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日子 (六) 學做衣服

作者 ︰

農忙結束前,羅家三兄弟果然回來了。一回家,也不得休息,直接往地里跑。三個男人加上王氏劉氏,倒是很快忙完了。

跟往年一樣,和黃嬸子家一起借了打谷機,不消兩天就打完了。剩下的就是曬谷子。白日里由王氏看著,偶爾羅梅也會替換一下王氏。

晚間,劉氏跟羅大河說了羅娟羅大江的親事,羅大河累極了,躺上床就不肯動,閉上眼嘴里敷衍兩句「你和娘看著辦吧。」

劉氏推了羅大河一把「娟兒還得你看啊,男孩子你看著準一些,三叔的我和娘多照看些,唉,你听著沒有啊?要不然怎麼會被錢婆子騙呢?你想孩子以後恨你是不是啊?」

羅大河把劉氏一把拉上床「知道了知道了。」

這幾日,何小溪也是累極了。家里的活幾乎全由她和羅娟包了。羅娟還好,畢竟做習慣了,而何小溪實在禁受不住了。

剛洗完澡準備把洗澡水倒掉就被羅大海搶過去倒了。羅大海把盆放回房間又不走,只是看著何小溪。

何小溪看著他,問「有事嗎?」。羅大海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遞給何小溪。

何小溪接過來打開一看,原來是一些廉價的胭脂水粉,桃木簪子。

何小溪疑惑的看向羅大海,羅大海臉有些微紅「本來想給你買一根銀簪子,但是錢不夠。不過我會努力存錢,你多等一段時間。」

何小溪還是很高興的,畢竟誰都喜歡禮物。「沒關系啊,這些很好,銀簪子什麼的無所謂,先填飽肚子再說。不過,錢不是都給娘了麼?」

羅大海囁嚅道「每次做工,我都留下一些。」說完看看何小溪的臉色「你等等。」

不等何小溪反應過來就跑出房間,一會兒又跑回來「給!」何小溪接過一看,是一個很舊的荷包,里面裝了一些銅錢和碎銀塊。

「這些是我這幾年存的。」何小溪大概看了下,估計有一兩三錢。

「不用交給娘?」

羅大海點點頭「你收著。大嫂和娟兒梅兒做針線活賺的錢不用交給娘,她們有零用錢,你想買什麼就從這里拿,以後我除了交給娘剩下的都給你。」

看著羅大海信任的眼神,何小溪想︰自己這是開始當一個小家了?不過有錢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有錢了,當然得給賺錢的人好處啦。「明兒我去買布給你做身衣裳吧,上次我沒錢買布又不會做,這次我先去跟柱子他娘學,你不準笑我哦!」

羅大海听了樂得想翻跟頭,連聲說「不會,不會。」

第二日,何小溪做好飯,給王氏的那份由羅梅送去,何小溪就去村里的雜貨鋪買布。

雜貨鋪是村長的兒媳婦開的,老板娘是個大方爽利的婦人,看見何小溪來買布,就勤快的介紹各種適合的布料。

何小溪最後選定了藏青色,布料不是很舒適,不過勝在耐穿,鄉下人大都穿這類布料。

何小溪去找柱子他娘時還被狠狠的打趣了一番。

柱子他娘拿起何小溪買的布料「這個好看,要做衣服啊?給誰做啊?」說完還裝作無知的看著何小溪。

何小溪不好意思「就是學著做唄。」

柱子娘還不放過她「那也總得知道尺寸啊,不能瞎做一件浪費吧?」

何小溪差點甩手不干了「哎呀,柱子他娘!」

「哈哈哈,小媳婦有啥不好意思啊?來,我教你怎麼給大海做。」被點破是給羅大海的真讓何小溪有些無地自容。

雖然何小溪行動上是盡力做好羅家的媳婦,可心理上要做好羅大海的妻子,她還沒準備好。盡管羅大海把私房錢都交給她了。

羅大海沒有食言,一早吃完飯就叫上羅大江一塊兒去後山砍樹給何小溪做家具。

何小溪把羅大海拉到一邊,輕聲說「你等一下我,我也去。」說完就跑回廚房洗碗。

收拾好廚房,羅娟已經把豬食喂好了,何小溪和羅娟一起剁好菜葉子給雞喂食,都弄完了才往後山跑去。

路上,只看見羅大海一個人。何小溪四處看了一下「三叔呢?」羅大海有些不自然的說「他先走了。」何小溪也沒在意,以為羅大江等不及了才先進山的。

已經是秋季了,一路上景色蕭條。「做家具的木頭有什麼條件嗎?」。

羅大海想了想,說「不能太老也不能太小,太老了容易折斷,太小了水分多。要比較直的。」說著說著不知不覺他們已經進到山里面了。何小溪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東張西望,什麼都新奇,雖是秋季也忍不住感嘆︰古代的環境就是好啊!

羅大江已經選好了幾棵樹,看見他們來了就把羅大海叫過去了。

羅大江本來想跟何小溪說些什麼,被羅大海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只能受他二哥壓迫,無報酬的給他干活。

其實,羅大江不過是想跟何小溪打個招呼,順便控訴一下他二哥逼他來干活還趕他先走的罪行。

何小溪也沒注意到兄弟倆的眼神交流,跑到一邊兒摘野果去了。羅大海幾次問她要哪棵樹,她都說隨便。搞得羅大江不禁鄙視他二哥,明明自己都清楚哪棵好,討好媳婦不帶這麼傻的!

等砍好樹再把枝杈修剪掉最後借牛車裝回去已經是大半夜了。

下午,何小溪先回去把一家人的飯做了,等了好久也不見羅大海羅大江回來,大家都準備睡了,她也實在累了,也就回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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