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冷宅一下子炸開了鍋,女佣們從來沒見過冷梓豪受傷回來過,別墅里一下子兩個病人。讓他們忙的焦頭爛額的。
易瑾看見冷梓豪身上越來越多的血跡,倒吸一口氣。
「梓豪,你坐下」易瑾放下因為胃絞痛昏迷的曉悅,對著冷梓豪低喊著。真是不理智,身上流這麼多的血,臉色蒼白成這樣子還非要他先給曉悅看病。
「不用管我,先看她」冷梓豪嘶啞著聲音,蒼白的嘴唇上下起伏,淡然的說道。
易瑾回頭看了一眼同樣蒼白的曉悅,「她沒事,胃絞痛」易瑾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按坐在沙發上,剪開他的衣服,微微蹙眉。
他的左半身上有明顯的撞傷,碎片割破了皮膚扎進肉里。鮮血淋淋,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還能這麼淡定。
「我沒事,皮外傷,她什麼時候能醒」冷梓豪凜冽肅殺的眼眸里,有濃濃的嗜血味道,切齒道。
易瑾心中竄起一團火,「能不能先管好你自己,她死不了」,看到他這個樣子真的有些受不了。這幾年,第一次見冷梓豪傷的這麼重。
冷梓豪用受傷的手,緊緊的握住易瑾的手腕,那力度逼的身上的傷口往外冒血。深邃的眼楮滿是陰戾,威嚴。對視的瞬間易瑾敗下陣來。他起身「你老實的在這坐著,我去給她配藥,打針」
易瑾雖然也關心曉悅,不過和他相比,曉悅的病很輕很輕。他轉身快速的配好藥,精準的找到曉悅小手的血管,弄好後。他才轉身給冷梓豪包扎。
這回冷梓豪听話了好多,低著頭任由碎發擋著眼楮。「易然,怎麼樣?」他冷冷的說著,那聲音冰冷的可怕。
易然早就站在一邊,嫵媚的眼楮已經眯起來,眼里閃著殺氣。緩緩開口︰「不是意外」
冷梓豪冷笑,抬起嗜血的眸子,看著床上昏睡的小人兒切齒的說著︰「好,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挑釁我」
一句話帶著冰凍一切的氣息,撞車的一瞬間他就知道這不是意外,只是當時他因為擔心曉悅分了心,否則就這點小伎倆,根本就傷不到半分。他握緊拳頭,能听見「咯吱咯吱」的聲響。
「我這就去查,你好好休息」易然冷著臉說道,他看到冷梓豪那樣,心里很內疚。沒有保護好他感覺很失職。每次出事,冷梓豪都能很好的保護易然,然而當他有難的時候,卻誰也保護不了他易然轉身恨恨的離去。
曉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外面一片灰暗,感覺全身酸痛。
她猛地的睜開眼楮不禁一顫。想起她和冷梓豪出車禍了,他留了好多的血。
剛要起來,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握著,轉過頭,看見冷梓豪依靠著床頭昏睡著。她的心總算是放下了。看了看他俊逸凜然又略帶蒼白的臉,心中有種不明的情愫蕩漾著。
「看夠了嗎?」。冷梓豪仍閉著眼楮,邪魅的說著。
一直都沒有睡,小女孩微微一動,他都能感覺的到。
曉悅嚇了一跳,小臉有了一點緋紅。「你」她微微的開口,膽怯者想說些什麼。
「想問我傷的嚴不嚴重嗎?」。冷梓豪這回睜開了眼楮,看著身邊躺著的嬌美的小東西,伸手幫她整理著頭發。
不知道是夜色很撩人,還是自己有些昏迷。這個男人又溫柔了起來。
「放心,我沒事,皮外傷」他輕描淡寫的說著。好像這只是一場夢,醒來後就沒事了一般輕松。
曉悅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她在車上明明模到了粘稠的血。她眼楮紅了起來,就算再傻再幼稚她也知道,冷梓豪是為了保護自己受傷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流到枕頭上。
「寶貝,怎麼了,胃疼?」冷梓豪看見她哭了,心里好心疼。俯首看著她,不知所措的問著。該死的易瑾不是醫學博士嗎?怎麼能治不好這麼小的病呢。他擦拭女孩的眼淚,心里恨著易瑾。
他的一句話,讓曉悅哭得更加劇烈。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感性
「醒了?怎麼了?哪里不舒服?」易瑾听見屋內有動靜,悄悄的走進來。來到床邊。看了看一臉疼惜的冷梓豪,又看了看哭得稀里嘩啦的曉悅,不禁焦急的問道。
曉悅搖了搖頭。抽噎了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心里的感覺,這種感覺她自己也覺得很無助,又何況是別人呢。
「曉悅,以後要听話,按時吃飯,好好養養胃。听見了嗎?」。易瑾溫柔的對她說。他又看向一旁陰冷著臉的冷梓豪。
「她沒事了,你休息吧,你比她傷的重,否則明天我們就看不到你了」易瑾淡然幽靜的開口。
他不是在嚇唬冷梓豪,傷口倒不是很嚴重,不過流了太多的血,又一晚上不休息,鐵打的身子也得倒下。
冷梓豪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瞪著水汪汪的大眼楮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女孩,搖搖頭。示意她沒事。沒有易瑾說的那麼嚴重。
這晚冷梓豪一直陪著她
寧謐的清晨,她被揉進了他溫暖寬厚的懷里。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心跳。
曉悅睫毛微微顫抖,緩慢的睜開。
「呀」她睜大眼楮,尖叫出聲,冷梓豪赤果著上身,抱著她,看到他寬厚的胸膛,堅實的臂膀,被大大小小的紗布包扎著,略微的滲著血,還有那心口的刺青,安靜的隨著胸口上下起伏。她不禁小臉緋紅,小手捂著眼楮。
「睡醒了,就起來」低沉好听的聲音突然在頭上響起,抬起小腦袋,小臉更是紅的厲害。
冷梓豪的臉上儼然沒有了昨晚的溫柔,一臉的凜然。看著懷里那個惹人疼愛的小東西,有種沖動想現在就將她就地正法。
「恩你沒事吧」曉悅看著他身上包扎的紗布,有些心疼的問著。
「心疼了?」冷梓豪故意挑逗她,看著她天真害羞的樣子很陶醉。如果受點傷能換來她的心,也是件很好的事,他想著不禁覺得自己有病,竟然像個情竇初來的少年,痴狂而幼稚。
「我起來了」曉悅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轉身要起床,她的小心髒跳個不停,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反手是血雨腥風,轉手又是無盡的疼愛和奉獻。在生死攸關的時刻,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她的男人,是個惡魔。她暗自冷笑自己的矛盾。
「回來」冷梓豪一把拉回要下床的曉悅。邪魅的說道︰「救了你,就這麼對我?最起碼要給個安慰吧」
曉悅愣住了,清澈的眼楮眨巴眨巴的看著他,粉女敕的小臉,水潤的嘴唇,冷梓豪壓著欲火,俯身狠狠的吻了一下曉悅的嫣紅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