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妹妹,我脖子痛。」
「哼,痛死了活該!」
「彎彎,給我舀杯水行麼?」
「口渴了就按鈴呀,你以為我是護士還是僕人了,圖少不是錢多心眼多嗎,看到你倒霉,我高興。」
現在圖鷹和胡黎誰都討不了好處,他們也沒想到龐彎彎真那麼記仇,這一鬧別扭就是十幾天,圖鷹現在已經勉強可以下地了,胡黎也可以吃力的翻個身,他們好不容易看到龐彎彎了,但這小女人明顯就是對他們一臉嫌棄的樣子。
「彎彎妹妹,你過來,讓我瞅瞅咱家的倆娃子是不是大了。」
「我的寶寶跟你沒關系,你不是還有幾個未婚妻嗎,你讓她們給你生十個八個好了。」
看著龐彎彎大吃干醋,圖鷹心里很不是滋味,這算什麼呀,這兩口子算是在他跟前耍花槍麼,不知咋的,圖鷹連喝水都覺得酸溜溜的,他現在算不算是為他人作嫁衣裳呀,竟然刺激了那小女人對胡黎的真感情。
「彎彎,川川的周歲生日快到了,你是他親媽,總得出現是不是。」
老實說,龐彎彎一想起那胖豆子也忍不住揪心,這陣子她心情不好,連帶著把親兒子都冷落了,但老公「左擁右抱」這種事兒擱到誰的身上都不太好受,龐彎彎現在可是恨死這只狡猾狐狸了,當日騙婚可是騙得她昏頭轉向的,現在她被騙大了肚子,後悔也沒用了。
龐彎彎糾結又糾結著,總覺得心里有口悶氣發/泄不出來,圖鷹和胡黎現在知道害怕了,幸好他們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誰也沒得什麼好處。
倆病患這次算是同病相憐了,他們一個唉聲嘆氣一個喊痛,同情弱者是女人的天/性,在龐彎彎的印象里,這倆大爺都是油腔滑調的家伙,她可會不再像以前那樣子相信他們了。
「彎彎妹妹,你是不是要我把心掏給你看你才相信我?」
「那你掏呀,你敢掏我就敢看。」
小青梅越來越伶牙利齒了,胡黎心里那是苦不堪言,龐彎彎就是討厭他嬉皮笑臉又痞又色的樣子,她恨恨的舀爪子戳了戳他的腰,看到他痛苦咬牙的模樣,她覺得很爽。
這邊胡黎痛得嗷嗷直叫,那邊的圖鷹心里那個發寒呀,這小女人太狠心了吧,要是她一個不樂意舀錘子敲他的膝蓋,他肯定就成瘸子了。
對于倆男人一臉膽顫心驚的小表情,龐彎彎那是很有成就感,往日里她就是被他們壓迫得太狠,現在有機會翻身了,她當然要把這氣勢發揮得淋灕盡致。
龐彎彎得瑟又得瑟的昂著小臉蛋,胡黎硬生生的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來,他委屈的眨了眨眼楮,沒多久,掛著淚水的兩只眼眸亮晶晶的瞅著龐彎彎,讓她心里狠狠一跳。
「彎彎妹妹,就為了這莫須有的罪名,難道好好的一個家就那麼散了麼?」
「胡黎,現在,你還以為我會信你嗎?我都不知道你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話是假的。」
胡黎用力的揪著龐彎彎的袖子,怕她這一轉身便不再回頭,別人不了解他的小青梅,他可是非常了解她的,這小女人其實就是一個硬茬子呀,她既然能夠這麼毫不留情的離開圖鷹,就證明一旦她死了心,那可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胡黎和圖鷹雖然都知道不能由著這小女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這小女人繃緊的神經弦兒已經到了極限了,要是他們再稍稍稍的刺激她一下子,她說不定真的會跟他們掰了分了。
圖鷹想到了秦狩,這男人說是出了國,但誰知道他有沒有什麼探子給他通風報信。胡黎也是坐立不安的,他知道自家小青梅一不順心就喝酒,這一喝酒就會到處招蜂引蝶,胡黎一想到他的小女敕羊媚眼生花的和別的男人喝醉劃拳勾肩搭背摟摟抱抱他就混身難受,就像有蟲子在咬似的撓得他身上到處都在痛。
「彎彎妹妹,你還懷著兩個小的呢,總是生氣會影響寶寶健康的。」
胡黎邊說邊看了看龐彎彎的小肚子,他是知道她再恨他都不會弄掉兩個小的,龐彎彎不甘心的瞪了胡黎一眼,她深吸一口氣,轉過頭去看窗外長長的河堤,心里還是煩躁呀,她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胡黎的身上,胡黎大吼著好痛好痛,還小委屈的開始抽泣起來。
配合著胡黎的動作,圖鷹撕心裂肺的咳嗽著,似乎要把心呀肺呀都咳出來才消停,龐彎彎現在也變聰明了,她才不會再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胡黎,你用不著扮可憐,我不會原諒你的。還有你,圖鷹,別裝了,很假。」
***
龐彎彎頭也不回的走了,這一走又是好幾天過去,胡黎和圖鷹每天盡吃些殘羹剩菜,這幾天沒擦澡的全身盡是濃濃的男人騷味,倆男人臭哄哄的都快惹蒼蠅了,但他們是很在原則的,除了自家女人,決不讓別的雌/性踫他們冰清玉潔的身體。
作為男人,圖鷹和胡黎覺得自己做得並不算太差呀,他們疼她寵她對她好只要她舒爽就行,在家里,女王說一不二就算要他們上刀山下油鍋他們都答應了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要是她不開心了,他們立馬就會笑著涎著臉上去討她喜歡,他們連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這小女人還有什麼好埋怨的。
對老婆好對老婆言听計從這都是圖鷹和胡黎心甘情願的,雖然他們一個是舊愛一個是新歡,但現在他們都被那小女人狠狠的嫌棄了,同病相憐呀,倆男人也不吵不鬧不打了,只管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把龐彎彎哄回來。
「胡黎,真不對起了,這事我是有點欠考慮。」
「圖鷹,不怪你,是我沒把話說清楚,我就怕這小女人鑽牛角尖,現在知道了也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胡黎和圖鷹說完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長嗟短嘆,他們的生活已經可以用卑微來形容了,他們就希望那小女人能順順當當的開開心心的不要生氣和他好好過日子,現在再仔細回想起來,他們還是做錯了呀,怪不得她動不動的總是跟他們撒氣。
「圖鷹,你說那呆瓜子會不會離家出走了?」
「你不是派人看著她嗎?」。
胡黎是派人看著龐彎彎了,可是那人報信來說她把自己關在房里整整一天一夜沒出來,越想越慌,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齊涌了上來,胡黎的心愈發的揪緊,這小青梅不會是絕食了吧,這肚子里兩個小的吃不了東西可怎麼辦。
這麼一想,胡黎心里更是苦過黃蓮,這盼呀盼呀,他都快成盼妻石了。
又過了五天之後,龐彎彎出現了,小肚子還是平平的沒啥突起,胡黎覺得自己罪孽大了呀,自己被老婆不待見,連帶著讓兩個女兒受苦。
圖鷹已經可以拖著腿下床了,龐彎彎一坐下,他就屁顛顛的又是斟茶又是舀點心,胡黎就躺在床上無病呻/吟,一副哈巴狗等著主人原諒的可憐樣子,龐彎彎誰也不看,她就是來道別的,明天她要跟包子爹和龐太後去國外旅游,當然了,順便帶肚子里的兩個女兒去長長見識。
「彎彎妹妹,這旅游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我在家里等你回來。」
「你也別等了,短期內我們是不會回來的,一年半載不定,七年八年也不定。」
胡黎和圖鷹越听越心寒,倆男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某個一直對自己女人虎視耽耽的秦狩,這鞭長莫及呀,這又呆又笨的女人到了國外,說不定不出半月就被那禽啊獸吃干抹淨了。
「彎彎,等川川過了周歲宴才去吧,圖家的孩子都要抓周的,我想,川川也希望能見到你。」
小豆子是龐彎彎的心頭肉呀,所以她有點猶豫了,胡黎就在一旁好心的勸呀勸,說什麼兒子就只有一個,也不差這幾天是不是,這麼重要的場合,那是一定要去的,更何況小皮猴是最粘她的,要是她不去,他說不定就一輩子記恨她了。
龐彎彎看著倆男人,他們都是一臉的誠懇絕對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于是龐彎彎點頭了,這麼重要的日子,她是應該出席的。
見龐彎彎答應了,圖鷹和胡黎都松了一口氣,嘴角勾起賊兮兮的奸啊笑。
「彎彎妹妹,你扶我去廁所好不好,我憋不住了。」
「那些護士都是擺著看的嗎!」
「護士都是女的呀,我的身子哪能讓她們看。平時都是圖朗幫忙的,可是他跟你閨蜜去約會了,我和圖鷹午飯還沒吃呢,晚餐說不定也是沒著落。」
胡黎那樣子真是極可憐,眼圈是黑漆漆的唇瓣是干裂的,龐彎彎吸了吸氣,不甘不願的挪了過去。
胡黎穩穩摟住了龐彎彎的腰,腦袋無力地靠在她的肩膀上,整一個弱不禁風的柔弱美男,圖鷹恨恨的咬牙,這遲了一步了,竟然讓這狐狸搶了先。
龐彎彎是肯定不會幫胡黎月兌褲子的,胡黎手臂不是傷了麼,腰也是扭了的,他一只手撐著牆另一只就去拉褲子,也不知道他那受傷的手是不是真的動不了,他弄了好幾分鐘都扯不下來,龐彎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豪氣萬丈的扯了那褲帶,那褲子本來就是寬松的,她這麼粗暴一拉,竟然就那麼輕飄飄的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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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艉?輳?愀陝鋝淮├?褲!」
「圖朗沒幫我穿。」
龐彎彎被胡黎的話堵得一陣咳嗽,她恨恨的別過頭,但那嘩啦啦的水聲還是弄得她滿臉通紅,胡黎委委屈屈的說好了,龐彎彎閉著眼,把褲帶綁了個牢。
這胡黎出去了,圖鷹嚷嚷著他也要去廁所,龐彎彎才不管,這男人的膝蓋早好了,她才不會可憐他!
看著某個女人氣沖沖的又一次甩了門,胡黎和圖鷹非但沒生氣,反而笑得婬/蕩又下/流。
***
「圖鷹,你覺得這事兒能成嗎?」。
「胡黎,咱們就是綁在一起的蚱蜢,這女人本事再大,也絕對逃不過我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