我倒想知道,情緒不穩定的人月兌衣服干什麼?」漫雪又狠拍一下我的頭說道。
如果我跟她說眼見為虛,耳听為實會不會被打死?
算,你騙我,我也騙你。
「漫雪,告訴你可以,但你不要怪龍翎,都怪我」
「好哇!你」
「冷靜!等我說完!龍翎被逼嫁給赤燁,那個好男色的朱雀國國君。龍翎跟我們出來主要目的是逃婚。她害怕被捉回去,于是昨晚去到我那里要求我幫忙。你知道的,我辦事一向要收錢,龍翎沒帶錢,我就開玩笑說可以用身體付款。龍翎當時剛說完自己的遭遇,情緒很激動,又加上一時想不開,竟然真的跑過來摟住我,後來還把衣服月兌了下來。我沒有多踫她,一個迷煙瓶扔了在地上。」
漫雪自然是一臉的不信,用看似能洞察一切,實則不然的眼楮和我漂亮的眸子對上,對望了很久後漫雪自己也受不了了,閉上眼甩幾下頭,拉門板指著外面說道「快出去,我換衣服。」
「換衣服?我不在場怎麼行?呃」
「滾!出!去!」
剛關上門,季韻就拿著一張還可以稱之為紙的物體大喊著跑過來。「漫雪姐不好了,龍翎姐走了!」
「漫雪除了比較胖以外其它的還好。順帶一樣一提,龍翎還沒死。」
身後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時,信送到了我手上。
噢,果然只寫了一半,而且很多字都被燈油弄化了。說的大概是她與我們很可能再也見不到,有緣再會雲雲。
「大叔,龍翎姐是不是你嚇跑的?」
我抬頭望了季韻一眼,把信隨手扔了,趁季韻咒罵著蹲下撿信一腳踢在她上說道「再叫我大叔我就把你的皮扒了。在這等漫雪出來,等她看完信後叫她來我房間,小綿羊。」
龍翎已經醒了,也不穿回衣服,抱著被子坐床上,露出白玉般的手臂和肩膀。
我撿起扔散落地上的衣服放到床上,頗不自然地笑了聲。
「漫雪說她看到你色我的過程了,我告訴她你被逼婚一事,然後把事情說是賣色事件了。讓不讓她知道實情你自己決定。」
龍翎抬起頭,睜大眼揚著眉說道「你怎可以把我說得那麼賤?我寧可你直接說我是獻色。」
「女孩子家主動獻色亦不見得高貴到哪」我吐吐舌頭小聲說道。
「你!」龍翎氣得握緊拳頭閉著眼抖啊抖的,瞪我一眼後扔開被子下床,毫不扭捏地穿衣服,還挺開放地邊穿邊瞪我。「難道你很好?連說話時也盯著我的胸部,無禮至極。」
被發現了
「我才沒有,難道昨晚還沒看夠?」
「你」我說完時龍翎又氣得抖了抖,噴了下氣後半眯著眼打量著我,輕蔑地一笑說道「有色心沒色膽的家伙。」
這時漫雪輕敲一下門推門進了來,見到龍翎愣了幾下,同手同腳地走了兩三步才停下來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龍翎與我對視一眼,輕點一下頭走了過去說道「漫雪,是我一廂情願,尚羽沒對不起你」說著又看我一眼,見我望著她沒表示才繼續說道「昨晚我」
「不用說了,我都看到了。」漫雪輕搖著頭打斷龍翎的話,緩緩走到我面前幽幽道「尚羽,抱我。」
想干什麼啊?額抱著就會知道的。
唔又是膝撞「你打其它地方不行啊?偏要打這里」為什麼被打的總是我?
「哼!」漫雪見我按著腳間蹲下來申吟還不罷休,一腳踹倒我,然後俯身一臉厭惡地拍拍腳膝說道「死花心大蘿卜,敢在我面前和龍翎眉來眼去?當我傻子是不是?」
「冤枉啊!」我坐起來沒好氣地說道「是你主觀認為我們在眉來眼去而已,我們在用眼神交流」
「別跟我嬉皮笑臉,給我交代清楚!你關窗之後和龍翎做了些什麼!」
「沒有」我發現漫雪真的很喜歡掐著我脖子前後猛搖我。這樣子話都難說,叫我如何交代清楚?
「漫雪,尚羽舌頭都吐出來了,小心弄傷他。」
「怎樣!你心疼?我喜歡搖啊!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怎能這樣蠻不講理!放手」
漫雪狠瞪跑過來捉住她雙手的龍翎一眼,甩開龍翎的手踢我一腳,叉著腰說道「我本來就是這樣蠻不講理!如何?總比你整天喊打喊殺,沒事時卻裝得很淑女要好。」
龍翎听了也沒好臉色。「哼」的一聲側過身,雙手抱胸地說道「怪得尚羽總喜歡背著你騷擾別的女人,原來是因為對你對煩了。」
「我哪有!」我一臉激動地站起來說道。
哇!眼神都這麼凶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你這個第三者!你不覺得羞恥嗎?還敢這麼拽!?」漫雪皺著眉頭說話的同時不忘用力踢我一腳泄憤。
龍翎很輕佻地笑了聲,跟漫雪對視著說道「你說話好听點。我和尚羽只是朋友關系,沒有你想的那麼骯髒!」
「難道你想跟那家伙上完床才承認自己骯髒?」
情況不妙一個箭步閃了到她們中間舉手架開兩人說道「別吵了!先談正經事!」
「你不見得正經到哪去。」龍翎向下望一下冷冷地說道。
目光往下移,哦,原來我模到胸部了。另一只手模到的也軟軟的,會不會
頭還沒擰到漫雪那邊臉上便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混蛋!」
看著漫雪鼓著氣大步往外走,我竟慌得不知所措,只懂呆站著沖她的背影喊道「我只是不小心」
沒說完左邊臉也被打了。
「那你為什麼不拿開手?」
「忘了」
實在太好了,龍翎也出去了。
唉,我還以為龍翎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跟漫雪訴苦呢,那漫雪多少會消消氣。誰知她把火yao引子點了
拿劍當鏡子照了照。哇!兩邊臉都又紅又腫啊!下手真重。
揉揉臉咧了下嘴,嘆著氣背上劍出去找人。
我暈,漫雪居然安安靜靜坐在飯廳里?不會是吃早餐吧?我再暈,小二端了饅頭上去
但她那樣子哪像是肚子餓?竟把饅頭捏成人臉那樣有掩耳口鼻,然後用手指戳,戳完後拍扁再拉長,又揉成團,捏出眼耳口鼻。如此不斷重復,直至三個饅頭都化成碎末才拿起碟子向坐在她對面的我扔了過來。
「講!什麼時候跟龍翎勾搭上的?」
我到處望了望,發現其他人都在注視我們這張桌子,故作滿不在乎地輕笑著說道「不要用勾搭這個詞啦,我可是清白無辜的。龍翎被逼婚應該是真的,她昨晚來找我的主要目的確是求我幫忙。」
「你話說得挺謹慎嘛。」漫雪磨了下牙說道「那我問你,為什麼發生這麼大一件事龍翎不告訴大家,偏偏要在晚上去告訴你一個?為什麼你知道這麼大的一件事後沒有把我叫醒,而是整晚跟龍翎抱成一團?」
「這容我回憶一下我當時是怎麼想的。」大概是美色當前腦子使用率降低了
「哼!別跟我說是龍翎太主動,你被動,要知道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漫雪按著桌子站起來說完這番話後,把桌子推過來把正想站起來的我撞翻了。我從地上爬起來時漫雪已跑到客棧外。
在街上轉了許多圈,沒找到漫雪。估計又是聲東擊西,于是轉頭回客棧。
不出所料。我急急跑進漫雪房間時她已收拾好包袱急急走出來,直接和我撞了在一起。
漫雪推開我後,腰橫眉怒目地說道「滾開!我要回家,你高興不?以後你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我點頭「嗯」了聲,退後一步塞住門口說道「回去路上不要惹事生非,千萬不要亂跑。睡覺不要流口水踢被子,更不要蒙著頭睡。吃飯斯文點,不要像個饑民似的用手去抓食物,逛街不要亂買沒用的東西,平時不要做一句混蛋右一句呃最重要的就是不能隨便打人,你頂多只能欺負我這樣善良,招惹了小人惡霸就不是開玩笑了。還有還有還有」
唧唧歪歪半天後漫雪終于沉不住氣了,甚為凶狠地給我一個「五」後用力扯著我的耳朵把我的頭拉低,對我的耳朵發動慘無人道的近距離炮轟。
「你這沒心沒肺的呆子混蛋!你不會說兩句挽留的話啊?啊!馬上去把你和龍翎的曖mei關系搞清楚!否則休想我會放過你!哼!」
「你怎麼拿我來出氣?」我揉著耳朵咧牙咧嘴地說道「雖然我魅力太高,糊里糊涂的就獲得了龍翎的芳心,但我沒打她主意啊。」
「我發現你真的很無恥耶!」漫雪無奈地皺皺眉頭打斷我說道「昨晚發生了什麼?——給我听。」
「我講了許多遍了吧?」
「不想講?後、果、自、負!」
「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