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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現在馬上趕過去,你們就在那等我。」掛掉電話,我就從天台上沖了下去,心情卻忍不住亂了起來。我知道舞廳一向很亂,有那些搖頭丸或者其他類似的毒品存在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阿k真的做了嗎?
如果是真的,相關的法律我是不怎麼懂,但畢竟因為羅琳,因為以前所涉交的人物圈,我也知道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無論數量是多少,都會追究刑事責任。而且嚴重者還可能判處十幾年的有期徒刑、甚至是無期徒刑或者死刑,並處沒收財產,究竟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當我趕到公安局時,何琪和尤美正站在門口,我走上前與他們匯合,看著尤美紅彤彤的眼楮和何琪滿面的愁苦,我皺了皺眉問,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尤美紅著眼,看著我,顫抖無措地開口,「他們還在做進一步的調查,但是,人贓並獲,坐牢,可,可能是難免的了。」
我一怔,沒想到真會這麼嚴重,而且,人贓並獲?「阿k真的在販毒?」我驚訝地反問。
尤美看了我一眼,別過頭去,眼淚啪啪啪地落下,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我讓他別干別干,可他卻說,對方不好惹,就幫著做幾次,而且利潤又很大,出不了什麼事。可這種事情誰又說的準,而且又不是真的缺那幾塊錢,我真搞不懂他為什麼偏偏要那麼做!」
我頹然無奈地嘆氣,緊鎖著眉頭,這可怎麼辦才好?在我印象中阿k真不像是會干這種事的人!雖然平時總是大大咧咧,痞痞的,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外表而已,憑他把皇朝和其他迪廳都經營的那麼好,就可以見他的能力了。而且能讓別人這麼關心他,也可見他平時對別人是怎麼樣的。可這一切到底是了為什麼?等等,剛才尤美說……對方?
「尤美,那你知道跟阿k一起販毒的人是誰嗎?」。我緊看著她問,主犯跟從犯判刑可是有很大區別的。不過轉念一想,我卻更擔心了,能讓阿k忌憚,不得不跟他們合作的對象,肯定是不好惹的,如今阿k出了事,那一邊會怎麼做呢?想到羅琳了的處事,真的好不安啊。
「我不知道,他不肯告訴我,他說我知道了沒好處,說不定還有危險。」頓了頓,尤美上前抓住我的手臂,抽泣著,忍不住地顫抖,「可諾,這下該怎麼辦?我真的好擔心,如果阿k真出事了,那我該怎麼辦,那我以後該怎麼活?我,我,我都已經,已經懷孕了。他,如真出了事,我跟寶寶怎麼辦?!」說到最後尤美已泣不成聲,我卻震驚地看著尤美哭花的臉,半響,才從喉嚨里卡出字來,
「你,懷孕了?」阿k原名鄭思凱,今年26,22歲從澳洲回國,沒一年就子承父業。而尤美家境卻不怎麼好,高中沒畢業就休學了,才比我大一歲。她是在皇朝當服務員時認識的阿k。听說阿k曾幫過她,而她卻對阿k一見鐘情,然後上演了兩年的女追男苦戲,才搞定了有迪廳之王之稱的痞子阿k。
在所有人眼中她是典型的灰姑娘,因為無論是從學歷,家境他們都是天壤之別,阿k的父母自是也很反對他們交往。可我知道他們是真心相愛的,但沒想到她現在竟然就懷孕了,這下事情可就更糟糕了。
「嗯!」尤美點點頭,「已經兩個多月了,我,我和阿k,本來打算征求他父母同意後,今年就先訂婚,等我滿20周歲了,再舉辦婚禮,可是,可是…」漸漸地抽泣聲咽住了她的喉嚨。
「事情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我嘀咕著,何琪開口說,
「昨晚我跟阿k哥正在皇朝營業,忽然來了一群警察,說有人舉報這里在走私販毒,結果真在阿k哥的辦公室里搜出來毒品。不過還好上個月阿k哥就已經把絕大多數的毒品轉移了,可是听說搜出來的毒品還是夠阿k哥關好幾年的。阿k哥說讓我先冷靜,去聯系他的律師團,可是我還是好擔心,可諾姐,你說我們接下去該怎麼做?」
「阿k的父母知道嗎?」。我問。
「嗯!但是因為他們在澳洲,可能明天才會趕來。」
「好,我們現在都不要太緊張了,等他父母來了,我們再好好商量,不過我們還是得趕快請律師,看看能不能先把阿k給保釋出來。」
「嗯!」何琪乖乖地點頭,而我的眉頭卻沒一刻放松,看著他們,我開口,「我們現在還是先去看看阿k吧。」
「嗯,好!」
監獄,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無論給誰都有一種沉重而透不過氣的壓力。清清冷冷的四角牆壁,卻可能將一個人的一生都困在里面。直到兩鬢斑白時,又有多少人後悔當初一念之差的選擇。渴望的夢想,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以至于無盡的悔恨。就算真的洗心革面,可出去時,卻往往人事已非,然後還是難以避免的感慨。
沒想到才一天功夫,阿k就憔悴了好多,他的話很少,跟平時那個總是閃閃發亮的,炫得不得了的迪廳之王相差好多好多。眼神看起來也很疲憊的樣子,看到尤美在那哭時,他才忍不住一直哄,可緊鎖的眉頭卻一刻也沒松過。
我總覺得阿k像是瞞了什麼事,尤其最後他讓我好好照顧尤美時,那沉重,不舍的眼神,就好象他離開的不是幾年而是一輩子,是我想太多了嗎?陪著尤美回了家,我才一個人回來,剛進去,耳邊就響起了若冰好听卻讓人生寒的話,「這麼快,就從公安局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更不舍一點。」
沒由的,我僵直了身體,將他的話回味了半天,我才回過頭看他。此時他一身全白,靠在牆上,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拿著杯水,嘴角依舊噙著好看的笑。
「你怎麼知道我去了公安局?」我看著他,眼里有著疑惑,更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朋友犯了案,你當然得去看一下,不是嗎?」。說著他加深了嘴角的弧度,我卻白了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許久我才再開口,「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哦▔,原來那個迪廳老板,不是你朋友啊?」他的話帶著戲謔。
「你知道他是我朋友?」我狐疑地看他,我並沒向他介紹過阿k啊?可隨即我笑笑,帶著嘲弄,「我竟然忘了你調查過我。」那麼想查出我和阿k關系並不難,而且皇朝出事,雖然電視上說不定還沒來得及播,但如果有心也並不是不能知道,畢竟阿k是當眾被捕的,想到這些,我冷了冷臉,轉身向樓上走去。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他在我身後,不緊不慢地開口,我頓下腳步,回頭冷笑,「知道這些並沒有什麼好炫耀的。」說完我就繼續向前走,只是才走了兩格,他就又開口了,「听說當場搜獲毒品,夠他坐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牢獄。」
我的腳步猛地一頓,回過身,定定地看著他,一種不安的感覺在心底慢慢地滋生起來。他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昨晚他又沒去皇朝,今天也應該沒去公安局,而外面的傳聞也不可能會有這麼準確。就算有,今晚他的言行也很奇怪不是嗎?為什麼無緣無故跟我提阿k,是嘲諷我嗎?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朋友?
在我的注視下,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淺淺地勾唇,帶著某種玩味,像似在欣賞著我此刻的表情,接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可我還知道,這些毒品只不過是小菜,而他所販賣的毒品量,卻足夠讓他把牢底給坐穿!」他的聲音一瞬間冷了三分,讓我忍不住顫了顫,雖然我不知道他的話是不是真的,但一個怪異的念頭卻在此刻襲上我的心頭,讓我骨子里都沁出了涼,「你別告訴我,舉報阿k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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