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的提示是正確的,浩然與佳寧一起在很偏僻的小旅館住下了——
兩間房,佳寧一間,浩然一間。
佳寧拿著洗漱用品到衛生間洗漱,雖然外面還是大白天,洗漱間還是有些黑。佳寧將燈打開了,燈泡閃動著,洗完臉拿著洗漱用品回到了房間。坐在這個陌生的房間里,換了一種環境心情似乎也被換掉了,一個人獨自坐在那里,想著事情,不一會的時間睡著了。
浩然在自己的房間里打著電話,追問著小雨,「你怎麼也得透露一些佳寧的信息給我吧,現在弄得我是一頭霧水,什麼人生黑暗,什麼壞小子,什麼小波,這都什麼是什麼?她明明有人在追,為何還要把我加進來?」浩然不能理解小雨這樣做的目的。
小雨一個人在房間內,玩著哥哥送來的新的盲人用的電腦,新款時尚筆記本電腦,專為盲人設計外接輸入控制板,所到之處都會有語音提示,顯示器上的信息自然通過語音傳遞給用戶,當與電腦交互時,只要按照提示確認即可完成鍵盤輸入功能,讓寂寞的小雨打發掉不少無聊的時間。小雨的興趣在這個筆記本電腦上面,沒有理會哥哥,說道︰「女生在那麼幾天都會這樣,情緒不穩定。對于你的問題,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你得自己找答案,再見。」說著掛斷了浩然的電話,依然繼續著小雨新奇之旅。
浩然望望時間似乎也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找到旅店的人員炒了兩個小菜,拿了兩雙筷子,到車後背箱拿出一瓶紅酒,敲響了佳寧的房門。
佳寧被吵醒了,短時間的小憩情緒穩定了,讓浩然進了門。
兩人相對而坐,一桌菜,一瓶紅酒,兩雙碗筷。佳寧望著浩然說道︰「你看,這菜如此的平凡,而這酒讓人感覺如此高貴,就好像坐在這間房間里的你我一樣。」佳寧望著浩然,她想知道浩然的一些事情。
浩然到了一杯紅酒放到佳寧的面前說道︰「酒只是酒而已,有酒無菜怎可成席?」
佳寧繼續追問道︰「好像你這種人,怎麼會在我這種人身邊出現,很不協調,似乎是有目的的接近,今天正好無人,可以把話說明白說清楚。」
浩然一時間語塞,「一次兩次的遇見,當第三次再偶然相遇自然是緣分。」
佳寧哈哈的笑了出來,說道︰「在編寫小說嗎?我可不信這些,還是說些正事吧,你為什麼會常常在我身邊出現?」
浩然直截了當的說道︰「巧合。」
佳寧望著這個家伙沒有說話,拿著紅酒喝了一口說道︰「我還是喜歡中國的啤酒或是白酒,這種洋酒真的喝不習慣,跟水似的,沒勁。」
浩然指著紅酒說道︰「你知道,這是1982年的,」浩然還想說,但是停住了,說道︰「也是,對于不喜歡的人,再好的東西也不認貨。」
佳寧說道︰「沒錯。」
浩然坐正了身體望著佳寧追問道︰「我能問個問題嗎?」。
佳寧回答道︰「不能。」
浩然沒理會佳寧,問道︰「小波這人我看著還不錯,你是否對他有意思?」浩然問得非常的直接,讓佳寧嚇了一跳。
佳寧也很直接的回答著,「沒有。」她不想被浩然的氣勢壓倒,非要佔個上峰。
浩然再繼續的追問著,「那壞小子呢,是誰?你跟他有何過節?」浩然想知道的答案,也沒管那些直截了當的問道。
佳寧瞪大了眼楮的望著浩然說道︰「你不需要知道。」佳寧生氣了,讓浩然很明顯的感覺到這是個地雷,不能踫。
浩然換了個話題,「你有沒有想過,換份工作,這份工作這麼辛苦,而且工資又不高。」浩然這回沒有往下說,而是等待著佳寧的回答。
佳寧眼楮直直的盯著某處說道︰「誰不想多掙些錢呢,誰不想有份好的工作,可是真的很難,現在的工資也只能夠唯持,如果不工作那麼吃飯都成問題了。」佳寧轉望向浩然說道︰「該換我問你問題了。你為何會到這座城市,大的城市那麼多。」
浩然喝了口紅酒說道︰「故鄉。」
佳寧對于如此簡短的回答感覺失望,繼續追問道︰「回來的目的?」
浩然踫了踫佳寧的酒杯說道︰「找妹妹。」
佳寧將酒送進嘴里,一杯紅酒被喝光了,「那以後呢?讓妹妹跟你回家,還是你在這座城市?」
浩然很自信的說道︰「當然,妹妹得跟我回去。」
佳寧望著浩然說道︰「給你講個故事,我認識一個小妹妹,眼楮失明,她也找到了哥哥,我問她會跟哥哥走嗎,你知道她怎麼回答的?」
浩然知道佳寧所說的那個人是小雨,追問道︰「她怎麼回答的?」
佳寧很小聲的說道︰「不。」
浩然問道︰「那她沒說為什麼嗎?」。這個答案跟小雨給的答案不一致,讓浩然感覺困惑。
佳寧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我怎麼感覺你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呢。」
浩然回答著佳寧說道︰「在街上踫到說得來的還能成為朋友呢,像你我這樣一再的踫到,多麼的有緣分,當不成男女朋友,做個普通朋友總該可以的。」
佳寧舉著杯子,浩然很紳士的倒著紅酒,酒的輕香杯壁上的色澤,都在增強著現場的氣氛。
浩然對于佳寧總是有一種歉意,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要求而闖進了佳寧的生活,所以也很好奇佳寧的故事,總是想為佳寧做些什麼。可是每次問到,她都會躲閃避而不談,但今天還是有所收獲的,最少今天她跟著自己出來,知道了對小波是怎麼樣一種感情。
人與人的遞進式的按近,總會有一天知道關于佳寧的故事,而且在與佳寧的互動中,與妹妹小雨的距離也在增近,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浩然都是有所收獲的。
吃完晚餐,浩然把更多的時候還是留給了佳寧,任由佳寧隨意支配,兩人訂好早起趕回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