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布拉格。
布拉格,捷克的首都,整個城市被評選為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這個城市像是上帝遺落在人間的一個璀璨明珠,成為了整個歐洲為之驕傲的珍寶。
一棟公寓的頂樓,男人坐在房頂,曬著太陽,享受著屬于布拉格的休閑時光,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撩人的弧度,銀色面具被度上一層暖光,看上去很溫軟。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哭喪著臉的男人,急促不安,「堂主,一年了,你這樣已經一年了。」大鬼都快哭了。
他怎麼這麼命苦啊!絕爺下了死命令,不管我他用什麼方法,硬綁還是迷暈,都得讓說話不算話的薄櫻回薄絕堂,要不就是去美國分堂,他三個月假期,未免太久了點兒。
想到這里,大鬼再去看看面不改色的薄櫻,欲哭無淚,這個任務太艱苦了。都沒人甩他帳的,自己一直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咩?
堂主連個小眼神也不分給他,他很有壓力好吧!
其實他找到薄櫻也沒多久,就一個月前,他太會躲了,一躲就是布拉格,而且時間還很長,很固定,沒有半點移動過的痕跡。
起初查到薄櫻人在布拉格,他半天反應不過來,心想薄櫻不會喜歡這樣的地方吧,以為消息有誤,沒想到他真在這地兒。
大鬼記得他一找到薄櫻就告訴了他說柳姿在他離開的那天就去了薄絕堂,說了柳姿的反應什麼的,可是薄櫻不動分毫,末了問他一句,「你說給我听,希望我有什麼反應?我跟柳姿之間已經玩完了。」
大鬼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楞在了原地。仿若石化。
薄櫻不理會大鬼的話,起身下了逐客令,「回去告訴習夜絕,我玩夠了自會回去,不必再來催我。」
「可是……」大鬼很是為難,他回去會被絕爺扒下一層皮吧!
「回去。」
大鬼無奈,只得悻悻然離開。
一連兩星期,大鬼再來拜訪,卻見不到薄櫻的影子,大鬼那個叫一個著急啊!憤恨啊!
薄櫻搬到了郊區,自己早就購置好的紅頂白牆小別墅,素雅,簡潔,大方。
門鈴卻在三天後就響起來,薄櫻氣的要死,不情不願的去開門,門一打開,愣住了,門外站的不是大鬼,也不是貴鬼,而是柳姿。
那個他窮極一生也不敢奢望會愛上自己的女人,一年不見,她消瘦了些,下巴變得尖翹五官更加寂寥,心里一疼,薄櫻迅速垂下眸子,自嘲的勾起唇角,他在做什麼?看見她,打算讓自己死去的心髒重新死灰復燃,還是再次奉上自己的自尊,生命,尊嚴,讓眼前的女人狠狠踐踏一次?
手,下意識的捂住胸口,他還想好好活下去呢,這女人會讓自己折壽吧!
柳姿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死死盯著薄櫻戴著面具的臉,這張臉她見過,可是沒細看,現在,她想再次揭開,是自己去揭開而非薄櫻揭開讓自己看。
只是那麼想著,柳姿的手已經伸上前,薄櫻一直沉沁在自我厭惡中,也沒注意柳姿的動作,遂不及然,臉上的面具被一把拽下,薄櫻的錯鄂和柳姿的淚眼朦朧對個正著。
薄櫻心中一震,柳姿則握著他的雙手,怕他再次帶上面具。
其實薄櫻也沒想過再次戴上,這張臉,被柳姿見到過,所以根本不害怕再次被她見到,他錯鄂的只是柳姿的表情而已,她怎麼會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薄櫻長得並不令人那麼震撼,卻是會讓人驚艷的類型,面容陰柔,五官深邃,眼窩極深,所以看上去很悲傷,他右邊臉上約有一條長四厘米的疤,已經結痂多年,看上去並不猙獰,反倒添了幾絲狂蕩不羈,鼻梁高挺,形狀漂亮,唇很薄,人人都說,嘴唇薄的男人寡情,可是如果可以,她倒是真的希望他對自己寡情,就是因為太深情,所以,她便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薄櫻雙唇緊抿著,有點不樂意的模樣,柳姿伸手附上他臉上的疤,細細模索,眼圈微紅,「薄櫻……」
「嗯!」
柳姿喊的很輕,薄櫻回答得更輕,好像自己的聲音比她大,嚇到她就是不行,而且看她眼楮紅成這樣,他就不忍心再說什麼重話,什麼在見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就不得好死,他想念她,非常想。
薄櫻微微垂眸,里面的灰蒙漸漸的剝開雲物見晴天,他的手拿下柳姿覆在自己臉上的手緊握在手心。
兩人的目光痴痴糾纏,誰也沒離開誰,柳姿再次開口,「薄櫻……」
「我在。」
「薄櫻……」
「小柳兒,難道你現在才發現我的名字很好听,將這些年少叫的給補上咩?」他笑了,璀璨奪目,晃若星辰,亮了柳姿的眼,暖了柳姿的心。
經歷了這麼多事,他不罵她,不舍得說半句重話,還用以前的方式對待她,讓她寬心。柳姿就這麼盯著他好看的容顏。內心一陣陣的抽疼,柳姿,你以前是眼瞎了麼?為什麼看不到他?
這一年多來,她過得很不好,有時會產生幻覺,好像他就在自己身邊,小柳兒,小柳兒的喚她。可是激動的睜開眼楮,冷冷清清的臥室,陪伴自己的僅是一室荒涼。
她的世界開始枯萎,得了嚴重的抑郁癥。
想到薄櫻離開前的自我詛咒,她就像被人捏住了喉嚨,特別難受,也特別心焦,她迫切的想要見到薄櫻。
現在見到了,她居然想象所有柔弱女人那樣撲在他懷里哭。
淚水,沿著精致的臉龐掉落,薄櫻慌得手足無措,心里大痛,「不想見到我才哭的嗎?我馬上離開。」
薄櫻推開柳姿,落荒而逃,他太害怕再從柳姿嘴里听到那些傷人的話了,真的特別怕。
柳姿這回卻比他更快,扣著薄櫻的手拉向自己,順勢將他推進屋子,自己也跟著進去,伸腳將門合上,摟著薄櫻的腰將他抵在門板上,掂腳直接送上紅唇死死吻住薄櫻的。
薄櫻大腦還混沌著,有點反應不過來,任由柳姿親自己,在自己錯鄂的當,柳姿直接將自己的舌頭送進去,跟他的相互交纏在一起,相濡以沫。
這次的感覺跟以往不一樣,薄櫻清楚的感覺到了柳姿的在意,他內心激蕩,卻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楞愣的木訥著,讓柳姿徹底調戲他。
柳姿伸出舌尖tian了tian他的薄唇,聲音帶著不安,「薄櫻……」
「嗯!」薄櫻伸手環住她的腰,收緊。
柳姿的手,從上到下,順著解開他的襯衣紐扣,「听說,你不要我了。」一個輕柔的吻,吻上他的胸膛,好像帶著細小電流,讓薄櫻顫抖了一下,渾身血氣上涌,直往下月復竄去。
薄櫻呼吸急促,有點狼狽。
聞言薄櫻捧起柳姿的臉,「誰他媽說的?是你不要老子。小柳兒,別玩火,老子對你沒什麼忍耐力。」
柳姿半睜起迷蒙的眸子,像個妖精,薄櫻低咒一聲,壓低腦袋狠狠攫住柳姿的純瓣吻起來,局面,漸漸失控,薄櫻一手覆上柳姿胸前的棉軟,一手捏著她的下巴抬高,強迫自己找回理智。
渾身難受得要命,「小柳兒,你是自願的嗎?因為也對我動心了,所以,你眼前的薄櫻,不是替身,不是宣泄口,不是利用物,只是薄櫻,是嗎?」。
都這樣了,居然?
柳姿為他的小心翼翼難受,拉低他的頭,逼他渙散著恐懼的眸子跟自己對視,「薄櫻,我喜歡你,作為前輩,作為親人。」
她看到,他眼楮里的光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柳姿不允許他逃避,繼續說,「也作為男人,我喜歡你。」
那抹要消失的光亮,漸漸的,開始發亮,而且帶著燎原趨勢,越來越旺。
傾心的男女,一旦承認自己的感情,有些事情就會變得理所當然,而且一發不可收拾,薄櫻抬高柳姿的腰,直接沖進去,柳姿們哼一聲,張口咬住他形狀優美的鎖骨。
薄櫻錯鄂,「你……」怎麼會?上次?難道?
柳姿餃著他的一部分,汗水從額頭滑落,抬身親了親他的嘴角,「魯斯沒踫我。」
薄櫻看她不舒服,自己也難受,吻著她的唇吞下她的痛呼,開始大起大落,一場表白衍生出來的戰況特別激烈,每次柳姿從睡夢中醒來看見的就是在她身上動作的男人。
「薄櫻,你給老子適可而止。」
薄櫻笑了笑,一下將自己送進去,「我還沒盡興!」
「你這混蛋!」
第二天,柳姿被刺眼的光線擾醒,入目便是薄櫻陰柔得令人為之驚艷的臉龐,伸手覆上去,不期對上薄櫻深邃的眸子。
柳姿很好奇,「為什麼以前一直要帶著面具?」
「你好奇?」握著她的手拿到自己唇邊輕吻,心里因為柳姿問自己的事情而高興。
「嗯!」
「因為樣貌看上去沒有震懾力,怕底下的人不當我一回事,所以將臉遮起來,哪個男人會長一張這麼柔美的臉?」
「我喜歡。」柳姿翻身趴在他身上,捧著他的臉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