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雨氣呼呼地坐在化妝間,聞訊而來的許阿姨和安楊看到她安然無事,都松了口氣荊棘之戀章節。許阿姨安慰道︰「不過是一身禮服,沒關系的,洛雨,新娘子可不能生氣啊!」這時候,鐘瑤跑了進來。安洛雨雖然不高興,還是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鐘瑤,你留下幫我挑衣服吧!」
鐘瑤點頭,其他人都退了出去。鐘瑤問道︰「你還好吧?」
「真是倒霉死了,有個男人喝醉酒撞了我,更生氣的是,凌揚哥他是木頭嗎?居然沒拉住我,讓我在那麼多人面前出糗。你別提了,想想我都覺得狼狽。」安洛雨抱怨著。
「就算婚禮出點糗又有什麼關系?至少你嫁給了心愛的男人荊棘之戀章節。」鐘瑤的眼楮黯淡下去。
安洛雨听到這話,心里頓時甜蜜蜜,但是看到鐘瑤表情那麼失落,她說道︰「鐘瑤,你怎麼沒和你家仰辰哥坐一起啊?」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入席,那桌沒有空位。我想讓他旁邊的人換個位子,他說那桌都是男人,讓我去別處。」鐘瑤的表情更加失落。
「你要加油啊!千萬不能讓那個狐狸精得逞。」安洛雨拍拍她的肩。
「我看她好像和陸子晰關系很不一般,他們今天一直在一起。」鐘瑤的表情沒那麼沮喪。
「她那種貨色,隨時都是腳踩幾條船,沒準哪天就又瞄上你家仰辰哥。」安洛雨嘲諷地說。
「所以說,還是你幸福。」安洛雨眼神里都是羨慕。
安洛雨的心情瞬間好得出奇,人真的是奇怪的動物,別人的不幸與己無關,成全不了自己的幸福,可是,目睹別人的處境比自己還糟糕,卻往往能讓人知足。就如同此刻,看著自己的朋友鐘瑤艷羨的表情,安洛雨無端地覺得自己幸福,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所有的不愉快。
而外面,顧仰辰轉頭看看安洛雨與陸子晰,眼神里有莫名的光,他站起身,走了出去。陶岩看見他出來,趕緊跟上去。這時候,鐘瑤興沖沖地追出來,顧仰辰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她說道︰「仰辰哥,我沒開車,反正我們順路,你就送我回家吧!」顧仰辰不置可否地站在那里,鐘瑤有點急了︰「仰辰哥,你現在都不理我,你現在是不是很討厭我?」
「沒有,上車吧!」顧仰辰無奈地說道。
鐘瑤立馬眉開眼笑,陶岩剛剛拉開車門,她就鑽了進去。顧仰辰按按太陽穴,上了車。氣氛沉悶,鐘瑤努力想打破僵局,她說道︰「仰辰哥,你看見安洛雨摔倒了嗎?你說她這個新娘子也真夠倒霉的,怎麼宴席剛剛開始就有醉鬼,還不偏不倚地撞到她,真是中彩了。」
正在開車的陶岩听到這話,竟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鐘瑤不解地說︰「這事有這麼好笑嗎?陶岩,你怎麼這麼冷血,安洛雨可是在自己的婚宴上出糗,我們不該同情她嗎?看你那幸災樂禍的樣兒,人家安洛雨哪里得罪你了嗎?」。
陶岩適時地噤聲,這時候,顧仰辰不緩不急地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她那是咎由自取。」
仰辰哥是站在安洛初那邊嗎?似乎很久以前開始,他就對安洛雨有太多不滿,鐘瑤想著,漂亮的臉微微扭曲,偏偏又不敢發作。這時候,竟又听見陶岩壓抑的笑。鐘瑤不滿地說道︰「陶岩,你又笑什麼?」
陶岩有點無奈,他已經努力再忍,只是沒忍住嘛!他努力使自己的面部表情嚴肅起來,正經地說道︰「我只是很久沒听見老大說文言文。」
「這有那麼好笑嗎?」。這次開口的竟是顧仰辰。
「還好。」陶岩雖然嘴上這樣應承,心里卻說︰「哼,‘多行不義必自斃’,不會用古文干嘛還要亂拽呢?安洛雨那是自斃嗎?」。陶岩想到剛剛顧仰辰在手機里的交代,有點憤憤然,要不是你讓我去找人安排,安洛雨怎麼會那麼幸運呢?還好不意思說「自斃」,心虛不?
「仰辰哥,陶岩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你該好好管教管教他。」鐘瑤有點討好的意味。
陶岩听到這話,覺得自己簡直是冤竇娥,鐘瑤沒話找話,想討好顧仰辰也不能拿他開刀呀?還好,顧仰辰並未為鐘瑤助陣,他淡淡地說道︰「好了,陶岩不過是無心之舉。」
鐘瑤還能說什麼呢?看著顧仰辰沉默地看著車窗外,鐘瑤嘟起了嘴。
這時候,車戛然而止,陶岩打破了沉默︰「鐘瑤小姐,你到家了。」
鐘瑤小心翼翼地問道︰「仰辰哥,你都來門口了不進去坐坐嗎?」。
「公司的事還沒處理完,我就不進去了,代我問候伯父伯母。」顧仰辰的理由相當充分,安洛初只好悻悻地下車。顧仰辰搖下玻璃窗,沖她說再見。鐘瑤不高興地擺擺手,往回走。身後的顧仰辰已經搖下玻璃窗,緩緩地說道︰「走吧,回別墅。」
陶岩會意地點頭,對于顧仰辰對鐘瑤撒的謊,他既沒有好奇也沒有疑惑,但是他還是問道︰「老大,你不是說公司的事還沒處理完?」
「你想說什麼?」顧仰辰不滿地說道。事實上,顧仰辰為了躲避鐘瑤已經用了很多笨拙的方法,陶岩和顧仰辰都是心知肚明。
「老大,你不是討厭撒謊嗎?」。陶岩反問。其實,讓他不解的是,向來討厭謊言的顧仰辰為何自己撒起謊來臉都不紅呢?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啊?再說,這種謊言又沒什麼利害關系,我還樂得輕松,也算劃算。」顧仰辰竟然還覺得委屈,陶岩搖頭。轉念想想,也是,這就是所謂的百煉成鋼習慣成自然吧,顧仰辰被鐘瑤訓練,哦,準確地講,是折磨得不輕。
只是想想今天的事情,安洛初與顧仰辰,顧仰辰與鐘瑤,不對,還有安洛初與陸子晰,好像有點復雜呢!毫無疑問,鐘瑤是想方設法追著顧仰辰跑,可是,顧仰辰敢在婚宴上設計安家的大小姐,即便顧仰辰不說,陶岩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為了安洛初,偏偏站在安洛初身邊的是陸子晰,今日看他們兩個,怎麼看都覺得兩人關系非同尋常,雖然陶岩不敢斷言,陸子晰和安洛初絕對是那種關系,但是就是不對嘛!陶岩覺得頭都大了,這些人都是閑著沒事,以自我折磨自我摧殘為樂趣嗎?為什麼非要把男女關系搞那麼復雜呢,以為自己拍偶像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