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諾,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gaman的?」
「……」垂著眼瞼,我默然不語,因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講。握著我的手緊了緊,他抬起我的下頷,讓我正視著他。我清楚地看到他墨藍的眼里浮現出狐疑震驚,半天,他才猶豫著開口,「難道你曾經也……」
他的話突然卡住,似不敢再猜測下去,又似一切已經明了。因為我的臉已經蒼白,我的手即使被他握著,可仍忍不住顫抖,明明看著他,可我的腦子里浮現的又是另一些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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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巨大的冰窖里,我穿著羽絨服跟她後面走在二樓的廊道上,看著底下驚人的場面,一向平靜冷漠的眼眸此刻忍不住竟全是震驚!
那是一個龐大而神秘的生產路線,在她帶我來之前我從不知道c市竟有這樣一個地方。底下一個個身著白褂的人如螻蟻般地繁忙著,他們純熟地操縱著一台台最新科技的儀器,進行著一些不明物質的提取、測控、檢驗。
一個個約三米長一米左右寬高的透明玻璃櫥櫃有致地擺放在地下寬闊的場地上,而里面竟種養著一種種奇形怪狀的植物。在純亮的琉璃燈照耀下,那些怪異的植物反射出斑斕的色彩,如同海里那些奇特的珊瑚礁,五色的海星。明明它們都是那樣的艷麗奪目可叫人就這麼一眼看去竟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不禁連骨子里都有一絲發寒。不難知他們所需要的物質是從這些怪異的植物中提取的。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提取的,又是什麼?」終于忍不住我問。清早她突然打電話給我,會和後她神秘地沖我一笑,說帶我到一個好玩的地方。明明是五月的天,她偏偏讓我穿上羽絨服,直到來了這個冰窖,我才明白她為什麼要我穿上這身羽絨服,可是,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羅琳回過頭,入眼的是我一張看了近十年的絕美臉龐,而她一米七多的身高讓她此刻不得不俯視著我,薄涼的唇角對我邪邪勾起,琥珀色的眼眸四周彌漫著別樣的光暈。再回頭手撐著護欄,身子微微前傾俯視著底下的生產路線,如同魔王臨世,高傲、張揚、邪魅。
「gaman」她淡淡地吐字,而嘴角那抹冷弧卻不禁拉大。
「gaman?」
「嗯!」她應了一聲,眼里那閃爍的光竟越發的明亮,「一種至今為止還未完全現世的毒品,采自大西洋深海底藻類中的馬鳶藻、囊鞭藻,以及被子植物中的紅樹草。知道嗎?從這些植物提取出來的嗎啡、可待因、蒂巴因的純度可比罌粟中提取出來的要高出百分之三十二。
再加上它還擁有另一種其他植物中都未具有的鹽酸那可汀類生物堿,這種物質具用干涉人腦細胞記憶的作用。換句話說,就是可以消除人的部分記憶。不容置疑它將是本世紀毒品中的新星!」羅琳以她一口尚不標準的中文對我解釋,嘴角那抹冷笑逾漸張揚和邪魅,話語中不期然地注了一分激動與迫切。而我卻忍不住有絲震驚,
久久地听不到我的回應,羅琳回頭,她那張四國混血的絕美臉龐對我扯起一抹看似深沉卻又難以發覺的淺笑,明亮的琥珀色眼眸似一眼就能照穿你的心底,可正因為她是那麼的明亮所以相對的你卻不能從中讀出一分一毫。
她抬手用她那雙冰涼的手輕輕撫模著我的臉頰,像寵溺著她手里最愛的洋女圭女圭。只是她這雙手似乎從沒踫過那種東西,她曾告訴我她三歲時的第一件禮物是一把剛研制出來的極品步槍,五歲時她就用自己親手組建的自動步槍殺死了一個保護她的門衛。
七歲到十二歲她度過了她這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也在這一段日子中我們通過全球網相識,那時她九歲,我六歲。所以我是她手上的唯一玩具,她可以給予我想要的一切,包括怎麼去報復人怎麼變成鬼,也正因此我選擇跟她在一起!
「諾,怎麼了?看你很驚訝的樣子,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販賣毒品。」她笑,很是甜美。而我的臉色也恢復一貫的平靜,淡漠地開口,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會親眼看到制作過程,而且是在c市!」我別有深意地看向她,他們是不止一次販賣毒品,可卻從未讓我沾過。所以我很好奇她為什麼突然帶我來看這些。
她一笑,燦爛而張揚,接著那揚起的嘴角似點上了一絲不屑和冰冷,
「誰讓國際反恐一下子變得這麼嚴,加上前段時間特漠斯那老狗壟斷了國際的軍火生意,導致我們在軍火這方面的生意日落千丈,所以不得已就只好擴大了毒品這方面研制。不過,c市還真是好地方…」她呵呵一笑,琥珀的眼眸閃閃發亮,透漏著一絲狠厲的野心,捏了捏我的臉,她說「短短一個月,光在九龍會那邊我們就淨賺了一億!」
看著她奪目的絕美臉龐,我的表情依舊沒有絲毫,如果換做以前我應該會很開心吧,應為這樣,他就會沒好日子過。可是現在…,腦子里突然劃過一張溫潤如玉的笑臉,我平靜的眼眸一瞬間沉了下來。
「諾,我帶你去看更好玩的東西。」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少有的激動與興奮,仿佛她將帶我看的是一件多麼激動人心的東西。
她帶著我繞了幾個彎,遠遠的,我們還沒看到門口,就听見一聲聲淒厲的嘶吼,我當下,心忍不住顫了顫。當那扇巨門打開後,我的瞳仁一瞬間放大,錯愕地看著地下那場景,半響喉嚨里卡不出一個字來。而我身邊呢,我側目看去,羅琳一臉妖嬈而殘酷地冷笑,棕色卷曲的長發貼在她皓白的臉上,昏黃的燈下泛著絲絲的光暈,卻猶如來自地獄的妖魅。
「這是,什麼?」極力的隱忍我才不至于顫抖起來。
「不懂?」她側過眼眸,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劃現明顯的疑惑,「不就是我毒品的試驗者嗎!不過都是一些失敗品,還真可惜了那麼多好的材料。」她說,像是在說再平常不過的事,甚至帶著極度的惋惜心疼,可心疼的卻只是為了那些浪費掉的植物,我的心一瞬間寒澈到底。
底下一個個巨大的牢籠里,仍不斷地發出一聲聲野獸般嘶吼,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與折磨,而那些野獸竟是與我們一模一樣的人!他們竟然用活人來做實驗!
「這可是要判死刑的!」我說,聲音依舊平靜,可只有知道我在顫抖。可卻不是怕死,而是,太殘忍!或許祺銘說得對,我真的不適合再這麼下去。
「呵呵,死刑?諾,你難道忘了,我手里殺死的人都不止這些了,如果要判死刑,你說我要死多少回?」她的眼眸依舊笑著,可我知道那里面沒一絲溫度。
而且今天的她很反常,為什麼無緣無故讓我來看這些?平常她都不會讓我知道太多。我所做的不過是電腦方面的攻克,電信的屏蔽,最多是政治方面資料的泄露。至少到目前為止,我的手還沒沾過血,因為她說過她希望我的手還是干淨的。
「諾」她抓著我的手,輕輕撥動著我此刻冰涼而蒼白的手指,聲音清淡卻似從雪山頂上飄過而後凝固成一條線,平靜無波,卻寒澈逼人,直撓人的心骨。「要知道你的手也不干淨了,所以你永遠也擺月兌不了你當初的選擇!」
我靜靜地听著,平定地看她,這算什麼?我的警鐘嗎?羅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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