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的敘述,我也把一把鼻涕蹭回這女人衣服上,非常善解人意的問了她點實質性的問題︰「那你上次送我的鑽石項鏈要還你不?」頃刻就遭到了白眼的無情對待。
「不是錢的問題,我現在就是傷心被男人騙了。」失落的音調。
「你愛他?」我也進入了狀態。沉靜不失感性,深情不失端莊的語調。
「靠!他長的像愛因斯坦似的我就要愛他?我愛他個擔擔面!只是痛心,姐馳騁江湖這麼多年,沒想到晚節不保,被個男人給騙了!」我嘆了口氣,你丫的真不應景,剛進入狀態。
「還好現在還沒多少人知道,不過這種紙包不住火的事,遲早給人知道的……何況那個死女人一直在追殺我。被騷擾得要瘋了!死女人,你說我該怎麼辦?」叫誰都叫死女人?我憤慨,真是腦子不清醒了!這個支配大腦的女人怪不得人生如此悲劇……
「她那麼恐怖嗎?怎麼追殺你了?在你家門口噴漆寫上還債了?」
「你怎麼半點都不能感同身受?我是你姐妹耶,你知道嗎,她每天都叫個男人打電話威脅我,一會黑道大哥小蝦的嚇唬我,一會派出所‘干事’警告我說我妨害家庭。為什麼我就這麼倒霉!為什麼?」你是在問我嗎薔薇還是在問你自己?
「算了,不談了,姐憂郁了……」
「就你還憂郁,你得了吧,那心眼粗得跟下水道似的。」
她照例一記白眼給我︰「你土了吧唧的,這要命的年頭,不得個抑郁癥什麼的你都不好意思見朋友。」我被她說得一窒,確實啊,這年頭最時尚的心情就是憂郁了。
在我沒有意義的嘆息聲中,夕陽的余輝灑在我們兩個蛋疼無比的女人身上,熠熠生輝……
工作還是相當輕松的,好歹公司老總是我肚子里孩子他爸嫌疑人,即使大家心里清楚這嫌疑不大,但是也總會有可能撞鬼的時候。
他格外的看顧我的身孕,基本真的讓我做到了能站著決不走著,能坐著決不站著。我的婆婆大人更離譜,居然讓大宅子的保姆三天兩頭給我送大補湯,我深深的意識到要是再這麼吃著懶著我的身材很快就要以一個大躍進的速度變成全新的婦女秦蘇了。于是開始注意運動,開始逃避婆婆的補湯,開始找理由出去蹦達。
可喜的是,長了肉,小月復也真的有一點點隆起了。這說明我的寶貝還是在成長的。茁壯不茁壯我不知道,但好歹證明了我還是有這功能的。
薔薇自從分手以後三天兩頭給我打電話,抱怨上司如何騷擾她,那女人如何追殺他。她是如何頑強的搏斗上司的,她是如何凶悍的跟那大老婆過招的。我听得格外吃驚,薔薇什麼時候這麼英勇不屈這麼堅忍不拔了?後來才知道,原來是跟上司在溫床上肉搏,跟那女人是在電話中對罵。
果然跟我是一床之貉,大學時上下鋪睡得都有點心有靈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