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個人相對無言,晚上草率的弄了點吃的,都早早的睡了。
桀兒仍是縮在我懷里,本來想喊小月和我一起睡的,可是她不給我開口的機會就急急的到外間去睡了,我卡在嘴里的話就這麼被我吞了下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被胸口的悶疼疼醒了,側耳傾听,好像外間有女子壓抑的哭泣聲。
我嘆了口氣,輕輕的把桀兒放在我腰上的手移開,披了件衣服就走到了外間。
黑暗中看不怎麼清小月的位置,只能用耳朵听出她依稀悶在被子里哭聲,伸手按照听覺把被子扯開,那哭聲清晰起來。
我輕輕的搖著小月的肩,輕輕的呼喚她的名,然後小月從夢中月兌離出來。
「誰?」小月警惕的問道。
「小月,是我。」我在她床邊坐了下來,把她臉上頭發撥開,「做噩夢了嗎?」。
「姐姐…」小月坐起身把我抱住,顫抖的身體告訴我她有多麼害怕。
「沒事了,小月,噩夢而已,不用當真。」我輕聲安慰道。
「姐姐,那不是噩夢,是現實,是曾今的現實,只不過從遇到你後就沒在做過,直到今天才又夢到這些,我好害怕,真的好怕。」小月抽泣的說道。
「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明天收拾一些行李,我們離開這里吧。」還是只有選擇離開呢,小月和桀兒的神經大概快到崩潰邊緣了,而我被他們弄得整天神經兮兮的,再不離開,估計我是被這兩個人先逼瘋了。
也罷,先找個臨近之城,然後等自己安定下來了再想辦法通知罹殤吧,如果他還認我這個妻子的話。
如果按照這個府里那些下人說的話,是因為洞房花燭夜的話,那她就只好說,錯過了便是一生。沒有回頭路,沒有後悔藥。
「姐姐,你真的決定了嗎?」。小月不確定的聲音傳來。
「嗯,決定了,況且,只是搬出這里而已,這里太大太空曠了,我們找個小點的地方,就我們三個人,可好?」
這里是很大很空曠,沒有一絲人氣,溫暖自己的人不在身邊了,走了,不留下一點痕跡,就像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讓人心里悶得發慌,卻找不到發泄的地方。
「好。」小月的聲音平靜了,應該是因為我的話而安心了。
「姐姐…」空氣里傳來一聲稚氣的聲音,那聲音就像迷路的小獅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心里又是狠狠一震,怎麼弄好一個又來一個,好無奈啊…誰讓我是這里最大的一個呢?
「桀兒,這里。」我在黑暗里往聲源處模索桀兒小小的身子,當我模到的同時,他也反射動作的拉住我,像拉住了一個救命稻草。
我的神耶,這兩個小祖宗不要再刺激我脆弱的神經了。
「過來。」我把他往我身邊拉過來,「一起睡吧,小月,你沒意見吧?」
「姐姐,我習慣了,沒事,桀兒他是弟弟,還小,我不會胡思亂想的。」呵呵,這小妮子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那一起睡吧,我再去抱一床被子來,小月你睡進去點,桀兒睡中間,我睡外面。」
「嗯…」小月細弱蚊絲的應了一聲,听見她往里面睡進去的聲音,我把手上的桀兒往被子里一塞,自己模索進去抱了一床被子,再模索著出來,鋪到床上也鑽進了被窩。
好冷呢…我擠進去就抱住桀兒的小身體,這兩孩子已經響起均勻的呼吸聲,看來是睡著了,而我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還是開心點好!明天的事明天說!把睡眠睡充足了才是大道理,不然什麼事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