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將近一個上午的時間,雪人終于大功告成。
大家看著堆好的臉帶笑容的雪人,心情大好。都顧不得擦拭額角那密密的汗珠。
還是張靜第一個反應過來,應該有的正常順序——許願。
張靜,安琪等宿舍的5個大女孩,十指交叉相握于下巴前,低頭。閉上眼楮認真的許願。將心中所想寄希望于雪後的春天。
嚴峻沒有許願,側著腦袋看著身邊的安琪。長長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遮住了眼瞼。白皙的臉蛋讓人有種想咬一口的沖動,可能呆在外面太長時間了,臉頰凍得紅紅的像極了秋天的隻果。小巧的鼻子,沒有很挺,卻也精致的長在該長得地方。粉嘟嘟的小嘴完全沒有冬天的干裂,似櫻桃般的晶瑩剔透。
安琪許著願,睜開眼楮想偷睨眼旁邊的嚴峻。卻撞上嚴峻那專注的眼神。不由得趕忙轉過臉閉緊眼楮,認真許願。安琪想著嚴峻剛剛的眼神,如此深情地看著自己,不由得臉火辣辣的直紅到耳朵根。
嚴峻也懊惱自己如此的肆無忌憚。搖頭嘆氣的不知所措。可眼楮還是不听話的看向旁邊的人兒。因為剛剛的小插曲,嚴峻看得出安琪的緊張,還有那白皙的臉頰,現在真真是緋紅緋紅的了。想想剛剛發生的事情,還有眼前人兒的表現,嚴峻的笑難得的露出了牙齒。
許完願五個人相互看著,微笑著。
「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就要畢業了。」小薇感慨的說出了心里的話。
張靜也感慨道︰「是啊,轉眼,就大四了,這麼快就變成我們在大學的最後一個冬天了。」
張靜的一語既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咕嚕嚕,咕嚕嚕」就在大家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分別沉默時,不知道誰的肚子響起抗議來了。可是這只是開始,接二連三的咕嚕聲響起。大家都模著肚子笑了。
一群人壞笑的看著嚴峻,當然除了安琪,意思在明顯不過。
嚴峻倒也大方,只是提醒她們不要忘了答應要講的故事。
剛起步要走,手機聲又此起彼伏了。到最後,只剩下安琪和嚴峻了。就連齊顏也借口跑開了
兩人相看無語。尷尬圍繞。
還是嚴峻先打破沉默,「我請你吃飯,順便去看上次沒有看完的電影。」
安琪一听直擺手,「不了,那電影不看了,再睡著,我就真該找個地縫鑽進去了。」說完無奈的笑了。
「還是我請你去食堂吃飯吧。我們學校食堂可是匯聚南北口味哦。」安琪轉移話題。
「嗯,你還是講講瞻大的吧。」嚴峻答應著,也說出自己的好奇心。
安琪微笑著點頭。看著隨處可見的雪人,安琪開始講故事︰
曾經有一位建築系的師兄和我們外語系的系花兩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也一同考進了瞻大。
因為家里很窮,他們相約一起努力,一起打拼。每天都在忙碌的打工。也年年都能得到獎學金。
在大四剛開學的時候,師兄在一家建築公司實習。領導們都很看重他。勤勞肯干,不怕吃苦。說等大學畢業,只要師兄願意就可以留下來繼續干。
可是有一天師姐去師兄所在的施工工地,想和師兄一起回學校。
其實師姐之前也去過很多次,每次都是師兄替她戴上安全帽的。可偏偏這次,師兄在樓上指揮著什麼事情。師姐也沒太在意安全帽的問題。
跑到樓下,想看看哪里可以上去。可就在這時候,意外發生了。師姐被高空墜落的磚頭砸到腦袋。當場昏過去了。
師兄陪著送往醫院,動了手術,可還是屬于昏迷階段。師兄真的不簡單,除了每天繼續的打工,其他的時間都用來照顧師姐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秋去冬來。在師兄細心的照顧下,師姐的病還是沒有好轉,依舊安靜地躺著。
師姐和我一樣都很喜歡雪,那年冬天說是要轉院去北京,臨走的前幾天,下了場很大很大的雪。
那天師兄竟回到學校,從師姐的宿舍樓下開始堆雪人。一直堆,一直堆。堆一個雪人,安上眼楮鼻子,師兄就在心里虔誠的默念著什麼。
同學們看見了,問他堆這麼多的雪人干什麼。其實從大一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他們每年都會堆一對雪人,而且對著雪人許願。
師兄看著同學們,眼楮竟有些泛紅。「在我們老家,雪是最純潔的聖物,是上天送給人們的禮物。把它們堆成雪人,對著它許願,願望就會被他們傳給上天,也就可以實現了。」
同學都明白師兄的願望,也就一齊動手堆雪人。加入的人也越來越多,還包括老師們。
雪人從宿舍到林蔭路,食堂,操場。隨處可見。
嚴峻默默地听著。
後來,有很多種說法啦,有的說師姐沒有痊愈,師兄痛苦萬分,也隨師姐而去。還有的說師姐雖然醒過來了,卻再也站不起來了。當然還有的說師姐好了,兩個人在北京安了家,很幸福的生活著。當然這都是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消息。
安琪沖嚴峻咧嘴笑了笑,「其實我們都相信他們在北京幸福的生活著。而這個關于雪人的故事也就流傳開來。所以瞻大的雪從那以後再不用掃了,都用來堆雪人的。這也是我選擇這所學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