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母親坐到石座上乘涼,「阿母,你和我說說阿爹的事吧!」
父親這個詞眼,對我來說太遙遠了,因為隔得遠,我從來感覺不到有父親和沒有父親會有什麼區別,我甚至都不知道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阿爹,他是母親見過的,最完美的男人。」母親笑了笑,眼里全是寧和,說到父親時,我竟然看到少有的幸福與嬌羞在母親臉上流連。
一直以來,外公擔心我們提起父親會讓母親難受,所以從小到大,我和況兒從不提父親。我到今天才知道,母親愛慘了父親,她願意和人分享她曾經的快樂。
我笑著看母親,「因為阿爹完美,所以女兒才會這麼優秀!」
「呵呵,」母親也不介意我的自戀,她再說道「那個時候阿母還是未出嫁的閨女,早年和姐姐們一起去游湖的時候遇見了你父親。」
「那後來呢?」我好奇的問道。
「後來你阿爹就上恭王府來提親了!」母親臉上全是沉浸在往昔的甜蜜,「你阿爹看起來是個清雅居士,可他會把一切安排到最好,他是真正頂天立地的男兒。」
我看著母親的模樣心里好疼,這種感覺根本無能為力,我無法幫母親消除她的思念之苦,母親的心里只有父親,是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
母親轉過頭對著我微笑,「通兒也和你父親一樣,是個會把握機會的,這一趟回來,蕭王對你的態度,阿母還是看在眼里的。通兒如今有了好歸宿,你阿爹一樣會開心的!」
「恩,只要阿母您開心就好!」回以微笑,天色也不早了,我扶著母親回房。
抱過劉強在手里,小人兒沖我咯咯直笑,劉強長得像劉秀,圓溜溜的鳳眸眨也不眨的看著我,忽然他伸出小手抓住我的衣襟,蹭蹭蹭的就往我懷里鑽。
看到這一幕,我嚇了一跳,現在內室里還有這麼多女眷,母親也在身旁,強兒就這麼不給我面子的把他女敕女敕的小臉埋在我的胸乳上,抬頭求救的看著母親。
「強兒是餓了呢,阿秋,快去把女乃娘叫過來。」母親笑盈盈的朝我走過來說道。
我從沒有哺乳過劉強,自然是不明白這些。低頭看著現在依然眷戀的蹭在我懷里的劉強,我心變得柔軟起來,抬頭朝著母親說道「不用去叫了,我來喂強兒!」
世家千金,每每都會在府里準備女乃娘,而且是越多越體面,反而自己親自喂養就會顯得寒磣。可是,我現在就是想喂養劉強,我想和我自己的兒子好好培養感情。
「也好,由著你吧!」母親也沒多說什麼。
我抱著劉強到偏院去,輕輕扯開衣襟。說實話,也不知道我到底還有沒有女乃水,畢竟這麼久沒有喂養過,再想要女乃水還是不大可能,但我也不想讓其他人喂強兒。
劉強一把含住,吧唧吧唧就吮吸起來,麻麻的刺痛,和劉秀親吻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他讓我有為人母的自豪感,「強兒乖!」
過了許久,也不知劉強到底吃到什麼了沒,就沒見他嘴巴停過,我低下頭一看,因為半年多沒有喂養,我早就沒有了能給他的吃食,而劉強竟然還在我胸上樂不可支的吮吸。看得我臉上一陣躁紅。
「不知羞的,和你阿爹一樣!」這麼小就學著不正經,我眉頭皺了起來,看來以後我得好好管教劉強,千萬不能讓他學壞了!
「什麼和我一樣?」門外,劉秀立馬接話了。
轉過頭,但見劉秀笑得溫和的朝我走過來,只是現在我是沒心情笑了,把劉強遞給他,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你兒子,居然騙我!」
劉強現在順順利利的到了劉秀的手里,我便背過身子系好衣裙,只听見身後是劉秀的悶悶聲,「好小子,敢跟你阿爹搶娘!」
劉秀顯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听得我臉上怪不好意思的,自己夫君和兒子,有什麼好搶不搶的,轉過身說道「你怎麼來了?」
劉秀也不急著回答我,叫來門外守著的阿秋,把劉強帶了下去,然後才過來攬住我的腰,滿嘴揶揄,「我若不來,有些莫名吃干醋的豈不是存心想著讓我獨守空房了?」
我挑了挑眉毛,道︰「誰吃干醋了!」
「誰問誰就是!」
「我不吃干醋,你就把那些貌美的姑娘統統納了回來得了!」背過身子,滿嘴的不服氣,這個人就是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看得我心里不爽。
「還說不吃醋,滿屋子都是酸味了!」劉秀握住我的肩膀,強迫我與他對視,然後說道「為夫來接你回去,省得岳母大人聞到了你這一身的酸味,取笑你沒洗干淨!」
被他牽著手走出母親的院子,我還不忘辯駁道「阿母才不會這麼說我,全天下最喜歡把我貶得一無是處的人就是你!」
「通兒要有自知之明!」
听了他這話,我氣得牙關都發癢,恨不得直接撲到他胸口咬下他一塊肉來。剛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已經回到我們的院子了。
「你干什麼!」怒吼了起來。
一回到屋子里,劉秀一改在眾人面前的清遠高潔的模樣,化身為狼摟著我就一通狂吻。推搡著這人,我氣還沒消呢!
「要你!」
回答還真是簡潔明了。
身子一輕,就被他騰空抱起,我本能的伸手圈住劉秀的脖子,卻听到頭上微微的笑聲。他把我放到榻上,轉眼就傾身俯了下來,濕熱的吻在我身上四處攀爬,曖昧的撩撥我的敏感,令得我意識不清。
模糊中听到劉秀嘟囔著,他說以後不許強兒搶佔他的地方。
我听了無言,他說的什麼話,那我是什麼?
一番溫存過後,我赤著的身子躺在薄被下面,伸出手準備去取案上的褻衣,我還是做不到這麼坦誠相見,有些難為情。
穿好衣裳後,再靠近劉秀,心里美滋滋的,他這個人雖然嘴上得理不饒人,但卻是把我當做珍寶的,每一次都會很注意我的感受,不會讓我覺得不舒服。
劉秀摟緊了我,淡淡飄出了一聲,「通兒,我快要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