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王宮
「人我給你帶來了。」紅衣女子將肩上的人往地上一丟,揉揉肩說。土耳王倚著大理石柱子,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件他付出左眼與右腿所換來的殘次品,「辛苦了琵心。」他伸出手拍拍她的肩。紅衣女子煩躁的打掉他的手,盯著地上的人說︰「他是誰呀,怎麼會在死海?」土耳王凝視著她,「你可真美呀。」聲音有些飄渺。琵心?他又叫自己這個名字,紅衣女子眉頭蹙起冷冷地說︰「問你話呢,你和老娘鬼扯什麼!」
土耳王大笑眼角浮出淡淡的細紋,「次品就是次品呀,你的靈魂去了哪呀琵心。」琵心,又是琵心,自從自己醒來這個人不知說了多少遍。紅衣女子轉身欲走,「等一下,」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說,「把他和那個忠心的奴才關在一起,讓他們主僕相聚。」紅衣女子轉過身白了他一眼,又將那個人扛在肩上走出殿門。
土耳王則耆望著窗外那一朵朵悠閑地雲幽幽地說︰「就算上天入地我一定要把你找到,琵心。」
天格外的晴,白雲隨風慢慢的游動著,陽光穿過雲層墜落在綠油油的在地上,一切著這麼平靜而又美好。
「真是個好天氣呀。」江無透過天窗那狹窄的空間往外望去。江無的手腳被十字釘釘在牆上,身上的白裘皮早已污穢不堪,俊逸的臉顯現出疲倦與虛弱,這又那雙眼仍舊閃著狡黠。
沉重的牢門被打開,一個人被扔了進來。江無回神定楮一看,驚呼︰「陛下!」唐柳慢慢睜開眼一股霉味往鼻子里鑽,「這又是哪呀?」唐柳覺得脖子後生疼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似的,「誰這麼缺德從背後偷襲,有種出來單挑!」唐柳雙手叉腰朝牢門外吼道。
「陛下看來精神不錯呀。」江無苦笑道。「那是,咦是誰呀?」唐柳疑惑的四處張望,他發現了被釘在牆上的江無正沖著他無奈的笑著。江無默默的搖搖頭,他的王還真是一個樂觀到不行的人呢。「你是江無!」唐柳走近一看大叫道,「媽呀你怎麼在這,你在學耶穌嗎?」。耶穌?唉,江無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托陛下您的福。」
唐柳撓撓頭,一臉迷茫的問︰「關我什麼事?」江無又一次重重嘆氣,說道︰「若不是為救你我和蘇先生也不會來此。」「蘇復也來了?」唐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江無無力地點點頭,「陛下你到底去哪了,蘇先生把皇宮都翻過來了。」唐柳低頭不語,過了一會說道︰「你為什麼在這,小屁孩呢?」
「蘇先生他」還未等江無說完,牢房的牆就背倚著巨大的白色獅子狗撞開,蘇復端坐在巨型犬的頭上,遠遠望去就像伏在一團棉花上一樣。「我在這。」蘇復跳起抬腳朝唐柳的臉踢去。唐柳捂著臉蹲了下來,大叫道︰「你這小屁孩咋這麼狠呀,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萬一破相娶不到媳婦找你呀!」
蘇復落地正正虎帽淡淡的說︰「回去後我將欣榮介紹給你。」唐柳「霍」的一聲站了起來,臉色慘綠,「不不不行,她那樣的娶回去容易把鬼嚇著!」蘇復略略思忖片刻,說︰「那就金遙殿的管事晨露如何?」唐柳擺擺手說︰「人長得是還不錯,可她才十六歲還沒長開呢!」
蘇復模著下巴說︰「那就」「蘇先生,」江無打斷蘇復說道,「在您討論陛下的終身大事之前,可不可以把我從牆上就下來呢?」江無額頭青筋暴起狹長的眼楮里冒出怒火。
蘇復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示意唐柳離遠點。待唐柳退到牆的一角時,蘇復從虎帽中取出彈弓。他握緊彈弓將黃色的靈焰壓成彈丸般大小,朝江無射去。
釘著江無的十字釘瞬間化成輕煙消失在空中。江無活動活動手腳,說︰「蘇先生它就是春雪吧。」蘇復點點頭。唐柳打量著叫「春雪」的白色巨型犬,拍了拍它的頭說︰「他是吃什麼長的,這麼大。」春雪頭低一口咬住唐柳的手。「媽呀,這狗怎麼咬人呀,快放開我,」唐柳一邊撬著春雪的嘴一邊沖蘇復吼道,「快叫它松口!」
蘇復跳上春雪對著它的耳朵說了幾句,春雪心不甘情不願的張開了嘴。唐柳連忙把手抽出來,一邊甩著手上的口水一邊問道蘇復︰「你對它說了什麼?」蘇復淡淡的說︰「沒什麼,只是說讓它小心一點你從來不洗澡的吃了你容易拉肚子。」
「蘇復,我什麼時候不洗澡了!」唐柳大吼道。江無笑著搖搖頭,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陛下與蘇先生的感情是牢不可破的。
「陛下我們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江無警惕的望著空蕩蕩的四周說,「蘇先生你來時可見有守衛?」蘇復搖搖頭說︰「走吧,該來的總會來的。」江無扯了一下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說︰「蘇先生說是。」說罷拎著唐柳跳上春雪離開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