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血看著他,眼神銳利再無任何的偽裝,淺清在旁看著,只覺得提心吊膽,蒼血到底是打著什麼主意?怎麼會這麼輕易的便將自己的身份表露出來?他與陳擎交情匪淺,若是他告訴了陳擎,他還有活路了嗎?
「你很有膽色,為何要告訴我?」
風離殤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似乎對他說的話並不是很意外,淺清卻暗自防備著,風離殤藏的太深,他可以笑著殺一個人,蒼血這是在賭嗎?
「很簡單,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如今,你不是打算要與陳擎撕破臉皮了嗎?他看似保護你避免風染夜的追捕,實際上卻是將你作為俘虜,不是嗎?」。
蒼血似笑非笑的對風離殤笑道,這一路上,兩人看似兄弟情深,但以他的情報,陳擎已有逐鹿風國的野心,若說風離殤想要借助陳擎的兵力奪回自己的皇位,也不是不可能,但陳擎這一路上的表現,看似保護,實際上則是控制,只是,陳擎算漏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鎮守這里的將領是風離殤的人,所以,今夜必定會有一場戰爭。
「看來,剎國的傀儡太子倒是一個人物,陳擎不一定是你的對手,能夠在他的眼皮之下,還能安然無恙,蒼洛血,你果然不簡單,很好,我賣你這個面子,助你回到剎國,不過,你可記得我這個人情。」
很明顯蒼血賭對了,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達成了共識,相視而笑,笑的卻是意味深長,他們自己都知道,誰也不會相信誰,只不過是一時的相互利用而已,淺清在心底嘆了口氣,果然男人的世界,她不懂。
「淺清,今夜你要與我呆在一起。」風離殤突然如此說道,那不可置疑的語氣顯示著他的決心,淺清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有些詫異,他要她與他呆在一起?為什麼?
還未來得及拒絕,一旁的蒼血卻是立刻開口了。
「他要與我一起入剎國。」
「哦?你是她什麼人?可以替她做什麼決定?」風離殤揚了揚眉頭冷聲說道,似乎有些不喜他這般肯定的語氣,蒼血看著眼前的情敵,肆意的笑了,一手將她摟在懷中,說道︰
「她是我的女人,自然要和我一起走。」
殺意,濃烈的殺意從風離殤的身上散發出來,那猶如實質般的目光似乎要將蒼血刺穿,那剛剛建立起來的合作岌岌可危,他這個樣子,似乎下一刻便可將人斃殺,他開口了。
「淺清,是嗎?」。
淺清沒料到他竟然會選擇問自己,實際上她從來不知道,他到如今還會問這個問題,不是已經是陌路了嗎?兩人之間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牽扯,為何還要將她扯入他的生活中呢,還嫌傷的不夠深?
勾起了唇角,一手攬著蒼血的手臂,對著他輕笑道;
「是,我如今是他的人,他去哪,我自然去哪。」蒼血的身子似乎僵硬了,那摟著她的手臂更加的收緊,臉色蘊蕩出更溫柔的笑意,即使知道她這也許不是真心,但那句,是他的人,听起來實在是舒服。
風離殤的臉色卻是鐵青,她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她怎麼能?
「蒼洛血,給你兩個選擇,一,我助你離開,但淺清必須得留下,二,我直接將你送到陳擎的身邊,你自己選擇。」
很簡單的選擇,也是很容易的選擇,若他是個惜命且聰明的人,應該會知道如何選擇,交到陳擎手中,就相當于死,女人和性命,一個隱忍這麼久的剎國太子會如何選擇呢?想也知道。
「風離殤,你覺得我是為被安排的人嗎?」。一旁的淺清不等蒼血說話便開了口,她不喜歡被別人選擇,誰也沒有資格!
「淺清,你….」
風離殤的心底空洞的可怕,她似乎越來越遠,他和她是不是從來就沒有靠近過?他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擁有過她?
「天色已晚,你還是早些離開的好。」淺清將頭埋在了蒼血的懷中,沒有再看他,蒼血以為他還未再糾纏,卻見他已經提腳離開,只是臉色鐵青,那離開的姿態太過決絕,這讓他心底浮起一絲不安的感覺,他所知道的風離殤不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
「好了,放開我吧。」淺清推了推依舊將她抱的緊緊的蒼血,出口提醒道,蒼血卻還是沒有放開,這軟香在懷的感覺實在太好,他真的舍不得放開。
「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一定好好待你。」
忍不住想要出口挽留她,淺清被他緊緊的抱著,臉貼在他的心房之處,听著他的穩靜而強有力的心跳聲,臉有些微紅,心底卻又哀嘆一聲,這算不算一朵桃花?
「蒼血,你知道我的答案的,先逃出去再說吧。」
淺清也沒說的那麼明白,以後怎麼樣,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現在她沒有心思去接受別人,若說接受他,還不如和冷如月呢,這個男人比風離殤更危險,如此精于算計的一個人,她怎麼敢相信?
「好。」
知道是搪塞他的話,但蒼血還是有些歡喜,她畢竟還是有些在乎他的不是嗎?堂堂一個殺手的頭,一國的太子,對一個女人動心,可惜,這個女人有太多的爛桃花,他的情路注定坎坷啊。
「好好休息下,只怕晚上不太平,風離殤還是不要太期待的好,他自己都有些自顧不暇,不過,我們可以趁亂逃出去。」
淺清終于掙月兌開了蒼血的懷抱,掩飾性的坐到了桌前,臉色有些紅,卻還是冷著臉,這樣的艷麗縱然是平凡的容貌也讓人移不開眼楮。
「好,我們就等著那個時機。」
蒼血也在一旁坐下,給她和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茶已經冷掉了,簡單的瓷器紋理撫模上去卻有些愛不釋手,蒼血瞧了眼旁邊的佳人,眼色自然便落到了她的頸脖之上,優雅的如同最完美的瓷器,讓人想狠狠的咬上一口,腦中不禁想起了兩人的銷魂一夜,身子不由的有些發緊,她不做任何勾人之色,便可如此魅惑,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