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最好的機會,為何沒有選擇離開?」風離殤突然如此說道,擁著她身子的手也用力了許多,似乎在探尋著什麼,淺清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似乎有些不明白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梟妃第一百四章同床共枕內容)。
「當初,你說,若是有機會,你一定會離開王府,離開我,這次,你若借著死遁,便可以遠走高飛了,為何不走?是因為舍不得你的婢女?還是舍不的….我?」
風離殤的神色有些奇怪,看似平靜的臉色下藏著暗流涌動的希翼,狂傲不羈的人此刻並不似以往的霸道,驕傲的宣稱她是他的女人,而是在乎,他在她心中的份量有多少。
淺清有些愣住了,這樣的風離殤,她是從未看過的,只是,這樣,她該如何回答呢?
「我不走,是因為,這里還有人讓我眷戀。」這句話似真非真,連淺清自己說出來的時候,都有一時的失神,她是為了留在他身邊,靠近他,奪取‘山羽經’換取解藥?還是內心隱秘的心聲?
「眷戀….」風離殤口中玩味著這兩個字,听起來卻是曖昧之極,擁著她身子的手溫熱的很,惹得她的身子漸漸的發熱起來,淺清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飛快的奔騰著,她似乎能听到那血脈流動的聲音。
更能听到他胸膛內,那心跳急促跳動聲,在這靜謐的夜色中尤為明顯,淺清突然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姿勢是如何的曖昧,臉頓時紅了起來,在那月色如勾,明亮的灑在床間,風離殤便可模糊的看到她害羞的嬌俏樣子,極為可愛。
「淺清,你是眷戀我嗎?在你心里的位置,有沒有我呢?」風離殤說的很是認真,如此桀驁不羈的面容,執拗的想要問出一個答案來,不管兩人之間有多少的隱瞞,他此刻願意想象,她對他說的任何話語。
「有。」簡單的一個字,掀起了風離殤心中多少的波瀾?淺清不知道,因為,這個字,他願意傾盡一切的去寵她,因為,那是他唯一能給與的。
淺清有些不習慣的看著風離殤如此炙熱的雙眸,因為在那樣的目光之下,她縱然坦白了自己的心,卻無法不因為一些事情,讓那純白的心沾上一些雜質在其中。
「初月呢?還有玉蘭,你如何安排了她們?」淺清轉移著話題道,在這王府之中,和她最親近的,也只有這兩人了(梟妃第一百四章同床共枕內容)。
「安置在皇宮的一個宮殿之處,那里也是你要回去的地方,既然你回來了,也該是我的皇妃,我會封你為貴妃。」風離殤如此承諾道,淺清听聞之後,神色卻變了,皺眉問道︰
「貴妃?」
「如何?你不喜歡嗎?你妹妹是正妃,縱然我不願意,她也會坐上那皇後的位置。」風離殤耐著性子解釋道,以為她是嫌身份低了些。
「我不要當你的貴妃,一國之妃,身份太過高貴,我無那資格。」淺清的話語中有些自嘲與嘲弄,風離殤疑惑,一國之妃,所有女人的夢想,她會想要以這麼荒謬的理由拒絕嗎?
「有沒有資格,我說了算。」語氣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終究是一國之君,又怎麼會容得別人的拒絕?況且,她本就是他的側妃,理當成為他的貴妃,身份更尊貴,為何,她還還要拒絕呢?
「那個替身呢?你打算怎麼辦?還有,陌紫,你寵愛的女人,你又想要怎麼辦?」淺清冷笑一聲,之前的繾倦溫柔之意已變成凌冽般的冷意,兩人都是極度驕傲之人,淺清的倔強脾氣一上來,說話也變得更加尖銳。
「既然是替身,正主回來了,還留她做甚,況且,她也有非死不可的理由,至于,陌紫,她的真實身份,你已經知道了吧?」
風離殤見她的面色不好,也不好強自逼迫,兩人好不容易才見的面,不由對淺清起了縱容之心,耐心的解釋道.
「我只知道她是個殺手,還與一個女人長得想象,甚至還懷了你的‘孩子’。」某人的醋壇子打翻了之後,說出的話自然帶著些許的酸味,等她自己意識到的時候,便看到他的臉上那得意的笑顏。
「你在吃醋。」肯定的口吻更是讓淺清被看透的尷尬,將臉別了過去,喃喃道︰
「我沒有!」
「你在吃醋!」
「我沒有,你還要不要說?!」淺清惱羞成怒的等著他,出手在他的腰下重重一捏,絲毫也沒發現她這樣子是有多嬌俏!風離殤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動容,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刻,多久,他會如此不設防的對著一個人微笑?多久,他和一個女人躺在床上這般肆意的聊天?
這般溫暖,會讓他防備的心漸漸的放松,會讓他產生一種錯覺,就如平常的夫妻一般,說著家常,這種感覺,縱然是千雪,也未曾有過。
「她是別國的探子,在她接近我的時,就已經露出了馬腳,後來,我因對你我的婚事有所抵觸,便也索性將她娶進門來,一是為了折辱你的父親,二是將這顆棋子放在身邊,也正好揪出她背後的勢力,至于‘孩子’,那原本就是個謊話。」
風離殤仔細的解釋給淺清听,她微側著頭認真的听著他說話,月色中,他的臉格外的好看,少了往日的凌厲與霸道,多了一份讓她沉溺的溫柔,又是這樣近在咫尺的距離,心底的異樣在翻騰著。
「你還在想著那個人嗎?」。淺清輕咬著下唇,小心的問著,心里卻不由的緊張起來,那個人,風離殤應該知道是誰的,他們之間從未提及過,卻又像是一根刺一般卡在她的脖間,讓她不吐不快。
可是終于問了出來,心里卻又忐忑不安起來,那個人在他的心底很重要吧,當初,他恨慕之謙,恨她,大部分的原因,不也是因為一對有情人,卻被慕之謙從中作梗嗎?
淺清靜聲等待著他的回應,半響之後,卻還是沒有回答,淺清心里一涼,那抱在他腰間的手,也放了回來,一個人一生中,總會對一個人念念不忘,而他念念不忘的人,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