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焰不語,而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茉歌,思緒卻好像飄往了很遠的地方,見他晃神,茉歌又開口,「小舅舅,你三年不見默默一面,她出車禍你也沒出現,就是因為默默喜歡你,所以你才對她冷血至此嗎?要不是我逼你,這回,你也不可能會現身吧!」
「茉歌,你不知道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就不應該插足進來,你明知道從小到大我只是將默默當成佷女,不可能會接受她和你所謂的感情,要不是因為她身體不好,你知道你根本威脅不了我。」
「小舅舅,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家里最有人情味的一個人,卻沒想到,小舅舅的冷血,跟我們相比較,不相上下,默默早就跟我說過,喜歡小舅舅就像身處懸崖的感覺,不看覺得遺憾,看了卻會萬劫不復。以前我笑她想象力豐富,原來默默了解你比我們任何人都多,只是因為這份太了解,反而害了她自己,小舅舅你當真不喜歡默默?」茉歌抬著眼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很淡定的問到。
安焰好笑的搖了搖頭,為什麼她們都覺得,他不喜歡默默,不回應默默,他就是冷血的呢?他比默默大了9歲,那是一條鴻溝,誰知道默默口中的喜歡是迷戀還是崇拜呢?她從小身體不好,經常進醫院,是他守著她照顧她,讓她康復出院,他壓根沒想到自己的責任,理所當然的讓默默產生了喜歡他的錯覺,他不是一個需要感情的人,這幾年他忙到沒時間好好照顧自己,又哪里有時間去照顧別人?茉歌這話說得有些重,不過他能理解。卻不贊同。
三年前,因為慶功會,酒誤錯親了默默,因為嘛錯誤的吻,她便開始對他死纏爛打,這麼形容確實沒錯,因為她對他的感情從親情轉化為愛情,在不知不覺中,她看他的眼神變得很炙熱,像是在看情人一般,他起初被嚇了一跳,後來,有意無意的冷落她。
直到默默的表白,她那麼堅定又絕對的說:小舅舅,換我愛你好不好!
想他安焰經歷了不少事情,卻被那句話嚇住,冷眼看著默默淚眼迷蒙,可憐兮兮得小臉,硬是柔和不下聲線,而是直接的,冷淡的拒絕:我是你舅舅,喜歡誰也不可能喜歡你。
他不知道轉身後,默默的表情是怎麼樣的,可是轉身後的自己,卻是沒辦法冷靜下來,一個比自己小九歲的人,一個愛著自己的佷女,他們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可是在他眼里,沒差。
那句喜歡,不是他離開的理由,促使他離開的是默默的威脅,默默對他的迷戀,在他看來那叫一種病態的執著,那段時間默默剛上高一,也不過一個14,5歲的孩子,而他已經24歲了,這樣的孩子說的話于他而言,他會到當一回事嗎?
15歲的孩子,知道什麼是喜歡嗎?只是因為她接觸的人中,覺得自己的小舅舅很好,于是錯將崇拜當喜歡。
他那時候還在整頓安氏和自己的音樂會,忙得焦頭爛額,應酬也是連接不斷,默默很努力的學煮著解酒湯,每次都安靜的在客廳留下一盞燈蜷縮在沙發上等他回家。
不是說不喜歡那樣的感覺,而是不明白為什麼她能做到如此,他們不喜歡陌生人出現在自己的屋子里,所以只是請了鐘點工定時來打掃房子。
見他回家,睡眼迷蒙的起身,穿著碎花小裙子小跑進廚房給他端出醒酒湯,並且二話不說的站在他身後揉著他緊繃的太陽穴,一邊跟他說話,一邊叮囑他別這麼累,公司那麼大,拿工資吃飯的人是做什麼的。
他因為她對自己的心疼總是哭笑不得。
也許是夜色過于撩人,也許是鵝黃色的燈光過于溫暖,他居然覺得小姑娘的唇瓣看上去很誘人,于是在她主動偎上來的同時,一把將她扣在懷中。
四唇相貼,安焰只覺得麻麻的電流穿過四肢百骸,腦子完全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只得順著本能,吮吻著她細女敕的唇瓣。
小姑娘年紀小,哪里都是女敕女敕的,唇軟的不可思議,安焰忘我的吻著,將她本就嬌小的身子壓在身下,大手挑開她寬大的碎花睡裙,握住她嬌女敕盈白的飽滿。
還未完全發育,輕松的抓獲,揉捏,直到身下的默默傳來呻,吟,安焰才從欲!望中猛然覺醒,混沌的視線落在身下的女孩身上,肌膚白皙如雪,吹彈可破,睡裙被他撩至腰部,細女敕的肌膚上布滿指痕,雙唇紅腫,臉頰發紅,本就稚女敕,看上去多了一分凌虐之感。
自己的手還放在她小巧的胸部,她淚眼迷離,不反抗,也不動作,只是這麼看著他,安焰一瞬間覺得自己就是一禽獸,身下的是自己的佷女,是自己一直捧在手心的小人兒,他居然對她下手?
慌亂的聰安思默身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上樓反鎖上房門,背部抵在門板後,粗重的喘息,他一個24歲的正常男人,居然對只有15歲的孩子產生。
為自己的生理反應感覺到可恥,卻又無法忽視這種感覺帶給自己的振奮。
一個15孩子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開始有意無意的遠離默默,因為它發現自己對她有,有反應,那種感覺一直提醒著他的可恥,所以他不喜歡。
直到某天默默將他堵在了家門口,開門見山的問他:小舅舅,為什麼躲我?
他無從回答,將她叫到書房,說出了自己將要離開這里的想法: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會找管家來照看你,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觸踫了她的警戒線。
他忘記不掉默默那晚臨近崩潰的眼神,她將他堵在書房門口,強忍住淚水問他:安焰,你這是什麼意思?避開我?躲我?嫌我礙事,以後都不準備跟我有任何關系了是嗎?
她的表情落寞得像一個無家可歸的流Lang狗,讓他眼楮不由的覺得刺痛,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她對他強烈得令人害怕的感情,冷下臉:安思默,不要無理取鬧。
你明明對我有感覺。
她不等他開口,整個人沖上來纏住他的脖子,墊腳直接吻住他的唇,還張口咬了他下嘴唇一口,安焰想要推開她,剛拿下她的左手她右手立刻纏上來,他太陽穴青筋突突的跳,整張臉鐵青失色。
用力想將她推開,可是她摟著他的腰將他抵在牆壁上,越發帶狠的吻他,口中漸漸嘗到了血腥味道,安焰氣得雙手發抖,揚起手直接一巴掌甩在默默的臉上。
她皮膚白,一巴掌下去立刻出現了紅痕,一出手,安焰就後悔了,可是越冷著臉不說一語。
默默整個人卻被打蒙了,她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被他打,伸手捂著被打腫的小臉,睜大眼楮盯著他。
安焰沒來由的一陣煩躁,「要是還想留下來就別這麼沒大沒小,你才幾歲,我是你舅舅,你能親吻的對象嗎?安思默,別這麼不要臉。」
邁著穩健的步伐離開,一路飛馳,臉色極為難看,電話催命一般的響,看著閃動的屏幕,安焰臉色又沉了一些,卻還是接起電話,他還來不及開口,那邊便說,「小舅舅,跨海大橋的風景真不錯,你說從這里跳下去,會不會被鯊魚吃掉啊!嗯,還是會粉身碎骨呢?」
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跳,整張臉黑的深沉,這瘋子,跑到跨海大橋上去了,這麼短的時間,語氣,咬牙切齒,「安思默,誰準你去那里的!」
听筒里,傳來稚女敕的笑聲和冷風弗耳汽車鳴笛的刺耳雜音,她風輕雲淡的說,「小舅舅,一起來看看A市的夜景吧,你都沒陪我一起看過。我听同學說,跨海大橋看夜景,身為A市人,那是必須去的。」
安焰漆黑如墨的眼楮緊盯著前方,呼出一口氣,強忍著滿身怒火,車隨意停在路旁,不說話,卻只是片刻,便將車掉頭來往跨海大橋,安思默等了半響,倏而又笑了。
她將雙腿跨出欄桿,坐在扶手上,雙腳在空中晃啊晃,看著橋下倒影出來的霓虹燈影,小臉的神色漸漸柔和,「小舅舅,听說淹死的人很丑是嗎?可是跳水的話才不算太痛吧!小舅舅,我死了,你會傷心嗎?你不會的吧!我任性,又不听話,還愛跟你唱反調,小舅舅一直以為我是個包袱吧!死了倒也干淨,小舅舅,你還在听嗎?」。
安思默說著說著,淚水就掉下來了,明知道安焰很有可能接通了她電話隨意扔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不听她說話,就算她今晚自殺了,他也不知道,可是她還是在賭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他舅舅心里唯一的那一點點不忍。
安焰下意識的將車加速,甚至有點兒悔恨自己怎麼開出市區那麼遠,真是被她氣瘋了,耳邊傳來她抽泣卻強忍著的聲音,安焰氣的恨不得掐死電話那邊的她。
——&——&——&——&——&——&——呃,蘿莉撲倒大叔。默默跳下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