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雪走了進去,一群蝙蝠接著飛了出來。撲打著翅膀向縴雪撲來,蝙蝠發出吱吱的聲音,增加了一種詭異、陰深之色。
她突然手中滑出無數的鋼針,整個手似乎沒什麼變化,只是手上的針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向蝙蝠發出。
鋼針沒有一絲破空之聲卻可準確無誤的打在蝙蝠的身上,幾乎同時,原本還在飛翔的蝙蝠全都掉了下來。一些幸存的蝙蝠一樣沒了勇氣,四散飛了出去。
縴雪繼續拿著火把向洞內走去,若是沒有火把,這里依舊會是一片黑暗。陸天羽已經將花家姐妹就出去好久了,還沒有進來。看來是不會進來了。
縴雪走了好久。陰風依舊毫不留情的打在她身上,長長的洞廊里依舊一片黑暗。
前方露出一塊空曠的地方,她快速的走了過去。
上面是一個天井,沿著上面一看就是天空,上面還掛著無數的水簾,像是一條條銀川瀑布,或許說是是一條條白銀項鏈。
從上空飛來的水流匯成一條小溪,沿著小溪看過去,那應該說是有一個很小很小的湖泊,周圍挖通了幾條小水溝。小水溝後面是一塊石壁,這里非常寬敞。
這里卻不是黑漆漆的,除了月光還有許多用螢火蟲而現在那些小蟲子正飛在一片花上,這個花好特別,可說是香氣四溢,還散發著點點熒光。艷麗的花瓣一塊接著一塊,圍成一個美麗的蝴蝶形狀,而且花瓣的邊緣有一點淡淡的金色。
縴雪走了過去,「這里是哪里?」
縴雪有右手捏住鼻子,走到花邊,摘了一塊花瓣。
「這個應該是金邊瑩蝶,可是這里里怎麼會有?」縴雪疑惑道。
是誰要引我來,這里究竟藏著什麼?
縴雪走到一旁的石壁邊,火光映在石壁上。
「是畫,這是壁畫畫的是人,咦,這些人好奇怪。」縴雪撫模著石壁。
火光映在上面,第一幅上畫著一群人,其中一人手持兩把大刀,一人手拿鐵錐,一人持一把大刀,一人手持雙劍,一人什麼都沒有拿,還有唯一的女子手里拿著絲帶,他們都圍著中央的一人。中央這人更是膽大,除了左手的鈴鐺,右手竟然沒有,右邊的袖子里空蕩蕩的。這些人周圍還有一些人,只是這些人都太小了,簡直可以忽略,只是人數還是很多。
但是她知道中央的人很危險,因為她已經認出他手里拿的是那個東西,可是這是什麼人?
第二幅畫已經沒有那麼多人了,拿錐的、拿劍的,還有絲帶的都已經倒下了,還剩下的就是另外三人了。只是在壁畫的邊緣藏著一人,這人手持一把扇子,冷眼觀看。周圍倒下了一大片人,而中央的人已經到了拿一刀人的背後。一些小的飛鏢狀的東西圍著拿一刀人。
第三幅畫所有人都已經倒下,中央人手里的鈴鐺晃動著,周圍蕩起了無數的小波紋。持扇人也已倒在地下。
第四幅畫畫的是一個人跪在鈴鐺的下面,鈴鐺里冒出一個魔鬼,手里一團黑霧。
第五幅圖是一個懸崖,懸崖上站著一個女子。還有一把掉在地上的扇子。
縴雪盯著這五幅畫,「它來到這里了,為什麼這里的人沒有危機,它現在又在哪里?」然後縴雪臉上露出一絲驚恐狀︰「被封印了,可是誰能做到。」
後面有人拍著縴雪的肩膀,縴雪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手上的鋼針直指那人的喉嚨。
「是你!」縴雪看著來人,把鋼針放下。此人正是陸天羽,來的很慌忙,額頭還冒著汗。
「你不是應該在花家小姐的身邊,她們需要人照顧。」
「哦,我進來看看你。」陸天羽面露冷色,言語冰冷。
「哦。」縴雪低低的答應著,
縴雪繼續看著壁畫。
「你在看什麼?」陸天羽問道。
「這些畫好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陸天羽走到壁畫前,撫模著壁畫。
「知道了。」縴雪說道。
「知道什麼?」
縴雪轉過來對著陸天羽,「可是我不可以告訴你。」
縴雪手中冒出鋼針向陸天羽打去。陸天羽以快捷、迅速的閃躲躲開縴雪的鋼針。
「你為什麼對我出手,我可是陸天羽。」陸天羽滿臉怒氣,單手指著縴雪。
「你是陸天羽,那麼你又怎麼會問我,你應該比誰都不該問。」縴雪盯著陸天羽,手上的鋼針也不停手的向陸天羽發去。
陸天羽在石壁上躲躲跳跳,避開縴雪的鋼針。
「你看的懂這壁畫,你就一定知道,告訴我,」陸天羽冷冷的笑道,「我可以饒你不死。」
縴雪也回了一個冷笑,「你就是客棧里的老太婆,你還搶走了花家小姐,為的就是引我過來,可是你怎麼知道要下雨,我要走這一邊,說是偶然,這也太偶然了。」
「哈哈哈哈。」陸天羽笑了笑,拿開臉上的假面具。路出一雙狡猾、狹小的眼楮,皮膚是完全的青色,因為就只有一雙眼楮,看上去恐怖,比死掉的人更加可怕。
「假面人,你為什麼要引我來。」縴雪詢問道︰「還有陸天羽他們在哪里?」
假面人挑了挑本來就狹小的眼楮,盯著縴雪,臉上的面具籠罩著一層陰險、冰冷的殺氣。從腰間拔出一把劍。原本飛在金邊瑩蝶上面的螢火蟲上似乎被殺氣逼得無處落腳,全部掉落在地上。湖水依舊緩緩在流動。
假面人舉劍向縴雪刺了過去,而她飛出一枚鋼針打在假面人的劍鋒上,劍鋒一偏從砍向石壁。
然後假面人繼續向縴雪刺來,縴雪靈活的在石壁上下跳動,右手依舊捂住鼻子。假面人劍鋒掠過縴雪面前,一劍緊接著一劍,劍劍陰險,直指縴雪的要害。
縴雪更是以比他快的速度躲開劍鋒。
「你不是在客棧的女子。」假面人問道。
「恰巧我就是。」
「不可能,清風的劍你都躲不過,更不用說我的了,快說你是誰?」假面人劍依舊不停,織成一片羅網,意要網住縴雪。
可突然他的劍似乎受到重創,一下停下來,織成的劍網也散了,然後從空中掉落下來,狠狠地砸在地上。
縴雪冷冷的看著,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你不是她。」
假面人依舊硬撐著站起來,可腳一軟有摔在地上。
「你下了毒。」假面人依舊站不起來,盤膝坐在地上,開始調息。
「我可沒下毒,只是你不該進來,既然不是主人,就不應該沒有別人的允許就進來。」縴雪依舊笑著,「而且進來了,主人就會讓你死。」
金邊瑩蝶依舊美麗的綻放著,只是掉在地上的螢火蟲再也飛不起來了。流水依舊無情的從水渠里流動著,火把掉在地上,隱約可見一點火光。
假面人躺在地上,縴雪站在假面人的一側。繼續觀看著壁畫,手指滑過石壁。
「喵,喵。」白貓從一塊石壁上滑落下啦,正好落在縴雪的裙邊。
「是客棧中的貓。」
縴雪將她抱在手上,白貓撒嬌似的在縴雪身上蹭著。
縴雪順著老婆子模貓的方向模著白貓,白貓依舊繼續撒嬌。
是什麼?白貓腳上綁著一塊軟軟的布,拿下來一看,布上寫著︰
很高興你能來到這里,那兩個女孩就當做是獎勵,你要找的東西這里已經告訴你了,去或不去,就在你自己了。
點上火瞬間布就燒掉了,然後放下白貓,白貓毫無依戀的轉頭,向天井跳去。白貓的爪子相當靈活竟然能夠在如此光滑的岩壁上走動。
岩壁上面長著滑滑的青苔,岩壁上還泛著點點水光。
「你就走了,難道你不殺了我。」假面人問道。
「你的生死與我無關,如果你該死,這里你就出不去,而且,你一定會死。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縴雪說完便從來處走了出去。
外面已經是星光點點,陸天羽和花瑩瑩,花瑩雨都不在。
夏日的和風帶著一點暖暖的氣息從樹林里吹了過來。
「他們會在哪里,剛才那個假面人急著進來,應該不會將他們藏得太遠,應該就在這附近。」
草叢中顯出一絲光亮,似乎是月光被微微反射。
縴雪向附近的草叢中走去,草叢中傳出蟋蟀的叫聲。
拋開草叢,三個人靜靜的躺在草叢中,花瑩瑩躺在花瑩雨的身上,陸天羽躺在一旁。看來是陸天羽將她們搬到這里來的,是假面人將陸天羽打到的。
縴雪扶著陸天羽,陸天羽身材高大,躺在地上。縴雪將他抱著,從懷里拿出一塊手帕在陸天羽的鼻前嗅了嗅。
天空依舊是暗暗地,星星卻顯得更加明亮。樹林里顯得陰深深的,冷風從樹林的一段緩緩吹了過來。
陸天羽緩緩睜開眼楮,四處被月光照著,明晃晃的。縴雪現在正在陸天羽的一旁。
「快起來,還睡,起來,起來。」縴雪拍打著陸天羽的臉。
「我怎麼睡著了。」陸天羽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剛才有人把你打暈了,你還真笨,怎麼可能被人打暈,你不是大俠嗎?」。縴雪挑著眉毛問著。
「我剛才才把她們扶到這里,然後我覺得有一陣風從後面吹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陸天羽搖了搖頭。
縴雪敲了敲陸天羽的頭,「你個笨蛋。」然後翹起嘴瞪著陸天羽,然後笑了一笑。
「不過,你就算醒了,也打不過他。」
陸天羽急忙忙的站了起來,「你見過他了,受傷沒有?」然後盯著縴雪上下的打量。
「謝謝關心,還是先救她們吧!」
現在空氣中卷起一陣風,不過吹得還是暖暖的,四周依舊陰陰的。縴雪揮了揮手,陸天羽走了過去。
「把她們扶起來。」
陸天羽左手抱起花瑩瑩右手抱起花瑩雨,「扶好了。」
「嗯。」
縴雪點了二人的胸前大穴,在二人的背後施力。把內力輸進花瑩瑩與花瑩雨的身上。
一會兒,縴雪站了起來從懷里拿出兩粒藥,「麻煩你幫她們服下吧!」
「剛才為什麼要給她們內力呀?」陸天羽奇怪道,「不是吃藥就好了嗎?」。
「她們都睡了這麼久了,如果光給她們吃藥,她們的身體本來早就僵硬了,我的藥就不管用了,我可不想浪費。」縴雪緩緩道。其實她不誰都知道,著兩姐妹中的是金邊瑩蝶的花粉,只能用這個辦法,如果換做別人一定救不了她們兩個人。
「好了明天早上她們就醒了,你現在可以睡了,不過你的後面不要突然又來一陣風。」縴雪笑了笑。
陸天羽撓了撓頭,「不會了。」
「你不會讓我們睡在這里吧?」縴雪問道。
陸天羽臉一下子紅了,「我們去山洞里吧!哪里應該比這里好多了。」
「可是我們再也進不去了。」縴雪盯著陸天羽,滿臉盡是笑容。
「為什麼?」陸天羽撓了撓頭。「你的頭會不會被你自己打破呀?」縴雪問道。
陸天羽傻傻一笑,也沒有撓自己的頭。
「我記得這里離劍宗山很近了,我們只要快馬加鞭,很快就會到了。」
「嗯,應該馬上就到了,只要這兩個丫頭沒事就好好了。」陸天羽笑盈盈的看著花瑩瑩與花瑩雨。
縴雪蹲在一邊看了看右臂上的傷口,心想︰「應該很快就好了。」
「喂,陸天羽,去把馬牽過來吧!」縴雪拍了一下陸天羽,「你不會叫我去牽吧!」
陸天羽傻傻一笑︰「你為什麼要救我們?如果沒有你,我們可能就去不了了。」
縴雪看了看陸天羽︰「心情好就救,如果你在客棧沒有救我,也許我就不會救你。」
陸天羽將花瑩瑩與花瑩雨輕輕地放在地上,走到另一邊樹林里牽馬。
這時天已經比剛才更加黑了,縴雪走到花瑩瑩的旁邊,看著花家姐妹︰「對不起,雖然救了你們,但是我也不知道中了花粉會對你們有什麼害處。不過,我會救你們的。」
縴雪拾起地上的枯木︰「都濕了,看來只有走了。晚上沒有火一定會感冒的,走著或許會暖和一點。」
陸天羽已經將馬牽了過來,這時雖然吹來一絲涼風,感覺舒服極了。
「扶她們上馬吧!」縴雪指了指花家姐妹又指了指馬。
二人很快就將她們扶上了馬,「現在快走吧!我想在這里應該很快就會感冒的。」
陸天羽點點頭。
夜色依舊迷茫,空氣中透著一股濃濃的濕氣,星星遠遠地掛在天空中。這一夜是雨後的一夜,顯得格外安靜、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