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次痛醒過來,听見那個不可一世的骷髏人,用很疲倦的聲音對我說著什麼,我努力听才听到他說什麼。」…小徒弟,今天是最後一天了,等會兒師傅一收功,師傅就會立馬消失,變成一堆骨灰,師傅不要被掩埋,如果你願意,就把為師帶出這里灑在風力,讓為師自由的存在這個天地里吧…」
骷髏人的聲音很低成,有著淡淡的愁緒和離別的傷感,仿佛是在嘆息什麼,又仿佛是在釋然什麼,反正我是不懂啦。
也許這段時間把這種痛楚當成習慣了,也或許是受到了他情緒的感染,我咬牙忍著身上,勉強從牙縫里擠出幾句話。」你,放心吧,雖然,我是,真的不想承認你是,我的師傅,而且還,讓我受了,這麼多痛苦,不過看在,你要徹底,消失的份上,這個小忙,我會幫你的。」」你!唉…有多少人想得到這樣的好處,你卻埋怨我的不是,也罷,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處了,我把武功傳給你,只是不想自己修煉這麼久的武功就這麼失傳了,只是不甘心罷了,如果你實在不願意,老夫也不想太過強迫你,這里我把散功的方法也傳給你吧,你不想要得話,等我消失後,就散了吧…」
我愣住了,骷髏人的話沉重得每一句都敲擊在我的心上,想來,這個已死的老人,骨骼上殘留的意識,恐怕也是因為這種不甘,才會把武功和秘籍全部都留在了骨架上,而這種強迫自己的做法,所受的痛苦也不少吧。
算了,這麼多痛苦都受了,今天也是最後一天了,沒道理受了這麼多的苦楚就馬上放棄的,可不能讓自己白受了吧!」骷…額,師傅,不用了,徒兒接受就是,我不會把你的武功發揚光大,但是可以幫你傳承下去,如果師傅不介意到時我把武功泄露出去的話!」誒…師傅就師傅吧,反正叫一聲也不會少掉一塊肉。」唔…你真的接受了?!」」嗯。」」哈哈哈,好!老夫的有緣人果然是不同的!」
我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冷汗都多掉了幾滴,這個,什麼世外人的腦袋是怎麼想的?答應了就是不同的,不答應呢?哼!這些老古董的想法果然都是差不多的。」這武功可以流傳下去,不過我希望是每一代的傳承人只有一個!並且天資都必須是人中龍鳳!沒道理讓所有人都來撿我的便宜!」」是…徒兒知道了…」我扯扯嘴角滿臉黑線的回答道。」好了!最後一次運功了,不過也是最痛苦的一次,好徒兒堅持住啊!」話落,又是沒讓我反正就強行運功,這痛楚猶如把身上的所有骨頭拆了再組裝上,一直不停的重復著。
這的確是最痛的一次,每當我快痛的沒有意識了,馬上又被刺激清醒,讓我身上每根神經都在這種痛楚上打顫,即使咬碎一口銀牙都沒辦法轉移這種疼痛!」啊——!」最終,我再也承受不住閉著眼仰天大叫起來!
這一叫,我似乎在釋放我身上所有的痛楚,我感覺我身上一股強大的力量,不受我控制的以我為放射中心,向四周擴散開去。」丫頭!停止你這種釋放能量的行為!會要你的命的!趕快停止!」骷髏人慌張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我很想告訴他,我也想,可是我控制不了,這疼痛太磨人了,如果不讓我釋放,我才覺得要我命呢!」丫頭!听師傅的話,在心中默念師傅傳授給你的心法,靜下心來,就不會那麼痛了,快!」背後的骷髏人見我不停,馬上又催促道。
我閉上嘴,牙齒又咬住才止住血的唇,在腦袋里搜尋心法,然後在心里默念,慢慢的靜下心來,進入冥想狀態。
當然,念心法不可能就不痛了,只不過稍微減輕一點,當身上所有的痛楚慢慢的全部消失的時候,我知道我的苦日子算是結束了。」徒兒,師傅去了,你保重…」骷髏人虛弱的尾音消散在風里,接下來就再也沒有聲音了,貼在我背上的骷髏手也瞬間消失,禁錮我力量也再同一時刻沒了,我身子一歪,就往一邊倒下了。
我無力的倒在地上,緩緩的睜開眼,看見的是蔚藍色的天空,心里一時激蕩不已。
真好,我還活著,還可以呼吸新鮮的空氣,還可以看見藍藍的天空,頓時淚流滿面,不是痛苦的哭,是還能活著的喜悅的哭,我以為我就快支撐不了了,就這麼痛的死去呢…
晃了晃腦袋,感覺脖子可以動動了,就把頭稍微往右邊一偏,入目的景色令我驚愕的張大了嘴。
這個?還是我進來的那個樹林嗎?所有的樹都被連根拔起,倒在地上,所有的草全程放射狀的倒向一邊,想起我釋放的能量,難道這是我干的?黑線黑線…
這個死去的老頭給我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啊?破壞能力這麼強?兩三個人合抱大得樹也被連根拔起了?!我的天…再次感嘆這個架空時代的變態人與變態力量…
正在我感嘆變態力量的變態破壞力時,之前那把被我扔下的劍晃到我眼前來,」額?靈劍?你還在這里啊?我以為你也被吹跑了呢?呵呵…」
靈劍不滿的搖晃了幾下,好像又在說我小看它了,然後很是泄氣從空中落了下來,孩子氣的躺在地上不再理我了。
我苦笑不得的看著它這一行為,覺得很是郁悶,心里想到,怎麼有這麼可愛的靈劍呢?呵呵…」靈劍,你知不知道我在這里呆了多久啊?」我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問道,忽而又覺得,我問一把不會說話的靈劍,真是很愚蠢的行為,于是苦笑的繼續說道,」呵呵…我真是傻了,你怎麼可能知道呢?」
靈劍不服氣的又闖入我的視線,再次抗議的發出幾聲嗡嗡的劍鳴聲,很是氣惱我不把它看在眼中。」好啦好啦,別生氣,不過我說的是實話,就算你知道,你也沒辦法告訴我不是?」我好笑的看著它,心里充滿了無奈。
靈劍這次沒有反對我的話,而是散發出低落情緒,我搖搖頭,不再作聲,想著等恢復體力,上山休息幾日才能下山了。
我想得出神,竟沒發現靈劍什麼時候自己出鞘了,等我發現的時候,它正費力的用劍柄移動著我的手,然後乘我不注意在我食指上劃了一條口。
因為之前受過非人的痛苦,所以這點傷口的刺痛幾乎可以完全忽略不計,只是皺眉驚訝的看著它用劍刃吸取手指上的血珠。
本想呵斥它,問它想干嘛,但是體力實在消耗太大,憤怒的聲音終是怎麼听怎麼覺得很溫柔。」好啦!結了血契,這樣我們就可以用神識對話了。」」誰在說話?」腦海中突然來的說話聲,令我反射動作的問了一句。」是我啦,主人!」腦海中又響起那個人的聲音,我奇怪的看著靈劍又自動回鞘,晃到我眼前,好像很高興的樣子,而我手指上的小傷口也自動愈合。」你?」我疑惑的看著懸浮在空中的劍,滿腦都在問著,會是它嗎?」對呀對呀,主人,是我,靈劍——小梅!」靈劍搖搖晃晃的,活潑的語氣回蕩在我的腦海里。」小梅?」汗…這名字,好俗氣啊…現在我可以肯定在腦海里中的聲音,是這把靈劍了!」誰給你取得這個名字啊?」」是前主人,嗯…就是傳授您武功的老頭子!」靈劍小梅活潑的語調,夾帶著小孩子心性天真。」是他?」我郁悶了,老古董就是老古董,取個名字都這麼沒創意。
我皺眉想了一會兒,帶著幾分艱澀與期望,很是艱難的繼續開口道,」那小…梅,我可不可以把你的名字改了啊?」」可以啊,反正現在您才是我主人,您說什麼我都會毫無條件的答應!」靈劍無所謂的說道。」這樣啊…」我皺著眉頭又苦思了一會兒,」我喜歡蓮花,偏偏你身上都是梅花,給你去什麼名字好呢?」」主人,這很簡單,我已經活了上千年了,所以身上的紋身可以隨意改變了!主人在腦海里想象出您說的那種花,我立馬改變就是了!」靈劍的反應速度很快,立馬幫我解決了我的難題。」真的啊?」這麼好?果然是寶貝啊!與眾不同哇!哈哈哈~」當然!」靈劍得意的說道。」那好!我想想啊…」我咬著手指頭冥思苦想,在腦海里想蓮花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主人,我改變好了!」」不對,不是我想的那種,再變!」」好…這樣呢?」」不對,再變!」」這樣呢?」」再變!」」……」」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