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依舊漂浮著那日他離開前她說的話︰蘇煥,雖然我看似瀟灑,你卻知道,我並不好過,今天,你轉身從這里走了,我們再也沒有關系,即便是,我忘不掉你也與你無關,也許你並沒有錯,一開始,只是我一人傾盡全部而已。
她攔著他的手慢慢放下,將車門讓出來,而他忽視掉放在褲兜里握緊的拳頭,將她一把拉開,轉身上車,頭也不回的離去,而直到他的車子消失,背後的身影,他知道,依然在。
杰西卡喜歡他的執著,曾經瘋狂到不顧一切。
只是,在他離開後,那個杰西卡也跟著死了。
抱著她下車,回家,蘇煥眉梢一直沒有松下來,他們兩個,從一開始錯就在他,但是他卻讓兩個人來承受了那樣的痛。
*`````````*安陌被一陣吵雜的聲音驚醒,隨手拿過一邊的外套穿上洗了把臉就下樓,樓下,在場的人不多,只有冷決和柳姿,一臉的血跡,不知道在給習夜絕匯報什麼,因為她的出現,柳姿制止了欲月兌口而出的話。
安陌有些尷尬的站在樓梯口,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離習夜絕很遠,因為他們的環境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習夜絕沒有往常一樣招呼她,而是抬著柳姿的臉看了看,「你的傷怎麼不先處理。」
「來不及了。」柳姿回答,無視安陌,繼續道,「這次是他們先挑起來,我們跟虎堂的人一向不和,經常掐在一起,這個空隙除了內部人根本沒人知道,絕爺,我懷疑戰魂堂有內鬼。」
習夜絕眯起一對狼眸,邪氣陰鷙瞬間迸發,有絲慍怒閃過,「冷決,找出來。」隨即將目光掃向柳姿,「你先推掉手里的工作,好好養傷,就住這里吧。」
安陌一震,望向他對柳姿關心的姿態,心里有塊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而且有越來越沉的趨勢。
他從未在意過任何一個女人,但是柳姿做到了。
頓了頓,她直奔廚房。
注意到安陌的變化,習夜絕眉梢蹙緊,起身要走,柳姿一把拉住他,「絕,你這次是認真的?」
習夜絕沒有半分猶豫,低下頭看著柳姿,一字一頓到,「認真的。」
柳姿那雙美眸,微微眯起,她認識習夜絕的時候,習夜絕只有幾歲,這麼多年,即使她一直守著,他也視而不見,以前在基地,她不知道習夜絕的執著是因為什麼,現在,是因為他知道,會遇到這個人嗎?
她跟習夜絕認識的時間太長了,即便如此,依舊不了解這個男人。
睨著盯著習夜絕離開背影的柳姿,冷決搖了搖頭,「柳姿,你還看不出來嗎?絕爺沒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其他女人身上,只要安陌一出現,絕爺眼里,其他女人通通成了擺設,柳姿,安陌跟絕爺之間,你插不進去。」
柳姿呆呆的愣在當場,久久無法收回視線,「冷決,你也覺得我比不上安陌?」
冷決嘆息一聲,「柳姿,別這麼鑽牛角尖。」
雖然不喜歡這句話,柳姿也明白,這是事實。
安陌在廚房奮斗自己的早餐,想到剛才他那關心的樣子,沒來由的一肚子火,索性將手里的食材仍在水池里,她要出去吃大餐,才不要在這里看人家眉來眼去的。
轉身就撞到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他看著她紅紅的額頭挑了挑眉,伸手幫她揉,「昨晚喝了那麼多酒,現在你頭不疼?」
「滾開!」安陌一把拍開他的手,「我本來好了,你一踫,反彈回去了,所以,讓開!」
習夜絕側過頭,無視她的話,反手將她扯到懷中,單手環住她,唇畔笑容絢麗,妖孽得邪肆張揚。
安陌推他,因為壓抑的怒氣,聲音微微壓低,「干嘛,不用招待外面的美女,跑來調戲我,抱歉,我不是玩具,你隨叫隨到。」
她越展現出怒意,他笑得越是邪氣,「你這張吃醋的臉,倒是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好看不少。」
「誰跟你說我吃醋了,絕爺,自戀不是這麼展現的。」安陌否認,抬著下巴盯著他,「再說了,我為什麼要吃醋?」
手上用力,無視她的反抗,將她攬得更貼近自己幾分,「有的事情我會一一告訴你,但是不是現在,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相信我,其他的全部交給我。」
安陌微微抬眸,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習夜絕笑了,看著她的表情心情很好,雙手圈著她的腰,抱得很緊,生怕一撒手她就消失不見似地,「安陌,都這樣了,還需要證明什麼嗎?」。
安陌的心一陣亂跳,趴在他懷中沒有動彈,算是變相的默認。
「頭還疼嗎?」。他將下巴擱在她頸間,灼熱的呼吸灑在她白女敕的脖子上面,煽情曖昧的說道。
安陌身子一僵,點了點頭,「好了,沒什麼事。」
「以後再給我喝那麼多酒,看我怎麼收拾你。」習夜絕惡狠狠的說道,表情一點說服力也沒有,牽著她的手走出來,沙發上的柳姿已經離開,冷決也正在收拾醫藥箱子,「絕爺,柳姿說先回去,最近會看情況行事,現在不能打草驚蛇。」
「我知道了。」
「絕爺,剛才莫晨來電話了。」
習夜絕眉梢一蹙,放開安陌的手,「先去換衣服,我打個電話。」
安陌點頭,看著他明顯僵硬的背影,這才緩緩上樓,出了什麼事嗎?
習夜絕走到書房就給莫晨去了電話,「什麼事!」
「絕爺,我下飛機遭到伏擊,我想堂內有內鬼,絕爺,還是你英明,讓我早早將人轉移了,我受到伏擊的那天晚上,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那間醫院已經消失了,而且火災,死傷無數,不是蓄意的說出來都沒人信。」
握著電話的手一緊,習夜絕若有所思的目光掃向窗外,「你什麼時候歸隊?」
「今天下午就到,絕爺,虎堂的人真是越來越猖狂了。」
「先回來再說,一切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