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少伸手想去搶走蘇暮影手里的電話,他老婆這個朋友居然詆毀他,毀他清譽,萬一他老婆對他有想法了怎麼辦?蘇姑娘一把拍開他的手,「滾開!」
賀少一愣,顯然沒想到自己這麼被嫌棄,瞪圓了一雙茶眸,「老婆,我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已婚男人。」老婆不關心,還聯合外人欺負他。
看著賀少無辜的臉,蘇姑娘忍俊不禁,差點笑了出來,一邊給阿銀說話,一邊伸手揍他,「阿銀,我晚點訂好酒店,你們弄完了就過來吧。」
居然無視他?賀少炸毛了,他很生氣。
「我說顏孜銀,你沒老公伺候啊,粘著我老婆做什麼,趕緊掛電話,打擾夫妻情趣多麼不道德,你有沒有道德常識。」
這端接電話的阿銀微囧,賀少你至于麼?我又不是男人,你緊張什麼,可是賀少給她的感覺都是一只隨時炸毛的斗雞,阿銀老老實實的掛上電話,蒙卡推門進來看見她抱著裙子盯著手機一臉的挫敗,忙兩部上前扳過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臉上抑制不住的擔憂,「怎麼了?怎麼還沒換好衣服?」
阿銀眨了眨眼楮,晃了晃手里的手機,「賀少罵我!」那無辜的樣子,逗得蒙卡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接著立馬拍了拍胸脯,「晚上給你罵回去。」
「你跟賀少打過電話了?」阿銀對蒙卡的回答表示滿意,然後詫異的問道,她怎麼忘記了,賀少是蒙卡好朋友這事兒。
蒙卡點了點頭,「算是吧,剛才做早餐的時候他有打來,估計蘇暮影威脅的。」就賀少那金孔雀脾氣,能主動給人打電話就不正常。
阿銀想想也是,賀少曾經跟蘇暮影在一起不當蘇暮影一回事,現在可看得緊,生怕蘇暮影哪天一腳將他踹了,真是現世報啊!
阿銀本是上來換衣服,偶然接到蘇暮影電話,衣服半解開的掛在身上,露出不少雪膚,蒙卡視線來回掃視,阿銀嬌嗔的瞪他一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胡來,我今天不去登記了。」
「老婆,我絕對不敢。」蒙卡咽了一口口水,兩眼直瞪瞪的盯著阿銀,阿銀窘迫的想,你這是叫不敢?抱起床上的衣服轉身去了洗浴室,看著門被賀少,蒙卡撇了撇嘴,切……昨晚今早上那兒沒看過沒模過,又不是沒做過,還不讓看,不看就不看。
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阿銀要是知道,他能想到自己的後果。
一家人開車出門,這輛車只是展示過的概念車,蒙卡的車不多,而這輛車阿銀很熟悉,想了半天才想到,這是那輛賓利概念車,曾經在埃及,她拿著雜志看,看到新一期的德國車展,看到了這兩概念車,她當時還歪頭想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將這概念車做成實體車,至少能開出去啊!可是當這門多年後的今天,這輛車停在自己面前,阿銀詫異至極,微微抬眸看著蒙卡,眼楮里面除了感動,更多的是一片不可置信。
蒙卡慢悠悠的走到阿銀身邊,將她攬入懷中,「曾經我去過你的別墅,看見你手里握著那本雜志,正好是這輛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記下來了,你消失後,我就命人將這輛概念車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給我造出來,那時我心想,可能車造出來了,你就會出現了,我一直這麼安慰我自己。」
可是,車好了,人是真的消失了。
那段時間,蒙卡不想去回憶,因為想念,瘋狂的侵蝕著自己的五髒六腑,讓自己活得像個鬼。整日整夜的出現幻覺,幻想著那個女人還在自己身邊,跟自己吵鬧,爭斗,可是身邊安靜得除了空氣,卻是什麼也沒有,沒有了那個女人的冷嘲熱諷,也沒有了那個女人的咄咄逼人,他竟如此的不習慣。
蒙卡的不安,擰痛了阿銀的心髒,她靠在他胸前,听著他有力沉穩的心跳,嘴角微揚,幸福的微光在臉上一掃而過,她言,「蒙卡,你是個傻子。」
蒙卡笑而不語,是啊,是個不敢承認自己感情,白白錯過一個好女人幾年的傻子,還好現在明白得不算晚,而且那個女人就在自己懷中。
小家伙早在看見這麼拉風的車時就按耐不住的打開門坐上去,左看看右瞧瞧,心想,真是個好車啊,見自己父母半天不上車,探出小腦袋卻看見自己父母抱在一起,小家伙伸手指在臉上刮著,「媽咪爹地羞羞。」
兩人相視而笑,小家伙也笑。
陽光暖暖的傾瀉而下,將一家人的笑容籠罩在其中,溫馨得好似某種治愈系的圖畫,讓人賞心悅目。
民政局的領證程序並不繁瑣,照照片,蓋章,交錢,兩人看著手里的紅本本,相視一笑,阿銀給工作人員發了巧克力,幾個工作人員也笑著送上祝福,蒙卡盯著手里的本本,那個女人笑靨如花,窩在自己懷中笑得像塊蜜糖,側眸看了看手里也同樣捧著本本,在自己身邊笑得得瑟的阿銀,俯身撈過她的腰印上她的唇。
阿銀伸手攬著他的脖子,熱情回應。
她以為,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她成了他合法的妻子,她的名字將刻在他的生命中,她不是過客,而是刻骨的烙印。
晶亮的淚珠滾落,嚇得蒙卡趕緊放開她,擔憂的問道,「弄疼你了?」
阿銀笑著搖了搖頭,拉低蒙卡的腦袋,自己將紅唇送上,蒙卡腦子一片空白,心里樂得緊。
一路上蒙卡一直笑,阿銀很想給他兩巴掌,蘇暮影和賀少訂好的酒店是YSL大酒店,在T市,賀少享有YSL大酒店的永久優惠卷,蒙卡和阿銀推開包間的門,便看見賀少在伺候著蘇姑娘吃蝦,見兩人開門進來,一點沒有招呼的意思,而是繼續垂下腦袋伺候蘇暮影,風涼的來一句,「蒙卡,你什麼時候這麼白痴了,老子真TM的想抽死你,」結個婚至于樂顛成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