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擔心了?你下狠心玩消失的時候怎麼不記掛著伯母的身體,這一年伯母的身體一直不那麼好,反復住了幾次醫院了(你的愛,是那片淺白色深海4章節)。上星期的畢業典禮上,伯母一直坐在家長席位上等著你出現,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你還是沒有出現,伯母情緒有點激動,當場和,和,同行的親戚發生了爭執,後來就直接被送到了醫院。」
鄭翌哲簡單的幾句話,我的眼前似乎已經看見了畢業典禮當天發生的一切,那個男人陪著媽媽坐在家長席上,看著別人的孩子穿著博士服領了畢業證書拍了合影,卻一直都看不見我出現,受刺激是必然的。
不過,那個男人還真的陪在她的身邊了,不是嗎?
突然警覺到了什麼,我放棄了繼續上樓搬東西的計劃,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大步地跑向了校務處,找到了校務主任,用著誠懇的態度檢討了錯過畢業典禮的錯誤。
然後阻止校務主任用一切借口拖延我拿畢業證書,不惜用威脅的口吻暗示他我知道那個男人要求他在見到我後第一時間通知他的事實,並提醒他,再怎麼說我和那個男人之間的事情屬于私事,他沒有權利阻止我拿到畢業證書(你的愛,是那片淺白色深海第四章物是人非的blue(3)內容)。
最後,我甚至不惜映射教務主任可能收了那個男人的賄賂才會心虛不敢給我畢業證書,這才刺激地一向心高氣傲,氣節高過一切的校務主任爽快地將畢業證書交給了我,證明他不過是好心想幫幫我們‘父女’融洽關系,根本沒有收錢也絕不會收那個男人的錢。
既然達到了目的,我才不管其他,回到宿舍把最後一條被褥放回酒店後,便和鄭翌哲一起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小飯館吃起了久別重逢宴。
「真的不去醫院看看伯母?」
「如果你都能那麼快的出現在我面前,他們現在應該已經知道我回來拿了畢業證書,既然我活得好好的,我媽就不會再擔心了,有他在我的態度不會和諧美好,去了醫院反而會讓我媽傷心,長痛不如短痛,都這樣了,就這樣吧。」
面對鄭翌哲的反復提醒,我回答的很是實話實說。從小到大的習慣獨立,加上這一年的自由自在,我真的不想再讓自己成為媽媽和那個男人之間的唯一霉斑。
我已經想好了,最晚明天最快今晚我就飛回西安去,當初的那一句斷絕母女雖然是氣話,但我真的做不到因為顧及媽媽的心情,去忍辱偷生地活在他們的恩愛里,我也不想因為必須選一個而讓媽媽割愛她根本舍不得丟掉的‘真愛’,所以還是我繼續主動消失才算孝順,反正女兒總要出嫁,只有那個男人才是和她相伴一生的所謂永遠。
「曉卉,如果,我是說如果-------」
看著鄭翌哲突然支支吾吾的狀態,剛把一筷子久違的糖醋排骨放進嘴里的我立刻警覺到某種危機,扔下筷子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用能殺得死人的眼神逼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