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以後,陸子晰四處找安洛初,都沒有看到她的人影荊棘之戀章節。她已經走了嗎?她還好嗎?陸子晰有點擔心,她先前的狀態很不好。這時,卻看見顧仰辰牽著安洛初走了出來。他想說什麼,但是顧仰辰冰冷的眼神似乎沒有注意到旁人,而安洛初雙眼無神,像是失了魂的木偶。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呢?這時,陸子晰听到了洛雨的哭喊聲︰「來人,來人,凌揚哥暈倒了。」陸子晰看看洛初單薄的背影,跑向了洛雨荊棘之戀章節。
循聲而來的還有安楊和許阿姨,以及幾個侍者。還好,宴會已經結束了,大部分人都已經走掉,陸子晰輕輕嘆氣。
「這是怎麼啦?」許阿姨看著倚著鏡子躺在地上昏睡的兒子,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許姨,凌揚哥他,他居然和那個賤女人,狐狸精——」安洛雨說不下去,又抽抽噎噎地哭了。
難道他的那個平民女友過來鬧事?許阿姨有點心虛,沒敢問下去。
「先找個醫生看看凌揚究竟怎麼了?其他人,都散開吧!」安楊的聲音低沉有力。雖然看著女兒受委屈,他心中有太多的憤怒與不滿,但是,作為安氏的掌門人,他要是連這點定力都沒有,又豈能統領整個安氏?畢竟是件丑事,要怎麼解決,那都是以後的事情。況且兩家都是名門望族,又是世交,凌揚和洛雨,已經訂婚,未來有太多的不確定,安楊不想現在就把雙方逼到絕路。但是,看著許阿姨臉色蒼白不吭聲,安楊不由地生氣,她似乎知道什麼,凌揚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到凌揚近來的表現,安楊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人都散了,安楊看著沉默的陸子晰,威嚴卻禮貌地說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只是,今天的事情——」
「我知道,莫凌揚只是喝醉了。」陸子晰回過神來,安靜地說道。
安楊點頭,這個男孩子,有著超越年齡的冷靜與頭腦。
陸子晰看看莫凌揚,離開了。
陸子晰已經被抬到酒店的房間,許阿姨,哭哭啼啼的安洛雨,還有沉默的安楊,看著醫生診斷。
「病人沒什麼大礙,只是飲酒過量,睡一覺酒醒了就沒事了。」
許阿姨嘆口氣,還好是虛驚一場。
「但是,病人是不是最近勞累過度,以他的年齡和身體狀況,不至于會昏睡這麼久。」
「可能為了訂婚有點操心。」許阿姨有點心虛,這幾天,凌揚總是通宵打游戲。
安楊冷冷地看著她,許阿姨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醫生退了出去,安楊問安洛雨︰「究竟怎麼回事?」
「爸,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女兒?她勾引我凌揚哥,她就是個狐狸精。」洛雨已經由委屈轉向憤怒。
「洛初?」爸爸與許阿姨幾乎異口同聲。
不同的是,許阿姨臉上雖是不解,她卻舒了口氣,而安楊,臉上的表情很復雜。
「就是她,你帶回來的野種,勾引——」洛雨的眼楮里是仇視。
「夠了,你先跟我回家。」安楊打斷了洛雨的話,他听不下去了。
許阿姨看著這對父女,沒敢吭聲。雖然不是她擔心的莫凌揚的平民女友,但是似乎還是他們的錯,只是凌揚和安家新來的二小姐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她的心里滿是疑問。
「你現在還維護她?」安洛雨恨恨地瞪著父親。
安楊有點無奈,兩個都是他的女兒,現在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們真的都喜歡莫凌揚?那樣,好像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許阿姨看著安楊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趕忙打圓場︰「洛雨,現在事情還沒弄清楚,等凌揚醒了,我一定讓他給你一個交代。」
洛雨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安楊臉色冷漠,跟著走了出去。
剩下許阿姨輕輕嘆氣,她看看依然沉睡中的兒子,搖頭︰「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事嗎?好好的訂婚宴,怎麼最後這樣收場?」
躺在床上的莫凌揚似乎听到她的話,他翻了翻身子,許阿姨握住他的手,但是凌揚嘴里卻呢喃著︰「洛初,洛初。」
什麼?許阿姨的心在顫抖,她听得分明,他叫的的確是安家二小姐的名字。她剛才還心存僥幸,可能安洛雨誤會了什麼,現在這怎麼解釋?兒子什麼時候和安家的這個二小姐有關系的呢,她還以為他還牽掛著他那個傳說中的平民女友。
說到這個,許阿姨就不由得滿肚子怒氣與怨氣,那個女孩不知道給凌揚吃了什麼藥,凌揚對她簡直入了迷。這幾年,莫凌揚有意無意提了好多次,想要帶她回來見家長。要不是她態度堅決,估計早已生米煮成熟飯。她好幾次想找人替凌揚解決掉這個麻煩,但是凌揚似乎早已察覺,他竟然威脅她,要是她敢找那個女孩,他就跟整個家決裂。他的認真,讓她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就這麼個寶貝兒子,再說,那樣勢必弄得滿城風雲,到時候即便想要瞞住安家,哪里那麼容易?為了不制造不必要的麻煩,她只好向兒子提出交換條件,他們的事情只能秘密進行。許阿姨有自己的如意算盤,這樣的話既不會影響將來和安家的聯姻,還能暫時穩住兒子。況且,她相信那段露水姻緣隨著時間的流逝終歸淡漠,與其她動手得罪了兒子讓事情不可收拾,不如等他們自己了斷。只是許阿姨沒想到那段感情竟然那麼持久,最後她只好采取各種曲線救國的路線,讓兒子在親情和愛情之間做選擇。所謂的一路二鬧三上吊不過如此,況且她還軟硬兼施,威脅兒子要是不和那女孩分開,她就對那女孩采取行動。還好,兒子終究還是妥協。
只是,現在兒子怎麼又與安家的二小姐扯上關系?問題又繞回原點,許阿姨不由嘆氣,只好等凌揚醒來再說。不過還好是安家的二小姐,事情應該不是那麼難以應付,許阿姨心想。倘若是別人,萬一因此徹底得罪了安家,那後果不堪設想,許阿姨想想都覺得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