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女佣們準備著晚餐。抬頭看見二樓走下來的兩個身影。高大健碩的的男子牽著嬌小柔弱的女孩。一高一矮,一黑一白。
任姨一擺手,命令女佣們下去。她擺好飯菜和餐具也退到後面。
冷梓豪牽著她在桌子旁邊坐下,兩把椅子還是緊緊的挨著。曉悅小嘴嘟嘟著慢慢的咀嚼著,眼楮不時的瞟著可能一下子就變態的冷梓豪。好像在睡著的老虎身邊吃飯一樣,恐怕哪一個聲音驚醒他,吃了自己。見他這次挺安靜。她不禁看到了大廳那台放的當不當正不正的白色鋼琴,發起呆來。
「不餓了?」冷梓豪看她又開始發呆,低沉著聲音問她。
曉悅听見他說話,忙低頭吃飯。見他今天心情不錯,她想問鋼琴放在那干什麼。一直也沒有去彈。從來這的第一天撞到那個鋼琴開始。她腦袋里就有個大大的問號。
「……鋼琴是你的嗎?」。問完之後,曉悅不禁的用小手錘著腦袋,好笨,這是他家,當然都是他的了。在他面前總是這麼緊張。話都說不明白了。
冷梓豪听見她提到不遠處的鋼琴,眼楮瞬間散發著嗜血般的光芒,仿佛那是禁忌般不能觸踫,其實那真是他的禁忌。他一臉不悅的轉過頭。大手捏著曉悅白皙的小下巴,惡狠狠的說道︰「不怕我了是不是?什麼都敢問了」
曉悅被他的眼楮嚇得不知所措,上一秒心情還很好,一臉的平淡,此刻就變了一個人似的,恨不得現在就捏碎她一樣。他手上力道很大。大的讓曉悅哭了起來。她緊咬下唇。垂著長長的睫毛不敢看他。
「怎麼不說話?」冷梓豪看到她委屈的眼淚,心里的冰山融化了一角。他越來越不能對她狠心了。
他狠狠的咬了一口曉悅哭泣的臉,松開手。發現她的臉頰有了兩個清晰的紅指印和兩排牙印,抽出紙巾給她擦擦嘴,然後又擦了一下自己的,心疼的擁著她走到鋼琴前。
曉悅看到他盡然用她用過的紙巾,更覺得他變態。不情願的跟著他。
她掀開鋼琴,這里有多少年他沒有踫過了。這里的每一個毽子都有那個女人的氣息,曾經他們在鋼琴前四手聯彈的畫面,斷斷續續的在眼前浮現。自從那件事後,這里就是他的禁忌,今天要為了哄她而破戒,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坐下來修長的手指輕松的在上面游走。
一串好听的音符,在別墅里游蕩。
曉悅怔住了,他會彈鋼琴?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此時是那麼的優雅高貴。漂亮的手指時而輕柔時而有力,讓她看的痴迷。燈光下穿著黑色襯衫的王子和白的純淨的鋼琴,伴著黑白鍵和美妙的音樂,儼然一幅讓人心曠神怡的畫。只是這琴聲听著听著讓人有些傷感。
任姨在後面听著琴聲,眼楮濕潤了。六年了,六年來冷少爺第一次彈琴。這讓她想起好多的事。
一曲結束後冷梓豪低頭沉默了數秒,原來自己還是沒忘記怎麼彈琴,抬頭看著站在旁邊一臉崇拜的曉悅。心中的傷感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