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只是覺得好笑,這個凌言的脾氣真是讓人難以捉模(攝政王的天價寵妃24章節手打)。
反正王府很大,下人很多,也不會伺候不了的他的幾頓飯。
只是,估計要苦了管家了,雲悠想著,就嘿嘿笑了起來。
不想那凌言卻道︰「悠兒,你不要笑,今晚你要是吃不了十個菜外加一碗粥也是不行的。」
「啊!」這下子連雲悠也不淡定了,這怎麼可能,十個菜每個吃一口還行,都吃光了,得十頓吧……
于是,雲悠對凌言的印象,馬上由難以琢磨變成了難以伺候。
只是,這個男人的記憶力還是相當好的,尤其是別人答應自己的事情,不會忘記。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雲悠的門口就多了一個「鬧鐘」。
凌言抱了一張古琴,在門口,用力的一撥,然後,停下,過了一會,在用力一撥,再停下。如此反復。
本來雲悠還在夢中,真的不想起床,渾身的疲憊再加上習慣的晚起,都讓雲悠懶得睜開眼楮。
但是,凌言卻是個不屈不撓的人。
一直在門口撥弄著他自己的「鬧鐘」。
弄的雲悠實在無法忍受,只好坐起身來。
彩藍早就站在帳子前面不知所措了。
外面那一個不敢惹,里面這個懶得起。
現在看到雲悠起身真是高興的沒法形容。
馬上去端了洗漱用水,幫助雲悠洗漱起來,然後給雲悠換了衣衫。
雲悠低聲道︰「換身能出去的衣裳,也簡單打扮一下。」
彩藍會意,給雲悠找了一間繡滿了花樣的碧綠衣裙。
剛剛扶著雲悠坐在梳妝台前,門就被凌言推開了。
只見他一身白色衣衫,但是頭頂卻罩的是絲帕(攝政王的天價寵妃第24章原來是個小廟內容)。
看了看正要梳妝的雲悠道︰「挽了發髻便好,不要戴首飾。」
雲悠和彩藍听了都有些詫異。
男子睜著好看的桃花眼道︰「微服出去,不要太張揚了。」
彩藍听了,點點頭。
繼續梳發,很快便梳了民間未婚女子的發髻。
凌言看了,滿意的贊道︰「不需脂粉也是傾城色。悠兒,你越發的漂亮了。」
雲悠被他逗笑了。
他卻突然間在袖子里拿出一朵芍藥花。插在了雲悠發髻上,道︰「嘆只嘆,傾城貌,人比花嬌。」
雲悠看著他居然不但吟了,還吟的無比認真,只想問一句,王爺,你眼楮還好吧?我現在臉上還有皰疹,怎麼就人比花嬌了?
但是凌言認真的夸著,雲悠自然不能掃興,只好由著他去。
很快,雲悠便打扮完畢,凌言又看著雲悠的衣服搖頭。
無奈,雲悠只得又讓彩藍給自己換了件普通的粗布衣衫。
凌言才滿意了,笑著推了雲悠出去用膳。
這次,管家學乖了,沒用吩咐,就比往常多了十個菜上來,還各個精致。
凌言見了,笑著點頭道︰「管家,今早的菜色不錯,本王還算滿意。」
管家听了高興的施禮。
只是,這頓飯用的匆匆,雲悠又用了藥,才被凌言推著出門。
彩藍本來要跟隨的,也被凌言拒絕了。
如同和凌空出門一樣。
二人坐了轎子,只是,是二人分開做的。
雲悠很想問凌言是去哪里,但是見凌言根本沒有說的打算,也就算了。
不知道凌言究竟要帶雲悠去哪里,二人坐了轎子,帶了一對隨從,走了很久,不曾停歇。
隱隱的雲悠覺得出了城。
挑簾看時,只見外面阡陌縱橫,果然是一片田野了。
心里奇怪,他到底要帶自己去哪里?
轎子又行了一程,估計已經走了快兩個時辰。
只听到前方風中飄來鐘聲。
雲悠一愣,難道他也要去護國寺?
再走了沒一會,鐘聲清晰了。
轎子停了下來。
轎簾被人掀開,凌言伸出一只手扶了雲悠出來道︰「到了,我們進去上香。」
雲悠听了,忙抬頭觀看。
一看之下,驚愣非常。
原來,眼前的不是護國寺,而且跟護國寺完全沒有任何相像之處。
凌言吩咐了侍衛守在這里(攝政王的天價寵妃24章節手打)。
自己則是把雲悠扶上輪椅朝里面推去。
原來面前的的確是座廟宇。
只是,小的可憐,看上去,只有三間瓦房。
紅漆成的小對開門也已經斑駁掉漆。
院牆也是不高的土牆。
這個寺廟建在一個不高的山坡上,看上去很是荒涼孤單。
雲悠心里詫異,以凌言那麼挑剔的人怎麼會選了這麼一個寺廟來進香?
只是雲悠剛要開口詢問,只感到氣氛不對。
抬頭看時,原來,只見凌言一改在王府時嬉皮笑臉的樣子,滿臉的嚴肅。眼中還有了些微的淚花。
雲悠一怔,他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就像變成了一個完全不像他的人?
廟門是緊閉著的,叩門等候的時候,雲悠看到廟門上的匾額上寫著「善緣寺」。
不一會便有人來開門,開門是一個小和尚,看起來十多歲的樣子,滿臉的怕生。
凌言看著小和尚道︰「住持在吧?」
小和尚忙點頭道︰「在的,在的,我師父說在等一位貴客。」
凌言听了,淺笑了一下,道︰「言無德無行,算不得什麼貴客。」
那小和尚听了,立即反應過來道︰「原來,師父等的就是公子你啊。」說著高興的大敞了門扇,幫著把雲悠的輪椅抬了進去。
進了院子,雲悠左右掃了一眼,見整個院子簡單干淨,出了一口井,什麼都沒有。
抬頭看時,見三件的房子,中間的高大寬敞,上面寫了大雄寶殿,四個字,兩旁各有一間小房子。
只是,小和尚此時,高聲喊道︰「住持,貴客來了,快點迎接吧。」
話音剛落,從正屋里面走出了一個胡須全白的老和尚。不知道他有多大的年紀,但是已經滿臉的皺褶了。
凌言見了老和尚,稱心合十道︰「老方丈,言又來打擾了。」
那老和尚單手回禮道︰「老衲已經恭候多時了,貴人快請進吧。」
凌言也不推月兌,直接推了雲悠進了大殿。
老和尚站在一旁,敲起金鈴,小和尚點燃了香分別給了凌言和雲悠每人三支。
雲悠行動不便,便坐著上香,凌言則是虔誠鞠躬。
然後拿了雲悠的香,一起插了,才回來在蒲團上虔誠的叩拜。
這一刻,看不到他的浪蕩樣子,看不到他的刁鑽古怪。
能看到的是一個如玉一樣虔誠的公子一心磕頭。
雲悠一震,這個凌言到底有多少個面,究竟哪個他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只是,凌言很快拜完了,然後起身,只是,他並沒有離開,而是,轉身朝一旁的一個鋪了黃緞子的小桌看去。
雲悠也跟著看過去,只見那個桌子上,供的不是佛像,而是一個空空的牌位(攝政王的天價寵妃24章節手打)。
雲悠愣了一下,再看向凌空。卻驚見他滿臉的淚痕。
隨即,老和尚親自點了香,給了凌言,凌言虔誠敬禮,然後插了香再磕頭。
這次,雲悠驚訝的發現,凌言哭了。
不知怎麼,悠兒的心也涌起一陣酸澀。
那會是誰?怎麼會讓他如此傷感。
只是,不管是誰,既然凌言如此重視,自己也不該這麼視而不見。
想到此,雲悠用眼神向小和尚求了三炷香。
然後雲悠也行了禮,讓小和尚幫著插了香。
凌言本來正在哭泣,見雲悠也上了香,淚眼模糊的回頭看了一眼,投來溫柔又感動的一瞥。
雲悠被此情此景感傷的也有些視線模糊。
只是,那住持此時卻扶起了凌言道︰「公子,不必難過,相信,老夫人在天之靈會保佑公子幸福平安的。」
雲悠腦中似乎轟的一聲響,原來那個空的牌位是文王的娘,井太妃的牌位。
只听凌言唏噓道︰「言過的怎樣不重要,只希望我的娘能在那邊都好。我把她送在這里也是為的這個。」
那主持道︰「公子放心,這里日日佛光普照,老夫人會得到安寧的。」
凌言不再言,擦了擦眼淚,然後從袖子里模出一個小包道︰「這是在下的心意,給廟上添些香油錢。」
那方丈見了,嘆息了一聲,沒有接小包,只是把那小包打開,然後從里面拿了兩錠元寶。
低聲道︰「這些就足夠了,公子何必破費。」
凌言激動道︰「方丈不要嫌棄,這是言的一片心意。方丈請全部收下,也免了你們經常化緣之苦。」
那老方丈嘆息道︰「我等出家人,公子不必擔心,多余的收回去吧。」
凌言听了,無法,只好把剩下的,收了起來。
雲悠心里感慨,這個老和尚倒是比護國寺那個淨空強上太多倍了。
這時,那老和尚突然看了雲悠道︰「你自哪里來?」
雲悠一愣,他什麼意思?看出自己是穿越來的?
正不知如何回答間,凌言搶道︰「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住持,有什麼問題嗎?」。
那住持听了,眼中閃過一次凌厲,但隨即緩和道︰「也許什麼都是命中注定吧。善哉善哉。」說著,雙手合十。
凌言見了,笑著對雲悠道︰「言和悠兒相識多年,定會一直做好朋友的。」
哪知那老和尚卻嘆息了一聲道︰「公子記住老衲一句話,萬事都有定數,不該求的不要強求,才能平安到老。」
凌言忙正色的拜謝老和尚。
那老和尚也是有些脾氣的,說完話,也不再挽留二人,便讓凌言推了雲悠出了廟門。
廟門在二人身後關閉,院子里又響起了誦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