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張嘴!」看到夏雪那緋紅的臉頰以及略微帶著的一點羞澀,蕭遠的眸光頓時深沉了幾分,里面一簇火焰在燃燒。
他從來都是一個十分理智,有自控力的人,這一點,他十分的自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那良好的自制力,就完全無法發揮到作用,這讓蕭遠有些懊惱,卻也不想去改變。
眼神,更加的溫柔了幾分,就連聲音,在他自己听來,也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蕭遠的心里自問著,他難道要轉性了嗎?唉,這個小女人,果然是他的克星啊!
受不了那樣溫柔而堅定的眼神,仿佛,如果她不開口,就會傷害到他,也無法阻止他的堅持一般,于是,夏雪微微低頭,有些逃避似的避開蕭遠的目光,張開了已經干澀得有些刺痛的唇瓣。
當溫和的水,沾上唇瓣的時候,夏雪隨即感覺到了一股滿足,一股仿佛生命跳動的氣息一般,果然,難怪人說,水,是生命之源。
是真的太口渴了,夏雪將滿滿的一杯水,都喝了下去,這才感覺到自己,仿佛重新活了一般,人也仿佛頃刻間,精神了許多。
「你要做什麼?」當蕭遠將茶杯放好回頭的瞬間,就看到某個女人已經從床上起來,正準備穿鞋子。
「我要去繼續提煉藥物!」夏雪回答的有幾分虛弱,很明顯體力並沒有因為那一杯水而恢復多少。
「你覺得,你現在那樣搖晃的樣子可以去提煉藥物嗎?」蕭遠蹙眉,從來不知道,這個小女人可以倔強到如此地步。即使此刻那樣的體力不支,依然要執拗的去提煉藥物。
不過,人都說執著的女人最有魅力,他也是這樣認為,看著夏雪眼中的執著,蕭遠的心,砰砰劇烈的跳了兩下。
夏雪知道,自己此刻需要補充能量,需要休息,可是,她不敢放松,因為她的放松,會讓很多人在頃刻間失去生命。于是,夏雪沒有開口,只是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蕭遠看著執拗的夏雪,眉頭皺了一下,這個女人,真的不讓人省心啊!走到夏雪的身邊,將她抱到床邊坐好,接著,蹲下,將夏雪的鞋子,小心翼翼的套在了她的腳上。
夏雪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她能清晰的感覺得到,自己的耳朵也紅了,不出意外,應該全身都紅了,因為,她的全身,都在發燙。這個男人,第一次見面,那樣的霸道,第二次見面,那樣的無賴,而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卻又覺得,他那麼的體貼,那麼的溫柔,只是,到現在,她依然無法捕捉到他真實身份的信息,讓夏雪的心,存著一絲的疑惑和不安,也不敢,完全的將心,放在他的身上。
夏雪的感覺,十分的強烈,而蹲子給夏雪穿鞋的蕭遠的感覺,更加的強烈。小巧的腳,還沒有他的巴掌大,是那樣的縴細如玉,那樣的可愛精致,就仿佛一對小小的玉器一般,握在手中,那溫和光滑細膩的觸感,讓他舍不得就這樣放手。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給一個女人穿鞋子,而且,還穿的如此的心猿意馬,心浮氣躁,當然,更多的是,握著那一對小小的玉足,就仿佛握住了整個世界一般,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夏雪的心,一直噗通噗通的劇烈的跳動著,可是,那個握著她腳踝的人,竟然就那樣一直握著,一動不動,這讓夏雪的臉一直就那樣通紅著,紅潮久久無法退去。想要開口化解這尷尬曖(和諧)昧的氛圍,卻發現,聲音忽然哽咽了,開不了口。
這樣曖(和諧)昧的氛圍,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房間的門,被人敲響,才讓兩個人震驚回神,而在听到敲門聲後,夏雪的臉,更加的紅了。
「小姐醒了嗎?我煮了粥,如果醒了,就可以吃點!」是小憐的聲音,夏雪的眼里盛滿了感動。這丫頭,自從上一次的交談後,就只字未提報仇的事情,仿佛,她與所有人一樣,是一個平凡得沒有一點故事的人一般,真是難為她了。
「先到床上坐一會兒,我去端粥!」蕭遠的眼里閃過不舍,卻也只能無奈的將夏雪的一雙玉足輕輕的放到床上,然後,用被子蓋好,這才轉身去開門。
「東西給我!」蕭遠打開房門,朝著門外的小憐開口,那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和剛剛面對夏雪的時候,判若兩人,就仿佛變臉一般,讓人無法適應,尤其是他那霸道而帶著命令的語氣,加上那冷硬銳利的眼神,讓人不由自主的臣服。就好像此刻的小憐一般,在蕭遠那樣的目光注視下,不由自主的將手中的清粥交到了他的手中。
當東西到了蕭遠的手中的時候,房門被應聲關上,只留下在房門外呆愣的小憐,一臉的無辜。不是說好了不會在他的目光注視下退縮的嗎?照顧小姐是她的責任,可是,怎麼這一次,又像昨天一樣呢?小憐一臉的懊惱,卻也只能干瞪著眼楮,盯著那一扇緊閉的房門。
沒事吧?嗯,一定不會有事的!小憐如此的安慰著自己,但是目光在盯著眼前的門時,卻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