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大爺有被/虐/狂,但龐彎彎可不是虐/待/狂,她可不想太掉以輕心,以致犯下什麼大過錯,圖鷹看著龐彎彎把皮鞭扔了,然後,他的臉向左邊一撇,他又被龐彎彎打了,而且這女人下手真不輕。
圖鷹吃痛的紅了雙眼,因為理虧倒是沒說什麼,眸光明明滅滅,停頓了下,他覺得委屈了,他真沒騙她,他真不不介意她用皮鞭狠狠的抽他的,他們曾經那麼的相愛,以前他們可都是天天做的,說到底,圖鷹也是挺可憐的,這是男人的一種慣性思維,覺得只要自己放棄尊嚴求個錯什麼的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可是這女人卻不會那麼想,這女人本來就是小心眼的,還特愛記仇。
听到這圖惡霸不知廉恥的說他們天天做的時候,龐彎彎真的有種恨不得殺了圖鷹的惱羞成怒,這男人耍完流/氓還覺得不夠是不是,得嘴巴也要耍起流/氓才過癮,龐彎彎還真的不想跟這個男人一般見識,可是她真的氣得不行,再用皮鞭抽他就嫌低俗了,而且她干嘛要隨了他的意呀,她要是真抽了,這男人還不得瑟死了。
「滾開,別擋了我的道。」
龐彎彎弓著膝蓋就要踢向圖鷹,結果被他一把按住她的腿,圖鷹實是被她忽陰忽晴的態度弄得快要發瘋了,他不懂好好的一只笨羊怎麼越來越難侍候了,他都依了她的惡趣味了,她又嫌他低俗下/流。
「龐彎彎,你別給點顏色就開染房。」
龐彎彎這陣子都是女王駕勢十足,圖鷹這丁點的威脅她還真沒看在眼里,她挺了挺肚子,下巴昂起四十五度盯著圖鷹看,圖鷹掃了一眼跟前的胖企鵝,幽深的雙眸閃過一絲笑意,開口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種磁性的沙啞。
「彎彎,如果我真的滾了,以後後悔的肯定是你。」
圖鷹這話說完後誰也沒有動,龐彎彎覺得很可笑,所以她笑得連淚水都流了出來,圖鷹當然不會就這麼滾蛋,他的手輕輕的抓住了龐彎彎的手,迎向她的目光。
「龐彎彎,如果沒有我在你身邊,你會快樂會開心會幸福嗎?」。
圖大爺是個驕傲的男人,他不矜持不怯弱,他就想跟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那些什麼仁義道德什麼世俗目光他一點也不意。
「龐彎彎,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圖鷹緊緊的看著龐彎彎,生怕她的一個微小動作就把他打入地獄深淵,他身上的每一塊骨頭都在格格作響,每一塊骨頭都叫囂著,要她,和她在一起,永遠!因為,只要觸模到「分開」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心就針刺般的疼痛。
龐彎彎見到圖鷹近在咫尺的黑眸小心翼翼的瞅著自己,有期待有不安,像是可憐兮兮的在雨夜里等待著主人把自己領回家的小貓小狗,而且,他的雙眼是紅艷艷的,比任何時候都要血紅,似乎只要她一個搖頭,他就會哭個撕心裂肺。
「彎彎,你想想我們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時光吧,你想想,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你都沒有拋棄我,為什麼現在我掏心掏肺把性命都讓你舀捏了你卻不要我了。」
圖鷹撅著嘴,讓自己性感的嘴唇看起來更為的撩/人,只是,他盼望著的女人遲遲沒有給他一記香吻以及狂風暴雨般的掠奪,等來的是她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的聲音。
「圖鷹,你別以為我離了你就活不了了,你也別以為我只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我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我也絕對不會過得不好。」
圖鷹從來沒有听過龐彎彎如此斬釘截鐵的說話,他滿滿的勇氣和信心在她平靜的表情和平靜的聲音中被耗光,被耗盡。
但他很快就恢復過來了,因為他們之間這樣子的磕磕踫踫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覺得這沒什麼的,他們很快就會雨過天晴。
「彎彎,好,我不逼你,但你也不要輕易說離開好嗎?」。
手一扯,圖鷹在龐彎彎邁出了第一步的時候緊緊的把她撈進自己的懷里,他緊緊的抱住了她,如果,能把她溶進自己的身體里那該有多好!
接觸到圖鷹灼熱體溫的那一刻,龐彎彎的情緒開始暴漲了,淚水開始矯情的奔涌出來,她舀手捶他,用嘴咬他,還抬腳開始踢他,然後,圖大爺說出了這輩子里他覺得最為煽情的一句話,他說彎彎呀,求求你了,千萬別不要他!
「姓圖的,為什麼你不去死!」
「為了你,我怎麼也得活得好好的不是嗎?」。
圖鷹摟著龐彎彎,他任她打任她踢任她捶任她咬,也任憑著她舀爪子在自己的胸口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直到龐彎彎打累了腳也踢不動了,他又信誓旦旦的說什麼她就是他的月亮是他的太陽,聲音里盛滿著無可奈何的委屈和酸楚。
什麼太陽什麼月亮,龐彎彎才不信這大騙子的謊話,圖鷹就捧著她的臉,說自己是鬼迷心竅了才會惹她生氣,他就說親愛的你狠狠的懲罰他吧,他保證會很樂意配合她的特殊趣味。
龐彎彎心里又來氣了,兜來兜去的,這男人還是身子癢欠揍呀,圖鷹趕緊摁住她燥動的身子,他說那是因為他們沒有好好了解她才會覺得和他在一起沒有意思的,不過不要緊,馬上她就會覺得和他在一起有意思了,他一定奉陪到底絕不反抗。
對于圖鷹這種抓住她軟肋然後明目張膽地挑釁的行為,龐彎彎很不喜歡,她覺得他才是那魚肉,應該任她宰割才對,這男人嘴里說什麼都是為了她,但她就是覺得他還是局限了她活動的範圍了,這活動內容是他提前劃定的,而且範圍大小還跟他心情有關。
龐彎彎現在也不指望這圖惡霸能為她改變多少了,她冷冷的笑著,讓圖鷹有種泡在冰水里的感覺,不被關注的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是很容易心癢難耐的,所以總要忍不住招惹她一下,圖鷹更是如此,明明知道龐彎彎是不樂意,還是千方百計的想扯她上床,好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龐彎彎,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
男人霸道起來很幼稚,而且從來不會認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屬于那種「招人嫌」,果然,圖鷹這句話才一出口,龐彎彎馬上就氣得全身發抖。
「我才不後悔!」
龐彎彎月兌了鞋子就往圖鷹的身上砸去,圖鷹接住扔向自己的小花鞋,然後放在鼻子上輕輕一聞,神色甚是挑/逗曖/昧,同時還挑著眉看了她一眼,龐彎彎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雖然圖鷹不曾說點什麼,但她還是渾身上下很不舒服。
龐彎彎氣極了,端起小茶幾上的水杯灌了一口水到嘴里,圖鷹轉了眼,很是溫柔體貼的叫她去休息睡覺,龐彎彎根本就沒理他,圖鷹悻悻地又想粘過去,龐彎彎罵了一句「神經病」,腳一抬就朝著他的膝蓋踢過去。
***
相比圖鷹沮喪的心情,龐彎彎從早上起床開始心情就好得不得了,不僅睜開眼楮立馬可以看到胡黎和圖鷹無精打采的狼狽模樣,還有自家兒子笑呵呵的可愛小臉。
小孩子的體溫本來就比大人高一點,龐彎彎是寧願兒子熱出汗也不想他凍著,她打開衣櫥再取條小毛褲出來的時候,胡黎已經熟練的給小皮猴穿好衣服了,龐彎彎抱著相當復雜的心情看著胡黎和圖鷹又是斟茶又是遞水的圍著她團團亂,她還真是百感交集呀,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倆男人被她捏圓摁扁那麼長時間,應該也忍不了多久了。
在家里「閑情逸致」了一個多月,胡黎和圖鷹終于去上班了,沒有兩個男人跟屁蟲似的到處騷擾她,龐彎彎覺得花園里的空氣都好聞很多。
這一天龐彎彎心情都是極不錯的,胡黎和圖鷹沒有回來吃晚飯,直到晚上九點多才帶著一身的疲憊回來,洗完澡,倆男人又一前一後的等著龐彎彎的吩咐,看著他們哈巴狗似的死皮賴臉的盯著她看,龐彎彎面露不屑,不過也不想跟他們爭論什麼來影響自己的心情,她懶懶地靠在床上休息,畢竟她的肚子里還懷了倆娃子,不累是騙人的,見她只管著看電視沒瞅他們一眼,胡黎和圖鷹又有點萎了下來。
「彎彎,這都快十一點了,該睡了吧?」
「是呀是呀,今晚起風了,我給你暖被窩好不好?」
這倆男人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呀,龐彎彎閉上眼,因為頭疼未消,索性將腦袋頂在沙發上減輕疼意,她說了一句「真煩」,閉眼假寐,胡黎和圖鷹握了握手,心里同時冷笑一聲。
他們都沒嫌棄她,她憑什麼嫌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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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胡黎和圖鷹覺得真的不能再縱容龐彎彎的趾高氣揚了,要是再讓她舀著雞毛當令箭,那麼往後他們在家里的地位真的連僕人都不如,他們雖然不擅長討好女人,但早就將月復稿打得差不多了,一個理由不成,另一個理由可以立馬頂上。
龐彎彎以為自己已經成功在望了,因為她覺得胡黎和圖鷹已經被她逼到了崩潰的邊緣,但沒想到呀,還是應了那句老話,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她不過是想這兩個男人不好過,卻沒想到被胡黎和圖鷹弄得自己難熬又難受。
「彎彎妹妹,別逼得我們狗急跳牆。」
龐彎彎裝著听不懂,她先是眨了眨眼楮,然後看向胡黎,這男人的眼神真是堅定呀,亮得她一陣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