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第五天了,他們就要走了,真的很舍不得啊!可是,這又能怎麼樣?我苦澀的笑,人生不就是這樣的嗎?悲歡離合。有誰可以這里面只嘗歡和合呢?
看了看擺在桌子上的鬧鐘,已經是5︰00了,天也已經蒙蒙亮了,看著兩邊韻寒,雅芙熟睡的容顏,我心中的悲哀蔓延開來,最後的時間了,我可以給他們什麼?對了,還有定做的和服沒有拿回來,我一定要在他們登機之前把東西送過來。
輕輕而又匆匆的洗漱,換裝,然後背上包,開著我的跑車,向神奈川駛去,從跡部宅到‘美倫之幻’,就算是我開跑車,也要一個小時左右,還好,現在還早,路上很暢通,9︰00的飛機,我一定要趕上啊!
跡部家
「宮本爺爺,小絮呢?」在餐桌上,並沒有憶墨的身影。
「對啊,我還以為墨墨在廚房呢!剛剛發現她並不在。」媽媽也在那里疑惑的說。
「宮本管家,墨墨呢?」爺爺嚴肅的問宮本管家,弄什麼?一大早就不見人了。
「小姐今天早上5點10分就出門了,要去哪里?小姐也沒有說,不過我看小姐的表情很奇怪,而且開車的速度很快。」宮本管家回想著憶墨今天早上的樣子。
鏡頭轉換到憶墨這邊。
大概在6點多的時候,我終于到達了‘美倫之幻’,可惡,我記得吉澤店長說過,這家店是8點才開門的啊!怎麼辦啊?我有吉澤店長給我的電話,可是,現在打擾她,太那個了。
我一轉身,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魅惑的紫色鳳眼,紫色的長發,風韻的身形,是卿語阿姨。
「耶?!是你!」卿語阿姨看到我就跑了過來,一臉驚喜的表情,我奇怪,她驚喜什麼啊?
「卿語阿姨,早安。」我平靜下心來,對她問候。
「你怎麼在這里啊?」卿語阿姨奇怪的問。
「我是來取和服的。」眼里有掩飾不住的焦急,試問,我什麼時候露出了這種表情?
「那麼早!」卿語阿姨顯得很吃驚。
「嗯,他們四個今天搭乘9︰00的飛機飛回中國,我要快點來把和服帶去機場給他們。」我說。
「哦?你等一下。」我見卿語阿姨轉過身,不知道要干什麼?過了一會兒,她轉過身來,「好了,等一下吉澤就會過來開門了。」原來……
「卿語阿姨,謝謝你。」我對著卿語阿姨說。
「要謝我,很簡單,告訴我,你的名字叫什麼啊?」我看著卿語阿姨的眼楮里的閃著的光,我汗!
「我的名字?跡部憶墨,真是失禮了。」我舉了一個躬。
「你是跡部櫻和跡部真一的女兒,跡部家的小公主!」卿語阿姨高興的說。
「是,請問您認識我的父母親?」我奇怪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阿姨。
只見卿語阿姨得意的笑了笑,說︰「我姓幸村。」一語驚人,我听到這個姓,華麗麗的呆住了,姓幸村,而且樣貌又有三分相似,該不會是精市哥哥的母親吧。「很吃驚吧,我是精市的母親啊,墨墨,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可以,原來是精市哥哥的媽媽啊!」我馬上從驚訝中緩過神來。
「嗯嗯嗯,你和精市很熟啊!沒想到,你就是爸爸每天掛在嘴邊的跡部憶墨啊!哈哈哈哈……」她笑得莫名其妙。
「你們快點進來吧。」吉澤店長從里面打開門,原來她就住在店里,正確的說這是一個有中庭的房屋啊!吉澤店長把我們迎進屋。
「對了,我差點忘了,我該怎麼稱呼你啊?」吉澤店長疑惑的問我。
「我叫跡部憶墨,您可以叫我的名字。」我笑著對吉澤店長說,「我是來取定做的和服的,請問做好了嗎?」。千萬,一定要做好啊!
「原來你是櫻的女兒啊,和服已經做好了,因為不知道你的聯系方式,所以就沒有通知你。」吉澤店長把我們定做的和服拿了出來。
「嗯,謝謝,再見!」因為早就付過錢了,所以我拿了和服就準備馬上趕回東京了,卻被卿語阿姨叫住了,「墨墨,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其實是想和憶墨多待一會兒。
「可以,」我點了點頭,穿著青色碎花長裙,淡青色的背心,黃色的外套的卿語阿姨和我一起上了跑車,後面傳來了吉澤店長的聲音︰「有空就常來啊!」
好死不死,到了半路的時候,這里是塞車的高發地點和時間,怎麼這麼倒霉啊!我們這里磨蹭了半個小時才又一次急速向成田機場奔去。
到了機場的時候,已經是8︰50了,我趕緊拉著卿語阿姨在人群里穿梭,還好他們幾個人都是比較吸引人的眼球的,我找到了,還真是好走啊,所到之處,都有人讓路啊!卿語阿姨看著這一幕好笑。
我們很快就過去了,看到四人,他們也看到我了,韻寒紅了眼眶,雅芙更是離譜,直接哭了出來,撲到我身上,另外兩人沒心沒肺的笑著,可是笑得是多麼悲哀。
「小絮,今天一大早你就去哪里了啊?害的我傷心死了。」雅芙趴在我身上,悶悶地說。
「她是為了幫你們取回定做的和服,我可是在6點多就看到了她在‘美倫之幻’的門口了哦。」眾人向卿語阿姨問了好之後,雅芙又哭了起來。
「好了,和服在這里,拿回來了哦,雅芙,不要哭了啦,很多人看著呢!以後又不是沒機會見面了,我放假的時候去中國找你們好不好!」我輕輕的拍著雅芙的背。
「說話算話。」雅芙畢竟還是個孩子啊!
「當然說話算話,你什麼時候見我食言啊?」我半開玩笑的對雅芙說,想要減輕一點的氣氛。
「墨,給你。」韻寒給了我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真的很漂亮,可,這是什麼啊?
「這是一個我特別給你定做的護腕,我看著你穿裙子帶護腕很奇怪,就定做了這個在你穿裙子的時候戴。」藍色的護腕,卻是猶如絲帶般,很漂亮。
「謝謝。」
「我就是不明白,你干嗎要把你手上的那麼漂亮的手鏈遮起來。」黎燁哀怨的看著我。
「不遮起來,很麻煩啊!」
「請前往中國成都的乘客們請登機,請……」喇叭里傳來了廣播員的甜美的聲音。
「要走了,再見,各位。」我向他們招手,幾人走了幾步,又都轉回來,抱了我一下,就再也沒有回過頭的走了。
卿語阿姨拉著我的手,到玻璃牆旁邊,一架飛機在空中劃過了美麗的弧線,再見了。
「很難過吧。」卿語阿姨忽然這樣說。
「為什麼這樣說呢!以後還會有機會見面的啊!不需要傷心,不需要難過,也許,再深的痛苦我也只會留給自己。」最後一句話仿佛是說給我自己听的,卻讓旁邊的人听了去。
和精市一樣,是個有痛苦自己承擔的人啊,但她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想要保護,這個……我要定了。卿語阿姨心想,看著這個天使悲傷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