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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安局出來,差不多都快九點了,想著是回家還是去尤美那。肩膀突然被猛地撞了一下,因為最近身體都有些疲憊,所以身體一下子不穩,反應性地我抓住能抓的東西,穩住身形。緩了緩,我才回過神,原來是被一個急急而來的人撞到了。
而我抓到的是他肩膀上的衣服,抬頭,眼神一路向上,掃過的脖子時,我眼神一頓,劃過一縷錯愕,因為那上面刺著一條蒼勁的黑龍,再對上他的臉。那是一張看過一眼就很難忘記的臉,因為一條丑陋的疤劃過了他原本還算英俊的臉。
「不好意思。」他的聲音很淡,甚至是冷,完全沒有道歉的意思。我收回手,平靜地搖了搖頭,表示沒事。他也沒再停頓,腳步很快地邁進了公安局的門。我卻回過頭,看著那在門口消失的身影。
墨龍?應該,不會看錯!他是九龍會龍門的殺手之一,曾經我跟滅在一起時看到過,他不似魅的公開,黑道上是蠻有名氣的,但卻很少有人看到過他的樣子。可是他怎麼會來公安局?九龍會的人,來公安局?會跟阿k有關系嗎?可是阿k在監獄里,他們能怎麼做?難道還能在監獄里干出什麼事來?突然想起了前不久阿k的一句話,他說牢里也不見得安全,難道…
我轉身,加快腳步跟著他走了進去,一直到接見室門口,我躲在牆後看著他走了進去,他是來看什麼人嗎?可都這麼晚了他會來看誰?到底是我多想了,還是真的會怎麼樣?頓了頓,我轉身,我想我還是先去尤美那好了。
雖然阿k說何琪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直覺告訴我,何琪知道的一定比我想得多。更何況,就算我在這我也做不了什麼,而且畢竟是監獄,他們也不會這麼貿然行動吧。
出租車在尤美女乃女乃家附近停下,因為尤美女乃女乃家居住的地方算是一個貧困區,而且也是c市極少的幾個尚存的貧困區之一。所以交通很不方便,里面的街頭小巷,大型一點的車輛都很難過去。
市鎮府這幾年都打算將這里拆遷重建,還有些企業都想在地皮昂貴的c市買下這塊地皮開發,但不知是什麼原因素阻隔,這里暫時都沒人來開動,所以就留到現在。里面居住的不是貧困市民,就是一些外地的打工仔。
尤美家不富裕,從小她就在這里長大,前幾年尤美女乃女乃還在的時候,阿k想把她接出來住。可是老人嘛總是認根的,這輩子無論好壞都在這了,所以哪怕是死,也要呆在最初的地方!在別人眼里,這里是踏都不想踏進來的地方,可對某些人來說這里卻是一輩子呆著的地方亦或是暫時的避難所。
在街角,我看見了在買宵夜的尤美,如果我沒記錯她最喜歡這里這家包子店,我走上前,跟她打招呼,看到我她似乎有些驚訝。買好了包子我們一邊聊著一邊向家里走去。
這里的小巷子很窄,人並排的話最多能過五個人,左右都是一間間兩層左右的矮房,路都是石板鋪成的路,有些地方甚至是坑坑窪窪,走慣平坦的公路,我還真不習慣走這樣路。不過這里卻也不是像人們想的那樣荒蕪,來往的人也不少,兩旁的矮房也不乏花紅酒綠。
我告訴她我剛去看了阿k,所以就想來看看她,他現在很好。當然,我沒說我那蠢蠢欲動的擔憂。听到我這麼說,她才有絲放松地嘆了口氣,可接下來又問了很多關于阿k的近況。
因為怕她會出什麼事,所一直沒讓她去看阿k,我想她每天一定擔心透了,而且如果阿k要是真發生什麼,我真的懷疑她會活不下去。當我問到何琪時,尤美說他現在阿k家,因為阿k的父母找他有事。我應了聲,想,阿k家應該還算是安全的,畢竟警方一直都在留意他家進出動向。而且阿k父母還也雇用了一群保鏢,雖然比不上九龍會,但裝裝樣子還是有的。
「喲!美美,你又去街角的阿超包子店買包子吃呀?」正當我們走在離尤美女乃女乃家還有幾百米的小巷子里時,一聲帶笑卻不乏風情的聲音響在我們耳畔。
我抬頭,對上那離我們幾米處,那個倚在門口,大約二十剛出頭,身穿一件低胸長衫,牛仔短褲,正一手換環腰一手抽著煙的美女,一頭酒紅色的爆炸頭映著她格外的媚與酷!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只听尤美叫吧啦姐,可一听就不是真名。
對她,我沒什麼好感,只因她做著那種讓一般人都覺得不恥的活,不過我也說不上討厭,因為尤美說她人其實不錯,只是人各有命,有些人天生是公主,是富貴,什麼都不愁,可有些人卻一生下來就被人拋棄,連飯都吃不飽,才不得不做一些原本想都不敢想的事,但不管怎麼樣,日子還是要照樣過,久而久之不管是什麼樣的生活,漸漸地,也都習慣了!
尤美說這些話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蒼涼,我想她可能是想到了她的過去,亦或是想到了阿k爸媽對她的排斥!但不管怎樣,她的這些話給了我不少觸動,的確,她們的生活不是我能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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