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不要恨他答應我」心雲在則耆的懷里緩緩閉上眼,如嬰兒般睡過去。則耆雙膝跪地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雙眼充血牙齒咯咯作響,他高傲冷漠新婚妻子死在他眼前甚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雲兒替你死了,我便饒了你,從此不準你們土耳國的人踏入刺薔城半步。」他的聲音冷峻威嚴,容不得人違背。則耆抱著心雲緩緩起身,「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蕭沂希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走吧,不要讓雲兒白死。」
烏雲漫了過來,天空黑壓壓的,空氣中彌漫著刺激人感官的氣味,令人躁動不安。則耆揉了揉跳得厲害的太陽穴,听著手下匯報著唐柳那幫人的消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命他們下去,「果不出所料,」他獨自一人坐在空曠的宮殿里,「蕭沂希好戲就要上演了。」
前世栽種一顆因,後世結出一枚果。因果循環,執念過深任誰都逃不出命運的鎖鏈,它緊緊將你捆綁,使你無法逃月兌。
土耳國的皇宮比唐柳想象的要差得多,且不要說和故宮比就是和刺薔城比也差得多。放眼四處一片蕭條,灰色的宮牆,枯黃的落葉堆積在青色的石板路上,象征皇家威嚴的雄鷹被擱置在角落布滿蜘蛛網與灰塵。一陣風吹過壞掉的宮門在吱吱的哭訴著,空蕩蕩的皇宮中沒有半個人影。
唐柳下意識扯了扯江無的袖子,小聲的說︰「這怎麼像是要鬧鬼似的,好陰森呀!」江無苦笑了一聲,他這個保姆要做到什麼時候,他拍了拍唐柳的肩,溫柔地說︰「陛下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唐柳抬頭看看江無,木木的點點頭。一旁的承歡扶著額角,好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這麼生氣,「沂希這臭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在大殿前一位紅衣女子攔住唐柳一行人的去路。承歡死死盯著她,怎麼會不可能她琵心不可能還活著!看出承歡的不解川晴輕蔑地笑了笑,說︰「我叫川晴,有人讓我在這要了你們的命。」話剛落音身影一晃便來到了承歡的面前,一只手死死的鎖住承歡的脖子將她舉到半空中。
承歡不弱,但此時她卻被人輕易制服,她拼命擊打著川晴的那只手,但那只手卻沒有絲毫的松懈依舊緊緊地掐著她的脖子。就在承歡即將失去意識時,一條冰蛇一口咬住川晴的虎口——瞬間川晴的那只手被冰封住動彈不得。
看著自己的手,川晴冷笑了一聲手一揮將承歡丟到一旁,江無起身接住承歡並把她交給唐柳,「陛下請您暫避一下。」唐柳接過昏迷的承歡退到一邊,擔心的說︰「你要小心她,她很厲害。」江無對唐柳帥氣一笑,說︰「陛下不相信我?」唐柳使勁搖搖頭,「不我相信你。」「那就請陛下在此等候。」江無渾身燃氣藍色的火焰,「等著我把蘇先生就出來我們一起回家。」
等到火焰散去時江無站在一條巨大的冰蟒上,猶如天神一般的俊美,神情堅毅無往不勝。腳下的冰蟒吐著信子,迫不及待的想品嘗眼前的獵物。江無俯身撫模著它的頭柔聲說道︰「吃掉她。」
話一出冰蟒如離弦的箭朝川晴沖去,川晴足尖輕點避過冰蟒的攻擊,「呀呀,江公子怎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她扭動著曼妙的腰肢,步步生蓮笑顏妍妍,只見她手一揮一朵朵如血的紅蓮憑空升起。
紅蓮綻放在江無周身映襯的他更加俊美,他面色凝重揮動著手中的用靈焰凝成的鞭子,但當鞭子觸踫到紅蓮時那些紅蓮卻消失了,那些消失的紅蓮在江無的胸口綻開。川晴站在一旁嘆息道︰「真是可惜呀,我真的好舍不得殺你呀。」江無咬著下唇忍著劇痛驅使著冰蟒再次發起進攻,川晴微微一笑,伸出手朝天打了一個響指。瞬間江無胸口的那些紅蓮爆炸開來,「啊」冰蟒變成冰屑江無被重重摔到到地上。
「真實的你這又是何必呢。」川晴手托一朵紅蓮慢慢朝江無走去,這時一道橙色的光芒橫在她面前。「喂,是誰把你放進著身體里的。」清冷威嚴的聲音令川晴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回答我。」光芒暴漲了一倍擊碎了她手中的紅蓮。
倒在血泊中的江無抬頭看了他一眼,「陛下」然後便失去意識。
川晴定住身形警惕的看著她眼前的這個人,他面容清秀神情冷漠,渾身散發著逼人的殺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冷冷的問道。封憶身形一晃繞到川晴的身後,鎖住她的脖子。「哦你不懂嗎?不應該呀!」一股股的寒意由腳底升起遍布全身,「你是誰,你想怎樣?」封憶閉上眼念起咒語,「我要你離開她的身體。」「不不不要」一縷青煙飛出了川晴的身體。
封憶凝望著懷中的人,那張刻進他骨子里的臉,那段令他永世不忘的愛戀,那不堪回首的過去「啪嗒」一滴淚打在他的手背上。就在她陷入回憶中不能自拔時,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
「你哭了。」
「不用你管。」
「她就是琵心,好美呀!」
「你認識她?」
「嗯,夢里見過。」
「夢里?你夢里還見過什麼!」
「我我夢見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
「說!」
「呃就是有一個人抱著她一直跑,她她好像不行了。」
「」
「喂,喂你你們到底有什麼故事呀!」
「唉,你遲早會知道的,不過我提醒你離那個蘇復遠一點。」
「為什麼?」
「他會背叛你的。」
「什麼?我不明白。」
「唉,算了我累了剩下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喂」
唐柳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慢慢將琵心放下起身四處張望。「不愧是刺薔城的國王陛下竟然連‘驅魂咒’都會。」則耆拍著手從大殿深處走來。唐柳看著笑得燦爛無比的則耆,心一沉︰「完了,這下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