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走了進去,我卻感到四周的喧鬧好像都停止了一瞬間,然後,爆發出更大的喧鬧。
男生是這樣吵的——「1班的班花終于回來了,學校終于要再喧騰一下了。」「今天她穿那個白色的長筒襪看起來好可愛。」「班花就是班花,換了一個造型也好可愛。」「她今天沒有化妝,看起來好像洋女圭女圭,好想抱抱哦。」「抱你個頭呀,你有人家五公子的十分之一帥嗎?整個就是一青蛙。」「你說誰青蛙?」「你,有意見嗎?」。「我我讓爸爸和你家取消合同!」「誰怕誰啊!我家可是全國前百名的企業!」「我家也是」
女生是這樣吵的——「這個不就是那天從樓上掉下來的女生嗎?當時我看到她了,掉下來的時候還在喊五公子的名字呢。」「她不是藍氏集團的董事長的千金嗎?怎麼會做這種沒有禮節的事?」「據說呀她在全學年的成績是倒數第一哦,而且她是空手道社的副社長,沒有禮節也是可以理解的嗎。」「南熙公子還是空手道社的正社長,可是他就是陽光燦爛,彬彬有禮的。」「是哪是哪,我也喜歡南熙公子的說。」「啊?你喜歡南熙公子呀?我喜歡沐遠公子,他好溫柔」「還是陌痕公子最帥啦!」「才不是,是南熙公子!」「沐遠公子!」
這這些孩子也太幼稚了吧?為了這麼點的小事就把家族利益也扯上了,真是一群白痴。同時我的頭上也已經打了無數個問號,倒數第一?空手道?還有什麼這個南那個遠的,听起來好像很出名哦,那個夏愈不是說我溫文爾雅,善良友善嗎?怎麼會去練空手道的?哎呀,我怎麼忘了,那個夏愈的話是不能相信的,又上他當了,他為什麼總是騙我呢?我們不是青梅竹馬嗎?
「鏡水,你回來了!」就在我為夏愈不合常理的行為奇怪時,一個尖銳的女聲直接打斷了我的思考,循著聲音望去,一個很漂亮的女生跑了過來,黑色的長長直發,面目溫婉,和蘇沫姐姐是一個類型的,一看就是一個淑女型的,這樣的一個淑女發出那樣的尖銳,實在是很不可思議,看來,人不可貌相
然而,上一分鐘我還在為人類感嘆,下一分鐘那個被我研究的人就緊緊地抱住了我,我愣在那了,再下一分鐘,我把她推開好幾十米,揉揉被她抱疼的脖子大吼︰「你是百合嗎?我告訴你,我可是正常人!」
四周無聲。
然後那個女生有點愣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憤怒的開口︰「你說誰是百合?我是什麼你不知道嗎?老娘是花雪柔,你怎麼把我也忘了?」
我知道她剛剛說了極為不符合她形象的話,因為這句話中的某個詞夏愈也教過我
當我面前的淑女意識到自己剛剛憤怒過頭了,臉有點紅,掃了一眼石化的人群,恢復了我想象中的溫柔,低聲問︰「鏡水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嗯,很抱歉啊,我忘了,但是我知道你從前一定是我的好朋友,從前是,現在也是,不是嗎?」。從前是公主,一個朋友也沒有,只有幾個姐姐,性格又那麼怪,只有在我最後幾天才享受了一點溫暖,在這個世界,很想要朋友啊
「鏡水,你知道嗎?我只有你一個朋友,你也只有我一個朋友啊,我只是奇怪」就在我跟在她後面逛巨大的操場以為出了什麼破綻冷汗直流的時候,她突然大叫,嚇了我一跳,「你今天生病了?怎麼可能穿這麼正規?真的是失憶了呀!如果是平常的你,說什麼你都不會把超短裙月兌下去滴!我們鏡水穿長筒襪就是可愛,抱抱」然後她就把我的頭放在懷里搓呀搓的,在她懷里我無奈的想︰她真的不是百合嗎?我為什麼越看越象呢?而且我也明白為什麼這個花雪柔只和和藍鏡水這麼個奇怪的女生成為朋友,就這個表里不一的性格,也就只有藍鏡水這種女生能認可還能成為朋友了,郁悶的從她懷里掙月兌出來,繼續跟著她走。
「哎呀!」她突然大叫一聲。我嚇了一跳,「怎麼了?」
「你要去見老頭子吧?」
「老頭子?」
「就是校長那個老頭子。」
「是吶,我都忘了」
「你趕快去,去向老頭子要答案。」
「答案?」
「今天要考試的,趕快去找老頭子,他和你老爸關系那麼好,又是你朋友的老爸,要答案絕不是難事,記住了,答案千萬不要全背,背一點能過關就好。唉,我只是擔心就你的腦子選擇題答案能不能背下來還是問題」朋友?不是只有她一個朋友嗎?那個是誰?不會是
「沒用的,白菜爺爺說過了,校長是不會給我放水的,只是會照顧我而已。」
「你老爸真摳啊白菜爺爺是誰?我記得你家只有一個藍鴻老磨嘰吧?」
「我不知道,我只見到了白菜爺爺,對了,校長叫什麼?」
「夏千竹,你以前叫他夏千豬的。」呵呵,都姓夏,很好,很好
「鏡水,你去求你那個朋友吧。」不知是我傻站在那兒嘴角抽搐的太久了,還是上課鈴已經響了,雪柔終于在寂靜中等不下去了。
「我要是再去求夏愈那個月復黑我就是他養活的!」我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原來你那個朋友叫夏愈,你一直不肯告訴我,每次談到他你的眼楮里就都是看到獵物的表情,失憶了喜好也變了?」
「他就是一」我是公主,不能罵人,禮節,蘇灕姐姐就在旁邊(小滅︰柚子,你好辛苦)「一個壞孩子。」我面帶微笑的看著睜大眼楮的雪柔。
「鏡水,真的是蛻變啊,你居然能忍住,真是太佩服你了,當初咱們一起混真是沒錯。」雪柔啊,如果不是我已經認清你的內心,我是絕對會吃驚的
「雪柔,不是說去找校長嗎?」。
「哦,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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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那個老家伙,真的沒把答案給你,而且」2小時05分後我們走出了校長室,我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厚摞的——提綱。雪柔看著一邊看著那摞的東西,一邊用憐憫的眼光看著我「下午就考試,我只能祝願你在考試之前把這堆東西看一遍。我帶你去你的教室,希望你這回不要又成了學年打底。」
「雪柔,夏伯伯也不老啊?最重要的是,他就是這麼照顧我的嗎?而且我不是在a班嗎?我以前的成績真的那麼差啊?」聲音也因為不自信而越來越小。
「沒有最差,只有更差。」
那完蛋了,本來我就對這個世界的東西不了解,現在寫字也是靠毛筆的,這個試還怎麼考?
「雪柔,那考不過怎麼辦?」
「打掃操場半個月。你的夏伯伯親自說的。因為這個學校和其他的學校不太一樣,成績什麼的管得很嚴。」
「操場?我沒听錯吧?」那個一眼望不到邊的操場嗎?這也太變態了吧?兒子果然是遺傳老爸的。
「是的,根據你從前的記錄算,自從你入學,我們學校的操場的打掃就沒換過人。」
「不對呀?我老爸說我只在這里上學一個月,之後有一個半月在休假,怎麼會」
「開學的第一次考試你就以全錯的成績位列全年級倒數第一,這就是一個月,然後,你從樓上掉下來了,本來大家以為要換人了,可是老頭子有事出去了,代理校長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你休息的一個半月盡管有3次考試,但是沒有一個人掃操場,你回來了,校長也回來了,所以」
「他這是故意整我!」
「是這樣的,可是誰又能把他怎麼樣呢?我懷疑這就是你老爸授意的。」
「本來就是雪柔,我來格蘭青彥只有一個月,我們的關系怎麼會那麼好?」
「我們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啊」
「為什麼我爸不知道?我家沒有你的照片」
雪柔用近乎鄙視的眼神看著我,「我不像你,那麼水仙,那麼喜歡拍照片」
「嘿嘿,不好意思」
「干嘛?」
「我教室在哪?」
「今天我就認遲到了,走,姐帶你去。」
「鏡水,我送你送到教室門口了,不會再丟了吧?拜拜,考試加油。」花雪柔那個家伙居然就這樣把我拋棄在教室門口吸氣,呼氣,沒事的,他們又不是怪物,問我什麼就說不知道,對輕輕敲門,像個淑女抬手,輕輕一敲
我傻傻的在門前站著烏鴉在頭頂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