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飛歌 18 太過寬容

作者 ︰

剛一回到郭府,我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現在大堂里面,母親沒有坐在上方的主座上,而是坐在下方,幾位叔伯也極為的恭敬,全然沒了白日里的融洽和睦。

「微臣參見陛下!」

「臣妾見過陛下!」

我和郭況兩個直接行禮,這個人真是好煩,我回家了他都要跑過來惡心我!

「這里不是外人,都平身吧!」頭頂上,劉秀的聲音似乎還有些愉悅。

起身之後,我立馬往下面找座位,我身邊跟著兩個少不涉世的妹妹,听著劉秀在那和叔伯們隨意聊天,況兒也偶爾搭上幾句。

「通兒,今晚跟朕回宮吧!」突然,魔音入耳。

一听了這句話,我身邊的郭熙雯一把抱著我的腰,「阿姐不準走,你說了今晚去如如家里玩的,不可以騙如如!」

「如如,放肆!」五叔听了嚇得不得了,立馬沖郭熙雯斥道。

「五叔,佷女是答應了如如的!」我現在覺得郭熙雯太可愛了,沖著她燦爛一笑,「如如放心,阿姐今晚去你家!」

「好,阿姐最好了!」

看來人緣好就是好啊!我轉頭笑意淺淺的看劉秀,自動忽略他的暗示,「陛下,臣妾白日里已經答應了如如的,人不可失言,陛下就先行回宮吧!」

昨天才出來今天就回宮,我又不傻!放著好好的日子不休息干什麼要跑回去受他的冷嘲熱諷!

便是我的這一句話,整個大廳里安安靜靜,劉秀臉上劃過一抹怒意,但很快也被他順平,他這個人很少會在外人面前露出過分的情緒,此時在外人面前更不會為難我!他出宮也有些時辰了,又隨意說了幾句這才起身準備往外走。

「通兒,你送送陛下!」母親適時的對我說道。

「是,母親。」娘的話我不會違背,何況母親不說我也知道!現在這些人都不怕忌諱的不送天子,唯有我一個人跟了出去。

走到大門口,他又發脾氣了,「朕看你是蹬鼻子上臉了!」

懶得理他的無名火,為他掀開車幔,「陛下,不早了,該回宮了!」

他走到我面前,用力抓住我的手,眉毛都要跳起來了,「你一定要這樣嗎?」。

「陛下,你該回去了!」垂下眼瞼,我不想和他糾纏這些。

事不過三,我知道他終是有尊嚴的,他的心太高,只要被我拒絕了兩次,他就絕不會開第三次口。

這樣也好,看著那輛華麗的馬車慢慢消失,我的心好像一下子也被抽空了。

文叔,我已經為你放棄了許多,我不想再連自尊都沒有了!不錯,當初舅父一面投靠王郎,一面允我出去尋你,他是打算兩面兼顧,可我不是!

我是真的心中有你才會去找你,從我離開王府的那一晚我就已經自作主張把恭王府的所有性命交到你的手里了,可是我最後得到了什麼?

我成了身價最高的妓女,不止賣了身,倒貼的送上十萬大軍,還,賠上了舅父的性命!就算今日你出來尋我,也無法磨滅我心中的傷。感情不是算數,不是只要正負相抵余下正數就可以繼續維持的!

何況,你的心中何時又有過我?你當初可以為了後方保障娶我,來到洛陽之後也可以為了朝廷政局娶許沐含,你,從來都只會做最正確的選擇,你對自己都可以下狠手,你的心何時有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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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熙雯去了五叔家里,郭熙雯其實是個很活潑天真的女孩子,五嬸應該是貴族出身,五叔還有幾個小一些的兒子,所以今日不曾來,去了他們家,五嬸又是熱情款待了一番,直到吃得撐了才往廂房走回去。

在洛陽郭家也算是說得上話的貴族,躺在床上懶懶的翻了個身,還是自家親人好!

過了一天郭況就跑過來接我回家了,我覺得日子要是就這麼過下去那就是太爽了!這些天我們兩姐弟四處游玩,把洛陽逛了個遍,回到家和母親絮絮叨叨,晚上再舒坦的洗個澡,美美的睡一覺,簡直就是豬一般幸福的生活!如果強兒現在在我身邊的話,會更好!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半個月,直到月底劉秀又跑了過來!現在他硬是要在郭府用晚膳,他一個天子非要我們和他同坐一席,弄得一大家子侍婢戰戰兢兢,飯桌上也大家都不敢出聲,安靜極了。

「今日沒什麼要事,朕今晚就留宿在這里吧!」他看也不看我,就問郭況,「況兒,你說呢?」

能說不嗎?你一個天子,我們這種小平民敢拒絕嗎?

「陛下,臣妾為您準備廂房!」我捷足先登,笑意盈盈的吩咐下去,給劉秀準備上好的東廂房。

晚上帶他去廂房,一邊走著他一邊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宮?」

听著他的聲音還有些懊惱,我便說道︰「再過些日子吧!畢竟母親也要人陪。」

「那你就不管強兒了?」

我說,「陛下,臣妾沒有說不回宮,就算臣妾回宮你也不會讓我們母子相聚,臣妾在宮中也沒什麼意思,不如留在府里!」

「郭聖通,朕都已經過來接你了,你還有什麼好怨的?」到了廂房,他看我說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是因為陛下以前都沒有注意過臣妾,臣妾生來就是如此,不喜歡做無用功!」冷冷的看他,「陛下,阿秋已經把這里添置好了,陛下可以歇下了!」

行禮後就打算往回走,可他抱住我的腰,阻止了我的腳步,「你還要和朕慪氣到多久?朕已經對你很寬容了,你違抗聖意朕沒追究,私放消息朕也沒說什麼,罵朕打朕,我都沒追究,你還要怎樣?」

「那臣妾謝過陛下了!」松開他的雙手,低頭繼續往回走。

我不想怎樣,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但你的妻子不止一個。我是叛臣的外甥女,你應該對我敬而遠之。我與你唯一的牽扯只有強兒,可惜你不讓他見我。那你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

你說對我寬容,可惜我感受不到你的寬容!你所謂的寬容就是為了利益娶我,為了鞏固利益和我生孩子,為了更多利益殺了我的親人,你的寬容讓我覺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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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劉秀那邊出來之後,我又去了母親那里閑話了一陣子,等到回房了,阿秋也把熱水燒好了!

「小姐,你要再不回來,阿秋我又要重新燒水了!」見我回來,她立馬撅嘴說道。

拆下發簪,笑著走到浴池邊,「你這丫頭越來越會發牢騷了!你先出去,等會兒幫我按摩捶腿,我覺得最近過得太好了,小腿都變粗了好多!」

「小姐,我真是不知道你哪里小腿變粗了,你的要求總是那麼高!」阿秋幫我拿來一條紫色睡衣,悶悶道︰「要是被人知道我從小就是給小姐你捶腿捶背捏手的,我會被人笑死去!」

我不喜歡運動,可是有一次很偶然的在醫術中看到養顏塑身之道,所以一時興起叫著阿秋幫我按摩,我能有今天的身材都要仰仗阿秋越來越高超的技術呢,「恩,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

開始解開腰間的系帶,我朝阿秋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哦!」

鑽進了浴池中,其實水還有些燙,不過算了,懶得麻煩那可憐的小丫頭了,我慢慢洗就行。

慢慢的閉上眼,水浴可以洗除人的疲憊,也可以讓人暫時忘掉煩惱!

可是,半年前的那一幕又上演……

極為突然地,我被按進水里呼吸不過來,耳鼻里開始進水,慌慌張張只抓到一個人,下一刻浮出水面。

被推倒浴池壁沿,下一瞬口中又是熟悉的味道。這一刻既可怕又瘋狂!我連眼楮都沒有睜開,那人就開始他的索取,瘋狂又狠厲,我無力承受,被人堵住了口,無法呼救!

一次一次,我真是要恨死了他,這個瘋子只會做這種事!

「通兒,你身為朕的宮妃卻不老實的呆在皇宮里,朕不能看你出來丟人現眼。你听話一點,跟朕回宮!」

在他懷里暈厥,我想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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