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不斷傳出罵聲,我想可能是好事被攪的結果,意外的的他們沒到我們這邊找,匆匆的就走了。半響,我睜開眼,發現若冰天人般的俊臉就停在離我不到幾厘米處。彼此的氣息都有些交錯,我不禁微紅了臉,看向他的眼楮,因為是夜,他又背對著月光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卻又似乎能感到什麼,可我依舊咬著嘴唇不放,眼神不定地瞥向四處,可入眼的又是激情的場面,我想再這樣下去我會窒息死的。
「都走了。」他說,語氣很淡,我點點頭,咬嘴唇沒開口。
他直起身放開我,一得自由我馬上轉過身,偷偷地深吸了口氣,我發誓在這方面,我這輩子也從沒這麼狼狽過,他果然是個危險人物!為了不讓他看出什麼,我指了指那個沒人的亭子,
「我們去那邊吧!」
再沒等他回答,我自個先走了過去,而且速度只增不減。
背對著他,我問,「你怎麼會去皇朝?」
「在客廳看到幾張入場券,猜你會在那里,所以就來看看。」他的語氣很平淡,像再說在正常不過的事。可是一點都不正常好不好,為什麼我去他就去,他難道不知道這話又多親昵曖昧?還是我多想了?
「還好我去了,要不然…」他頓了頓「你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嗎?」。語氣有絲不善,而我選擇充耳不聞。
「哇!有流星哎!」我轉身看著夜空,語氣卻沒我想的那麼興奮,果然這不適合我。
「在哪里?」同樣看著夜空,他問,只是語氣有些怪。
「剛才劃過去了。」我淡淡地回了句,依舊看著夜空。
「是嗎?」。他回過頭看我,語調更加怪氣。
「嗯!」我點了點頭,表情很認真。
「不許願?」我淡看了他一眼,很自然地說,
「流星就是承載了太多才會掉下來,所以只要欣賞它劃過天際的美就行了,不用許願。」
「真的?」是錯覺嗎?怎麼感覺他離我近了點呢?而且語氣依舊怪異。
「嗯!」我點點頭,沒有半點心虛。他微蹙起眉,眼楮似乎盯著我哪里看,我正琢磨著他這是怎麼了?突然唇上一痛,我眉頭皺起,低頭發現他指月復正摩擦著我的唇瓣.
「嘴唇怎麼了?」
心頭突然一咯嗒,感情剛才掩飾了半天全白費了。我抿唇移過我的臉,若無其事地說,「自己咬的。」
「可諾?」他語氣加重了些,我抬頭看他皺著眉,明擺地不信!
「說了自己咬的。」看他眉頭皺的更緊,心下竟有些心虛,奇怪了,我心虛什麼,他又不是我的誰,我嘆了口氣,
「被狗咬的!」
「狗?」
「嗯!」我眼神露出一絲恨色,「而且還是條瘋狗!」
「哪條瘋狗?」頭上傳來他冰徹的話,我訝然地抬頭,竟見他一臉冰寒絲毫沒有平時的溫和,沒由地我一笑,
「呵!別告訴我你吃醋了吧?」
听了我的話,他定定地看了我半響,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復雜,突然他冒出一句,
「是,我吃醋了,而且酸得要死,可諾,你說該怎麼辦?」這下輪到我愣了,不能否認他現在的表情,所說的話都很吸引我,或許可以說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會引起我的注意,所以我才會一直很排斥他?可是不奇怪了不是嗎?為什麼我會對他有這種感覺,為什麼他會時時刻刻出現在我面前,為什麼從一開始他對我就不一樣。
他是喜歡我麼?可喜歡我什麼呢?如果初次見面他就對我這般不同,是一見鐘情,還是……,心下突然有意思生寒,可是不會的,也許是我保護意識作祟,我不允許任何一個可以傷害我的人出現在我身旁,可是…莫可諾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就算是又怎麼樣,你怕了嗎?
「你又不是我的誰,干嘛吃醋!」我轉過身淡淡地開口,眼角的余光瞟到他一瞬間僵直的身體和緊握起的拳頭,良久,耳邊傳來他苦澀的話,
「對!我又不是你的誰,可我為什麼還要吃醋呢,可諾教教我,要怎麼做才能遏止住這因為你而痛的心。」
我心頭狠狠地一顫,當回頭看到他一臉傷痛時,我知道我被迷惑了。就像注定似的,我無法看到他受傷而無動于衷。明明自已都少得可憐的東西,卻還想要走到他身邊好好去疼愛他。或許真正遏制不住心的人是我不是他,或許真正一見鐘情的人也是我。
「為什麼你會吃醋,為什麼你會因為我而心痛?」我一步一步上前,「為什麼擔心我?為什麼你說因為我是莫可諾,所以其他的都不重要?」頓了頓,我踮起腳,手繞上他的脖子,側過臉順了他臉頰的輪廓吻上他的唇,輕輕的嘴唇觸踫後我放開他,
「因為你喜歡我是嗎?」。問完後我淺淺的笑,是自信嗎?他喜歡我。若冰冰魄般的眼眸,顫了顫,里面似乎有太多東西讓我看不懂,可他卻好像在掙扎著什麼,恍惚間我竟覺得他不是在看我,而是通過我去看一些遙不可及的畫面。
不過,或許是我想太多了,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我等的答案卻是,「可諾,你醉了!」
我突然感到很可笑,扯了扯嘴唇,定定地看他,我說,
「若冰,你錯了,我沒醉!」
他似乎想開口說什麼,最終還是吞了回去,我失望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莫可諾,你在強求什麼?是因為寂寞了想找個人來陪?對!只是這樣而已!可剛踏出一步,手腕便感覺一緊,一個旋轉,我被他抱在了懷里。這樣一個冰冷的懷抱,奇怪的是我卻一直留戀著,或許我真的醉了,又或許這是命中注定的我逃不了。他抱著我,臉埋在我耳邊的發系,像對待寶貝一樣將我疼惜在懷里。
他不是第一個這麼抱我給我溫暖的人,可是卻是現在我僅有的,最真實的。可是這又算什麼呢?如果我可以要求更多,我是不是應該得到一個恰當的理由,為了一直所想要的安全感?于是我掙扎開,抬頭看他,
「你是不是喜歡……嗚!」他突然俯身吻我,將我未說完的話吞進肚子里,縴長的手指帶著絲絲清涼滑上我臉頰的肌膚,他吻得極具溫柔,卻又夾雜著一絲急迫,冰涼的舌滑進我的嘴里吞噬著我的呼吸,輾轉而纏綿,
看著眼前他緊閉的眼眸和羽扇般的睫毛我笑著閉上眼。這一夜,夜空中真的劃過了流星,可誰也沒看到,因為那是他的淚,而那滴淚最後落入了一只縴長的手中,被他藏進了口袋,因為不想承認。
唇上突然一痛,我皺了皺眉,他輕輕地放開我。雖然他一直很溫柔,可上面的傷還是被他牙齒磕到了,他眼神因為剛才的吻有些迷離,似披了層淡淡的霧,卻定定地落在我的唇上,驀地他低下頭,我震驚地感受著他用他的舌頭輕輕地舌忝舐著我的傷口,這就是所謂的相濡以沫?一直以冷面著稱的我,這回臉竟紅到了耳根,若冰啊若冰,你可不可以不要做得這麼性感,我可真怕我的心會跳出來。我想我的腦子一定是短路了,要不然,等他放開我,我竟還是那句,
「你是不是喜歡我?」
也許是被我的恆心愣到,一瞬間他笑了起來,而我周圍頓時失去所有色彩,連天空中最耀眼的星星都不及他臉上半絲的璀璨,看著我他說,
「比喜歡還多一點。」
「多多少?」
「比你想的還要多一點。」
我低下頭,半響,我才听到我說,「可我只是喜歡你怎麼辦?」
我感到他抱著我的整個身子顫了一下,隨即他將我緊緊揉在懷里,我知道他在笑,「那我等你慢慢追上來。」聲音是濃濃的寵溺。
我搖了搖頭,「你不能等,你要對我更好,那樣我才會試著更喜歡你。」只不過它永遠到達不了愛。
「好!」
「那我永遠都追不上怎麼辦?」
「那麼等我跑完一圈,再追上你。」
「好!」我淡淡地笑,同樣抱緊他,良久,
「若冰!」
「嗯?」
「那天晚上是你對嗎?」。
「那天晚上?」
「賽車那天,是你對嗎?」。那冰冷的感覺,那同樣的溫柔,那淡淡的只屬于他的香味,我都記得,他抬手輕撫著我背後的長發,我听到他在我耳邊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