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與共 第二章 下山奇遇

作者 ︰

下山奇遇

鳥聲鶯鶯,微風輕撫花草樹木,惹得花香四處飄搖,整個清源山上香氣彌漫,讓人留戀。

若嵐裳站在竹屋前,看著遠處的晴嵐,心里一陣憂傷,墨兒到了該下山的時候了,這孩子命苦,從小就把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風,不給任何人探視的機會,也許就是因為小時候的遭遇吧!!一想到墨兒下山,心中就布滿不舍,只是以後的路需要她自己鋪就,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過分保護只會讓她更容易受傷害而已。嵐裳深吸一口氣,下了決定!

墨兒在嵐裳身後看著師傅一會嘆氣一會搖頭,心里一陣難過,也許是師傅怕她知道她會傷心吧,所以每次信鴿一回來,師傅就是這個樣子。墨兒一臉憂傷的仰望天空,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年了,這個歷史上不曾有過的朝代,文化習俗衣著都和唐宋年間頗為相似,也許這也自己過早適應這里的生活的原因吧!!段逸離開自己也有十年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原本以為可以重新找回自己,沒有想到,那個家太可怕了,可怕到連一個六歲的孩童都不放過!!!所以,她從那時候開始,就把自己藏了起來,冷漠沉靜的面對一切,段逸走了,也把她僅有的感情也帶走了!!

想到這,她苦笑了一下,走到師傅面前「師傅,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嵐裳知道自己是瞞不過聰慧的墨兒的,索性實言相告「墨兒,你在這山上整整九年了,你也該下山了!」

清墨一听,表情一僵,隨即掩飾過去「怎麼了師傅?好好的怎麼說起這個了?」

嵐裳給了清墨一個放心的微笑「沒什麼,只是,以後的路要你自己走,師傅不能時刻都在你的身邊啊!再說,你身上的毒素已經根除,所以,你也是時候下山了!」

清墨听後,語氣一冷「師傅,我不想回去,我討厭那個家!那個家到處布滿冰冷,沒有一絲溫暖存在,生活在那種環境里,我就找不到絲毫生活下去的念頭!」

嵐裳溫和的勸阻清墨「墨兒,不能這樣想,那個家不管怎麼樣,那總歸是你的家啊!你也始終要回到那里啊!再說那里有最牽掛你的娘親啊!她是最關心你的人!你現在學成歸去,她是你一生最該要保護的人!所以,你要回去盡你的責任,知道麼?你不能自私,你想想,你是你娘活著唯一的牽掛,是她的念想,就因為你還活著,所以你娘才有念頭活下去!」

清墨听後,沉思片刻,明白了些什麼,便對嵐裳說「師傅,我明白了,我娘是這個世上最疼愛我的人,我不能放任她不管,我為人子,百事孝為先,所以我不能不孝!師傅,我回去就是了,我要好好保護我娘,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等到好時機,我就攜娘來山上和師傅隱居,再也不問世事!」

嵐裳欣慰的點了點頭,她知道墨兒是個善良的女孩。她輕撫墨兒的秀發,緩緩的說︰「墨兒,你要記住,下了這個山,你就是師出無門之人了!」

清墨听後,臉色一變,低下眼臉想了一下,便望向嵐裳「師傅,我明白了,只要我下了山,你就不在是我師傅,而是我的姨娘!!我會記住的!!」

嵐裳就知道,以墨兒的聰明不會不知道她說的話里的意思!!嵐裳伸手把墨兒抱在懷里,問自己「曾幾何時,自己已不曾抱過墨兒了??」嵐裳自嘲的笑了笑,對墨兒說︰「墨兒,明天你就收拾一下,下山去吧!你娘信中說,這月十五是清雪的誕辰,你爹要大擺宴席,宴請百官家眷,並說讓你務必回去!所以,你明天出發,應該能趕到!」

清墨把頭往嵐裳懷里又鑽了鑽,悶聲說︰「哼,那是他的想法,他總是那麼專制,他通過這種方式為他最寵愛的小女選擇佳婿,這與我何干?真是多次一舉!」

听著清墨對鳳舞正浩的冷嘲熱諷,嵐裳只有無奈的搖了搖頭,「話不能那麼說,墨兒,切不要讓心情影響了你的心緒,這樣你只會給自己招來橫禍。記住,凡事用平常心對待,要淡然面對!」清墨听後在嵐裳懷里點了點頭!

也正因為嵐裳的奉告清墨始終銘記在心,所以不管什麼災難橫禍都能淡然化解!

也正因為這次下山,改變了清墨的一生!!

第二天清早,清墨以男裝示人,這樣可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煩!嵐裳看著男裝的墨兒,玉樹臨風,瀟灑迷人,標準美男子!!

嵐裳把當年師傅傳給她的名劍‘望舒劍’,給清墨「墨兒,這是我師傅傳給我的望舒劍,我一直沒有找到適合它的主人,我珍藏的20年,才讓江湖幸免于血火之中,所以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就由你來替我找到它真正的主人!望舒劍乃百年前一位得高望中的道家之人煉就,這百年來,它曾追隨過一位主人,所以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掌控它,你要記住,心存不正之人不僅難以控制它反而會被它所傷,當它找到自己認定的主人時,它周身就會散發出瑩黃的光芒,還伴隨著不安的跳動,所以,你也不用擔心它會被小人得手,在它沒有找到主人之前,你就是暫管它的主人,除了你,誰也動它不得,否則被它振傷,後果就不看設想!」

清墨看著臉色凝重的的師傅,知道這望舒劍對江湖的吸引,狠狠的點了點頭,結果望舒劍,頓覺一陣清涼之感襲擊全身,倍感舒服,不免疑惑的問「師傅,為什麼我可以暫管它?為什麼拿著它會有清涼之感?」

嵐裳料到它會這麼問,因為此時的墨兒和當時的自己是樣的疑惑,嵐裳語重心長的說︰「因為此劍就是在這清源山上誕生,它汲取了清源山的靈氣,你又是生活在清源山上長達九年之余,你周身所散發出的靈氣,就是這清源山的功勞,所以你能掌控它!至于它代來的清涼之感,那是因為它被它的造就者放在一個盛滿世界稀有的珍貴藥材的山池里泡過七七四十九年才降世,它的另一個用處,就是能解百毒!!」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師傅!」清墨矛盾自開,欣喜的說,沒有想到一把劍能有如此功效!

嵐裳看了看天色,說︰「墨兒,時辰不早了,快下山吧,你回家要走上八九天的光景,耽誤了時辰,你就在這月十五趕不到家了!」

清墨對著嵐裳跪拜,磕了三個響頭,一咬牙,最後抬眼看了一下嵐裳,然後扭頭離去不再回頭,又對嵐裳說了一句「師傅,等山下的事處理完後,我就帶娘來與你團聚!」

嵐裳听後,臉色一變,喃喃的對著清墨的背影說︰「墨兒,為師不敢告訴你,你下了山便就再也回不來了!!」

清墨下了山,在山腳下茶撩處飲了杯茶,停歇了片刻便繼續趕路。一想到要見到娘親,清墨心里就興奮萬分,娘親是她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給她最無微不至的愛的人,在現世,她是孤兒,從未享受過半分母愛,來到這個世界,竟然可以得到自己曾經夢寐以求的母愛,上天也算對她不薄!因為在現世沒有得到母愛,所以她總是要和娘親睡,並且抱著她入眠,她怕醒來是夢一場!

約莫走了五六天,清墨已經走了大半個路程了,清墨眼珠轉動了一下,稍微往後扭了一下頭,嘴角自覺向仰,抬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清墨告訴自己︰今天天氣不錯,有些事,也該了斷了!

清墨來到一處山澗,山澗山清水秀,野花叢生,把整個山澗點綴的及是美麗,找到一塊靠溪水的石塊坐下,放下包袱,用手捧了水,潤了潤干渴的嗓子,然後用衣袖輕式嘴角邊的水痕,一切收拾停當,便用自己美妙的聲音喚出從自己一下山就開始跟蹤自己的兩位「好了,這麼山清水秀的地方,你們兩個也該歇歇了,跟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們不累,我還累呢!」

清墨見沒人出來,冷笑了一下︰「你們在山下觀察了我三天三夜,又跟蹤我與此地,你們費勁心思,不就是有備而來嗎?我選這麼個僻靜的地方,就是讓你們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你們怎麼這麼見不得光啊」清墨心里想︰哼,在現世怎麼說我也是損人長大的,我就不信你們還那麼沉住氣!

清墨听到身後草叢晃動,接著就听見了腳步聲,轉瞬間二人便來到清墨面前,清墨打量了二人一番,一男一女,男的身穿青色長袍,英俊瀟灑,女的一襲紅色紗衣,嬌柔貌美,但二人狠絕的眼神讓清墨不寒而栗!

那女子開口︰「哼,沒有想到你一個黃毛丫頭,竟有如此高的功力,你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我們了,那你為什麼到現在才讓我們現身?」那女子,一臉的藐視看著清墨!

清墨不緊不滿的起身,拍打掉一些草屑,方回答︰「哼,讓你們寒溟宮的人在有那麼多人的地方現身,豈不是有許多無辜老百姓犧牲,選這麼個地方,沒有旁人,才好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啊!」清墨一臉的淺笑,此時的她被陽光照射,更顯的清麗月兌俗,周身散發出祥和的光芒!

那女子這才看清清墨的樣貌,如此絕麗之人,世間甚是少見!

那男子听了清墨的話,不解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寒溟宮人??」

清墨不以為然地說︰「很簡單啊,因為你們服用的寒溟宮里獨制的百花丸啊,這是憑我身為醫者的敏銳嗅覺來判斷的!」

那女子對著男子說︰「雲哥,這個女孩兒不簡單啊!探子的情報不是說是個一無是處的女娃麼?這那是女娃啊!」

那男子點頭稱是︰「不錯,這女孩剛及屏,怎麼有這麼高深的功力,和宮主差不了幾毫!」

那女子有點擔心的問︰「那怎麼辦?如果我們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再說宮主以讓我們結為夫妻為條件啊!雲哥,我不想和你分開!」

那男子抓住女子的手,給她一個放心的點頭︰「不倫怎麼樣,我都和你在一起,我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隨即對清墨說︰「既然你知道我們的來歷,那也就知道我們的目的了?希望你乖乖的把我們想要的東西交上來,我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就不要怪我們了!」

清墨的听覺甚是靈敏,把那二人的話也听的大概意思,這二人本性不壞,可又為何為寒溟宮賣命!心中頓時可惜︰「你們這麼有情,為何要為寒溟宮賣命而傷及無辜呢?你們不如自行離去,找個地方隱居,我想寒溟宮的人也找不到你們!」

那女子見清墨說到了自己的心事忙說︰「說的容易,真的如此是何等的艱難,我們多次逃離,又多次被抓,受盡折磨,如今只想完成這件任務,那樣宮主就不會為難我們了!」

清墨知道是百花丸的緣故,寒溟宮為了防止手下人逃跑,所以進宮者要吞下百花丸,因為寒溟宮里培育了一批能嗅到百花丸這種似有若無的氣味的鳥雀,所以無倫她們逃的何處,總好似會被找回來的!!清墨一臉淡然︰「雖說這百花丸是寒溟宮宮主用種植在寒溟譚里的百余種天下奇毒之花的花蜜造就而成,但這並不意味著它沒有解藥!」

二人一听,頓覺希望來了,那男子甚是細心,對那女子說︰「這女娃也許是在拖延時間,等我們相信她了以後,放她一條生路!所以她的話我們不能信!」

清墨見二人不相信自己,無奈的說︰「算了,你們不相信我也罷!你們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我手中的望舒劍麼?這望舒劍可不是人人都能掌控的。」清墨舉起劍看了看,又看看二人,「這樣吧,只要你們能把這劍拿走,就說明你們是它的主人,如若拿不走,敬請二位好自為之!」師傅說了,讓自己替劍找主人,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說完,清墨把劍扔向二人,二人縱身一躍,同時抓住劍,對望,滿臉欣喜,就在這時,望舒劍渾身散發出一種罡氣,把二人震飛,劍掉在地上!二人紛紛落地口吐鮮血,原來這女孩子不是騙人的。頓時,二人直覺感到全身如螞蟻噬咬般疼痛,那女子好像甚是厲害,滿地打滾,嘴唇都咬出血漬了,男子看不下去了,猛然摟住女子說︰「柳妹,沒事的別怕,不過這樣也好,完不成任務總比讓宮主折磨致死要好的多,我們很快就會在一起了,再一不會有人把我們分開了!」原來,望舒劍遇毒會引發毒性快速發作!

清墨背上包袱,拿起望舒劍,嘆口氣說︰「看來,你們不是它的主人!」余光看到二人的狀況,忙走上前去,無視二人敵對的目光,為二人把脈,暗叫聲「不好,望舒劍把你們的毒素引發了!」清墨正想為二人醫治,男子防備的問︰「你到底想干什麼?我們已經輸了,你還不快走!」

清墨就是討厭江湖人的多疑心理,冷聲說︰「我是大夫,我不能眼看著你們在我眼前死去,而我不會因介懷剛才而無動于衷!放心吧!我不會加害你們的!」

男子剛到清墨語氣中的冰冷,忙說︰「不用了,你治好了我們,我們也是死路一條,與其被折磨死,還不如就這樣抱著柳妹死去!」那女子已陷入昏迷,雙唇發紫。

身為大夫,清墨又善良,她決不允許見死不救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封住二人的穴位,解釋道︰「我救你們,自然就不會讓你們被寒溟宮的人找到,再說你們毒素提早發作也是我的過錯,所以我不會讓你們死,我要你們好好的活著!」

男子無法動顫,听了清墨的話,一陣吃驚︰「你當真不介懷剛才的事情?你當真要救我們?」清墨看了男子一眼,喂給他們一人一粒藥丸,揭開穴道,便飄然離去,遠遠隨風飄來一句話到男子的耳朵里︰「我說了,你們是有情之人,凡是有情之人我都有救!無論你們以前如何的壞,我都不介意,我只是希望你們得到這次重生後能好好做人,兩個時辰後,你們就會好的!你們的毒素解後,百花丸的香味也隨之散去,寒溟宮的人永遠都不會找到你們了!」

清墨輕松的又踏上歸家的路程,又走了幾天,路上相安無事。來到一個繁華的小鎮上,清墨看了一下天色,已到正午了,又看了看前方,再走兩個時辰,就應該到達京師了。清墨找了間酒樓,進去上了樓上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點了一些清淡的小菜,要了壺茶,邊喝邊吃,好不愜意!

清墨看著樓下的光景,京師的繁華帶動了它周邊城鎮的繁華,京師不愧是京師!

遠處的青山綠水,鳥兒飛舞,好像在訴說這人間的美景是多麼的讓人留戀!看著遠處山腳下農耕的老百姓,清墨一陣心酸,再繁華的地方也有窮人來點綴的說明無論什麼時候天下都不會公平!想起在現世時,偏僻的山溝里總是住著最古老原始的人們,世界已經發達了,而她們卻不知道電話是什麼?更不用說手機,電腦,電視了!!!

清墨放下杯子,自嘲的笑了笑「又在杞人憂天了!」,然後簡單吃了一下,就已經感覺到已經飽了,「小二,結賬!」

小二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看了一下飯菜,說︰「客官,你要的飯菜總共是1兩銀子。」

是啊,京師周圍能有便宜的東西麼??怪不得,還有受苦的老百姓,商品物價抬高,老百姓拿什麼老買呢!只能自力更生!清墨放下銀子,便離開了!

扶了扶包袱,輕呼一口氣,繼續趕路,希望天黑之前可以到家。離開了這個繁華的小鎮,來到先前吃飯時看到的青山前的河水邊,找了個空曠的地方躺下,因為身著男裝,不會有人說她這樣會不雅觀的。清墨看著遠處依稀可見的京師城門,然後看著天空,心里莫名的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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