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進來的這個男子,很多王府里的護衛都認識,他就是花匠孟涼城(下堂妃39章節手打)。上次也是因為他的幫忙,林致遠才得以潛入蕭煜的房中行刺。
孟涼城在王府只不過是一個花匠,平時和王府里的下人也很少有交集,所以大多數人都忽視了他的存在。若不是蕭煜一語點醒了流螢,他也沒懷疑到孟涼城的身上。
不過真正確定孟涼城就是內奸還是顧彌雪的功勞。
自從上次刺殺失敗以後,孟涼城知道蕭煜必定提高了警覺,想要再次行刺,十分的困難。于是就想到了下毒。可是蕭煜日常飲食都有人把關,想在食物里下毒幾乎不可能。所以他才想出了利用藍香草和魚腥草的兩種香氣混雜產生的毒氣,把蕭煜迷暈,然後再來行刺。
為了把兩種香氣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到蕭煜的房里,孟涼城分別借用了顧彌雪和廖蟬衣之手。藍香草原本確實是可以提醒醒腦,但是孟涼城把魚腥草的粉末摻和在送給廖蟬衣的香料中,並且特別提醒廖蟬衣,這香能緩解疲勞雲雲。廖蟬衣自然而然就送來給了蕭煜。
若不是顧彌雪早晨進蕭煜書房的時候,聞到屋里殘余的香氣,把這件事告訴了蕭煜,今晚蕭煜可能就真的睡沉了過去(下堂妃39章節手打)。
「王爺,小的冤枉,小的是被逼的,小的冤枉啊……」孟涼城眼看計劃敗落,立馬跪地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林致遠雖然對孟涼城的行為十分的不恥,但畢竟是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把罪名全都扛了起來,對蕭煜道︰「不管他的事,確實是老子逼他的,要殺要剮沖著老子一個人來,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娘們!」
「是啊王爺,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小的一家老小都在他的手上,小的也是逼不得已的啊……」孟涼城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
顧彌雪看著此刻的孟涼城,和往日教她養花時的謙和君子判若兩人,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對他也十分的反感。
「你冤枉?」不等蕭煜開口,流螢冷笑一聲,上來一腳把他踹翻,「你要是冤枉,殺人犯都能無罪了!」
「小的真的冤枉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蕭煜,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別為難一個可憐人!」林致遠沖上來,想救孟涼城,卻被十幾個護衛拿刀架住了脖子,動彈不得。
「可憐人?」蕭煜微微一笑,走到林致遠面前,挑了挑眉,「在本王看來,真正可憐的人,是你,林致遠。」
「蕭煜!你……你說什麼?」林致遠一激動,往前踏出一步,脖子上立馬劃出了幾道血痕。
「怎麼?被別人利用還不知道,現在還要為別人去死,不是可憐是什麼?」蕭煜背著手,走到顧彌雪面前,轉過臉笑道,「你不是瞧不起女人麼?在本王看來,你還不如本王身邊這個丫鬟的一根手指頭。」
「蕭煜,你竟然拿老子和娘們……」粗魯的話說到一半硬生生的停住,因為林致遠看到顧彌雪那一雙靜謐如月夜的眸子,不知為何,竟有些窘迫,「士可殺不可辱!蕭煜你有本事就殺了老子!」
「嚎什麼嚎!你想死沒人攔著你!」流螢對上次被林致遠踩了一腳一直耿耿于懷,現在終于抓到了他,當然不會給他好果子吃。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腳,「說你蠢你還真不聰明,你還真當這個養花的是你映玄閣的兄弟麼?被人當劍使了都不知道,白痴!」
「你……你說什麼?」林致遠挨了流螢一腳,痛得弓起了身子,不過這些他現在都不在意,因為流螢的一番話就像一把大錘子, 啷當一聲直接敲在了他的腦門上。
「想知道麼?好啊,小爺我告訴你,把耳朵掏干淨仔細听著,這個養花的是……」流螢話沒說完,跪在地上的孟涼城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掙月兌兩個護衛跳起來,伸手對著蕭煜放了一枚暗器。這暗器的尖端泛著幽幽藍光,顯然是涂了劇毒。
眾人此刻的注意力都在流螢和林致遠的身上,誰都沒想到已經放棄抵抗的孟涼城會對蕭煜發起攻擊。
蕭煜本能的想要閃躲,但是有一個身影比他更快,替他擋下了那一枚毒箭。蕭煜伸手接住一看,竟然是半點武功都不會的顧彌雪!毒箭的整個箭頭都刺入了她的肩頭,一種血肉腐蝕的惡臭立馬散發出來。蕭煜當機立斷,指尖如飛,點住她傷口附近的幾個大穴,迅速將箭拔出,頭也不抬的喊了一聲︰「大夫!」
有護衛反應過來,立刻奔了出去。
孟涼城一招沒有射中蕭煜,當即被流螢扣住。流螢見自家主子險些中招,胸中滿是怒氣,把刀架在孟涼城的脖子上問︰「主子,怎麼處置?」
「殺!」
話音剛落,血立刻飛濺起來,一顆圓滾滾的頭顱掉落在林致遠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