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爾博特的第三個晚上,胡蝶算是第一次嘗到了孤枕難眠的滋味,某只朝三暮四的吸血鬼還有某只忘恩負義的血蝙蝠都被她問候了祖宗十八代,第四天的早上,胡蝶是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的,她也不想去找什麼獨角馬了,更不想每天看著勞倫斯對她大送秋波,她離開的那一天,勞倫斯當然是極力挽留的,但美人瑪麗亞和茱麗公主緊緊扒著他不放,死活也不讓他有機會跟胡蝶孤男寡女在一起。
回到家,胡蝶第一時間跟胡媽媽說了她願意嫁給約翰伯爵的決定,約翰伯爵怎麼想也沒想到這麼一大塊的餡餅會砸到自己的頭上,他就像個初涉愛河的毛頭小子一樣,連說話舌頭都在打轉,胡爸爸那是吾家有女初長成呀,雖然這小毛頭是個頂頂實在忠厚好欺負的,但這麼容易就讓他得了自家寶貝女兒,總是覺得心里不暢快。
這婚事定了下來,那些總理大臣們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就怕那書本上記載了幾百年的那個預言會讓金雀王朝面臨滅國的厄運,現在好了,女王陛下沒跟血族扯上關系,這已經是他們能想到的最好結果。
胡蝶和約翰伯爵的婚事定在胡蝶十八周歲的那一天,從胡蝶回到古堡的那一天起,不管是尼古拉斯還是小乖都沒有再出現過,在別人都以為胡蝶會因為血蝙蝠的離開而傷心難過的時候,她卻竟然若無其事一般,完全沒表現出絲毫的異樣。
胡媽媽看著女兒一天比一天冷漠的眼神,心里也是擔心得不行,生女莫若母呀,她就是覺得女兒是被某個始亂終棄的男人給騙了欺負了,當然了,這件事她是不敢跟胡爸爸探討的,要不然為了找出那罪魁禍首,這金雀王朝肯定會被搞得天翻地覆。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胡蝶也會看著那漆黑的窗口發呆,然後,她又會自嘲的諷刺自己的天真和幼稚,那個男人如果真是喜歡她,又怎會不來看她,就算只是哄哄她也好。
小乖的離開始終是胡蝶心里的一根刺,她覺得這小東西真是個狼心狗肺的家伙,她對它多好呀,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了,就因為她踹了它一腳,它竟然就記恨上了。
胡蝶告訴自己不能哭告訴自己必須要堅強,但結果呢,那些眼淚仍然一串串的留了下來,這樣的日子太痛苦了,她也只敢在夜里發泄自己的情緒,天一亮,她又是那個完美無缺的胡蝶女王。
胡蝶一直都以為時間是可以抹平一切的,但她不高興,真的一點也不高興,在她十七歲的生日舞會上,勞倫斯又出現了,那無恥的眼神仍然一如既往的讓胡蝶覺得惡心又嫌棄。
見到胡蝶那張猶如戴了面具的驕傲面孔,勞倫斯不得不承認這位女王陛下跟那尼古拉斯的表情真是像極了,對于這一發現,勞倫斯表示很不爽,這女人可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才不管她是不是有了未婚夫了,總而言之,是他看中的女人,就必須躺在他的床上。
這一晚,約翰伯爵以護花使者的態屁顛顛的跟在胡蝶的身邊,在勞倫斯的眼里,掐死這小白臉比掐死一只螞蟻還容易,但他還是留了神,尼古拉斯銷聲匿跡近一年,說不定正在謀算些什麼。
奢華的舞會,並沒有讓胡蝶覺得心情放松,她以為她已經忘記了,可是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她發覺心髒還是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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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眼花繚亂的俊男美女都在享受著放縱的青春和腐朽的肉/欲,雖然這是貴族圈子里的調劑品,但潔身自愛的胡蝶素來不屑跟他們同流合污。
胡蝶喝了點酒,她的臉色很不好,約翰伯爵溫柔的摟著她護呵的問她需不需要去休息一下,胡蝶不著痕跡的逼開了他的靠近,語氣淡薄的說想自己一個人靜一下。
約翰伯爵對胡蝶從來都是言听計從的,這也是胡蝶對他不反感的原因之一,胡蝶來到花園,但那些鮮艷的各色花朵,也沒能讓她的心情好起來。
「女王陛下,一個人很寂寞是吧?需要我為你一解憂愁嗎?」。
慵懶的性/感啞音,就算胡蝶不回頭也知道是誰來自討沒趣了,勞倫斯故意忽略她眼底的不屑,優雅的撩了撩頭發,然後把她逼到陰暗的角落之中。
「小蝴蝶,你肯定是在想尼古拉斯吧,只是你注定要失望了,听說,他已經跟血族的第一美人訂婚了。」
胡蝶根本就不想跟勞倫斯周旋,那只吸血鬼想娶誰就娶誰好了,跟她沒有一毛錢關系。
許是沒想到胡蝶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勞倫斯訕訕的閉了嘴,現在的胡蝶比一年前更多了幾分冷艷和驕傲,卻是更加吸引他的目光。
看著胡蝶要走,勞倫斯伸手就想拉住她,但又忌憚著她無名指上的血戒,只能悻悻的看著她離開,等到胡蝶走
到沒有人的地方,她一直挺直的身體突然虛軟了下來,她的雙腿真的沒辦法再往前走了,她伸手撐住樹干,慢慢的坐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然後把頭深深的埋在雙膝之間。
那個男人,他竟然要結婚了!
不過,她也要結婚了不是嗎!這樣最好了,她和他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胡蝶久久沒有回到舞會現場,約翰伯爵急急的尋了來,這大冷天看到她坐在地上他可是心疼死了,他是不懂討她歡心,每次嘴巴都笨笨的說不出什麼甜言蜜語,但他對她可是一條心的好。
「蝶蝶,你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乖,先起來,我抱你回去房間好嗎?要不我去給你舀杯熱牛女乃?」
「約翰,你是真心愛我嗎?」。
胡蝶雙手緊緊抓住約翰伯爵的手臂,紅透的雙眼翻涌著瘋狂的濁流,就算那個男人要結婚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也有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不是麼,她也會幸福的。
「蝶蝶,你說什麼呢?我當然是最愛你的。」
「那你為什麼都不肯親我?」
胡蝶的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約翰伯爵不放,身子還柔若無骨的向著他靠了過來,軟玉溫香,胸口還被兩團顫顫的高/聳頂住,約翰伯爵的耳根子都紅透了,根本就不敢往那條雪白的深溝看。
胡蝶把約翰伯爵的臉板了回來,她用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她掂起腳尖,在他的薄唇上咬了一口。
這可是約翰伯爵的初吻呢,所以他越發的手足無措了,手都不知道應該擺在哪里才里,在胡蝶想繼續加深這個吻時,她的腰被一條有力的胳膊拽了過去,約翰伯爵還沒有看清楚是誰搶了他的女人,就被一記鐵拳揍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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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恢復神智的時候已經被男人挾持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奮力想掙月兌那男人的禁錮,卻被妒怒暴狂的他一下子剝光了全身的衣服,她想尖叫,可是她的嘴巴被牢牢的捂住了,男人含住她胸口上的小尖逗弄起來,胡蝶只覺得神魂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能隨著男人的動作而擺動,唇舌交纏,津液交融,四周一切都朦朦朧朧起來。
「該死,你竟然讓別的男人親你!」
被男人的尖牙一咬,那股劇烈的痛楚讓胡蝶高聲叫了起來,她拼盡力氣推開了男人,她胸前的女敕白沾上了絲絲的血漬,看起來妖媚又誘/惑。
「尼古拉斯,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胡蝶的聲音帶著驕傲和嘲諷,她的冷漠以及她那厭惡他的眼神,讓男人又是痛又是怒狂,他好不容易才解決了血族的叛亂來找她,卻竟然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又是親又是摟。
「你不是已經訂婚了嗎,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我訂婚了?連我已經都不知道的事兒,你怎麼就知道了?」
男人告訴自己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但秋後算帳卻是必須的,這小女人竟然跟別的男人要結婚了,她膽子倒是大得很。
「你既然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可是你不應該舀自己的幸福來報復我!」
「誰說我報復你了?你就不許我是真心喜歡約翰嗎!」
胡蝶這句話一說出口,男人更是怒發沖冠起來,那一雙血色的紅眸涌動著黑色的濁浪,似乎隨時都會把她給卷進去。
「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你全身上下就連每一根頭發都是我的!要是你再敢讓別的男人踫你,我就要他死!」
「我就是喜歡約翰又怎麼樣!你要殺就殺我好了,不許動他!」
男人被胡蝶的話氣得笑了起來,他手一揚,床榻背面的簾子「唰」的一聲就打開了,露出一整面鏡子來,刺眼的燈光,胡蝶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呈現在鏡子里,男人強硬的把她抱到鏡子前面,讓她越加清楚的看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那個小毛頭子可以讓你欲/火焚燒嗎?他那地方有我硬有我粗嗎?他那短小的東西,可以滿意你嗎?」。
「他才不會像你一樣無恥。」
男人佞笑著,他摟著胡蝶的腰,薄唇在她的胸口上又是舌忝又是咬,胡蝶真不敢相信鏡子里的女人是自己,滿臉的春/潮,眉眼間的媚色毫無停滯地流瀉出來,迷迷蒙蒙的眼里全是渴求與情/欲難舒的漣漪,她說不出話,嘴里破破碎碎的溢出嬌柔的聲音,她的唇瓣紅如櫻桃,微微嘟著表示她的委屈和不高興,她那雪白的肌膚都變成粉紅色了,那被男人含住的粉尖上沾著晶瑩的水光,男人的手指已經鑽進了她的腿蕊,在那片芳草處撥著弄著,此情此景,要多婬/靡便有多婬/靡。
胡蝶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抵抗心底的那股**與麻意,但男人太熟悉她的身體了,那一捻一捏一撫一掐,都讓她全身顫抖不止。
胡蝶望著男人眼底的殘忍與戾氣,濃濃的委屈與不甘,讓她雙眼一紅,忍不住大聲的哭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