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女孩,女敕白的小臉上,水汪汪的大眼楮滿是懵懂,微微抬頭看看身邊的男人,嫣紅的唇緊緊的抿著,嘴角青紫被扯動還會有微微的痛。香檳色的公主裙清純可愛裹著她包扎著的細腿,與這個殺氣騰騰的屋子形成鮮明的發差。
「帶進來」冷梓豪掏出手槍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女孩,陰冷著聲音說道。
下一秒,幾個滿臉是血的人就被推了進來,因為都被堵著嘴,屋內只能听見「唔唔」的聲音,和叮叮當當人跪在地上的聲音。
易然隨後進了屋子,一臉玩意的待在一旁。
曉悅嚇得小臉蒼白,閉著眼楮。她就知道這個變態的男人又在折磨她,這次不知道又讓她經歷什麼樣的血雨腥風。她真的很厭惡這樣的場景。他的世界里,解決事情必須要血腥暴力嗎?
「睜開」冷梓豪低頭看見女孩閉著眼楮,厲聲命令道。聲音低沉好听,卻冰冷的讓人不敢反抗。
曉悅顫抖的睜開清澈見底的眼楮,緩慢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們。
「啊」曉悅只看了一眼,就叫出聲來。小手緊緊的攥著拳頭,眼楮里瞬間積滿了淚水,濕漉漉的睫毛顫抖著望向冷梓豪。
「為什麼?」她哽咽的問道,跪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是伯父伯母還有夏瑞妮,還有媚兒。已經被打的滿臉是血,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心里沉悶的難受。有誰來告訴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不會又是自己做錯了什麼,讓他們受連累了嗎?雖然她不喜歡伯母一家人,不過畢竟他們是她的親人。
冷梓豪冷笑,「不是想為你爸爸媽媽報仇嗎?這幾個就是弄死你父母,又想整死你的人」
他的話讓曉悅感覺腦袋「嗡」的一聲。
小小的女孩臉色慘白的嚇人,黑亮的眼楮更是亮的可怕,她不敢相信的再次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們,嫣紅的嘴唇微微的張著,想說什麼,又感覺自己啞口無言。心里痛得快要窒息一般。
恍惚間
「不可能的,冷梓豪,你弄錯了」曉悅收起剛才的呆滯,眯起好看的眼楮微笑著說道,她的笑容好美又好苦。
冷梓豪微微皺眉,看著女孩的笑容心里一陣酸澀,心情異常的煩悶。
厲聲喝道︰「給他們松綁」冷梓豪看都不看地上的人,專注的看著身邊還在微笑的女孩。
「冷總,你真的弄錯了,你看曉悅都說你弄錯了,真的不是我們啊」伯母被松綁之後大聲的哀求道。淚水大把大把的流著。老臉蒼白,猙獰。
冷梓豪轉過頭,邪魅的看著哭訴的女人,幾乎每次這種場合,這些作惡多端的人都會說自己是無辜的,都會哭著喊著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這一切在他這里,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反而讓他更加氣憤。
他雙手交叉,胳膊支在桌子上,像個撒旦王一般凜冽的讓人不得抗拒。
「夏禮卓,她說你們是冤枉的,你認為呢?」冷梓豪看著滿臉是血,一言不發的夏禮卓鬼魅的說道。
夏禮卓看了一眼嚇得失去意識的女兒,又看了一眼,瞪著自己的妻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曉悅,伯父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爸爸媽媽,都是伯父的錯。這些跟你伯母和姐姐沒有關系」夏禮卓氣若游絲的說著,老淚橫生,這麼多年他一直被這個事折磨著,沒睡過一天安穩覺。現在說出來反倒是舒服多了,他是罪人,他沒有權利為自己求情,但還是希望冷梓豪能放過他的妻子和女兒。
曉悅听到伯父的話,愣住了,她目不轉楮的看著那個和爸爸流著相同血液的大伯,眼淚不受控制的流著,想起那天的車禍,想
起那個視頻里媽媽的尸體,還有爸爸的憂傷的眼楮,想起爸爸自殺,想起自己的一切小小的女孩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夏禮卓這和你有什麼關系,要不是你弟弟蠱惑老爺子,把本應該屬于你的夏氏給他,你怎麼可能一無所有,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就是該死」伯母撕心裂肺的叫喊著,訴著這麼多年的苦。
「閉嘴」曉悅「騰」一下站起來,柔軟的小手顫抖著端著冷梓豪放在桌子上的手槍,滿是殺氣的眼楮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伯母的話狠狠的刺傷她了。
「爸爸,不該死,媽媽不該死,所有人都不該死,再說一句你就該死」小小的女孩大聲的呵斥著,幾乎在咆哮。
她的舉動讓冷梓豪和屋內的人一怔。小小的女孩小小的倔強終于爆發了。她像是一只困獸什麼都沒有了卻還是有要保護的東西。
伯母額頭流著血,滿是怒火的眼楮盯著曉悅手中的槍,嚇得臉色蒼白,不敢再出聲。
冷梓豪心疼的拉起女孩的手臂,緩慢的奪下槍,將顫抖不已的她拉進自己的懷里,她的身體好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曉悅這一刻像是一個泄了氣的氣球,小臉慘白,癱軟的坐在冷梓豪的腿上,沁著汗水的腦袋緊緊的貼著他溫熱的胸膛。
「都拉下去,給個全尸吧」冷梓豪淡然的說道,仿佛在說今晚天氣很好一般的自然。
「不要啊,冷總,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求求你,不要殺我,媽快救我,爸救我」「這件事和我沒關系啊,我和他們不是一起的」跪在地上女人們瘋狂的叫喊著,伯父也嚇得臉色鐵青。剛才還在恍惚的媚兒和夏瑞妮听到自己要死了,也發瘋一樣的求饒。
不知道是見怪不怪了,還是心冷,曉悅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恐懼,但是听到冷梓豪要讓他們死,還是怔住了,抓著他的結實的手臂,用力的搖頭,眼淚嘩嘩的流下來。
「放過他們,好嗎?爸爸媽媽已經死了,不想再有人死了」曉悅哽咽的求著高大凜然的男人。
冷梓豪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哭得像淚人一般的女孩,心里又開始疼惜起來。越來越不能在她面前殘忍了。
「悅兒,你今天放了他們,可能明天哭著求饒的就是你,那時候他們是絕對不會心軟放過你的」冷梓豪溫柔的撫模著她的頭發,在她臉上一吻。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說給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