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無極來到峽谷之後和陳清心失之交臂,谷中一座閣樓佇立在一塊平地上,樓外一處溪水潺潺,除了這些自然之景再無其他;
?常無極本想在此等候,他要給她一個解釋,自己也需要一個答復,可邊關有動,常無極不得不趕回東聖;
?半月後南召大軍伙同東聖大軍以及陳清心所率領的虎軍逼近雪焰平陽城,戰場上昔日的四大公子再次相間,都各懷心事;唯獨未見上官雪;
?兩軍對峙,這是常無極首次遠遠的看到陳清心,陳清心與南宮海並派齊驅,沒有看過自己一眼,心中疼痛異常,周身更加犀利,東聖大仇今日他常無極必報;
?如今雪焰即將王國,皇子們也一一到位,連遨游天下的上官宇也在這個戰場上,換上一身戎裝的他再也不像個文人墨客,到有幾分大將的風範;
?臉上掛著重重的不滿,事情到這個地步是每個人都沒有想到的,連陳清心都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
?戰場之上殺氣騰騰,還彌漫著一些讓人無奈的氣息;
?上官寒滿臉凝重,寢宮內他的父皇已經病入膏肓,更多的也許是誓死與雪焰共存亡,眼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戰場;
?深秋,秋風似刀,風卷殘雲般塵土飛揚由遠及近,一切盡在不言中;
?「殺!」
?「沖!」
?兩國與雪焰的成敗在此一舉,但雪焰顯然大勢已去,常無極並不知陳清心有助他的意思,只是想陳清心說過要這天下,那麼他就助她打,此時什麼權利什麼利益都已經比不上這個他傷害致深的女人了;
?戰場混亂,一個士兵服飾的人隱于戰場邊界周圍,目光緊緊的鎖住陳清心,手中弓箭拉起,一把黑色箭頭的長箭續勢待發;
?常無極優心陳清心的傷,南宮海也是擔心陳清心身體不支,盡量靠近陳清心以便不測;
?激戰數個時辰後,君臣已分,硝煙彌漫;
?「陳清心你贏了,可你卻再也無法在雪焰立足,陳家的榮耀也將隨之消失,替代的將是世代的蒙羞。」上官寒冷冷的看著明顯已經有些不支的陳清心;
?「錯!就算蒙羞也是你上官家先走一步,真相我自會公告天下。還我陳家一個公道,還我父親一個明白。」陳清心有些氣息不穩,這幾月已經是體力透支的太嚴重了,眼下大事已成,身心不由的放松,卻再也無法支撐;
?身後那把長箭急速而來,瞄準的正是她的胸口;
?常無極、上官寒都注意到了,不由的大喊一聲想去阻擋,可還是沒有快過常無極;
?當陳清心听到喊聲轉身後,看到的是被箭穿胸而過的常無極正微笑的看著自己;
?「常無極!」陳清心大喊,來不及扶助他倒下的身子;
?陳清心雙眸殺氣驟現,雙眸很快就鎖定了幕後黑手,一個手勢打下去;
?「你?你這是何苦?」陳清心聲音哽咽了,她是恨他,恨他對她不忠;
?「看到我給你種的木棉花了嗎?」。常無極張口就噴出一口鮮血;
?「那是你種的?」陳清心從南召回到峽谷就發現了,只是不知道是他;
?「那里太過冷清了,女孩子家就應該有些花花草草,咳咳!」
?「你大可不必,我們已經沒有什麼瓜葛了,就此當個陌生人豈不更好?」陳清心雙眸紅彤彤的,忍住要掉落的淚水;
?「對不起,我負了你,懷疑你,還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我不想留有遺憾,只要你能平安的生活,原諒我所犯的錯,我就圓滿了。你能原諒我嗎?」。常無極滿目渴望的看著陳清心;
?「你就是為了要取得我的原諒才舍身救我?」陳清心哽咽著,如果是這樣她會親手殺了他;
?「是舍不得你再去承受。」常無極無力的搖搖頭,他愛她阿,舍不得她再受傷了;
?「原諒我嗎?」。常無極拒絕常林將他帶回,倔強的等著陳清心的答復;
?可眼前越來越黑,遠處一個可惡的大笑聲也越來越近;
?「上官雪?」陳清心咬牙切齒的看著一身普通士兵打扮的人,上官寒看之也是一驚,閉上雙眼,不敢致信這還是自己的那個皇兄,蒙蔽了心智的皇兄;
?「常無極!」陳清心感覺常無極的頭無力的垂了下去,這才注意傷口處已經黑紫;
?「上官雪,你敢下毒?」陳清心大吼,恨不得將上官雪碎尸萬段;
?陳清心此刻顧不上其他,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攜常無極飛身離去,七衛緊跟而上;
?南宮海搖搖頭,滿臉黑污的看著上官寒,不言而喻;
?一年後常無極稱帝,一統天下,奇怪的是定都平陽,國號為雪焰,副稱帝國,下召南召永久中立,自行管理,上官昱駕崩于雪焰落敗當日,雪焰陳家依舊還是雪焰陳家,享世代將軍封號,為雪焰帝國第一家;
?常無極將陳清心事實真相公告天下,上官雪被打入大牢永久關押,不久自殺于大牢之中,上官寒拒絕了常無極的邀請,歸隱翠林之中不再過問政事;
?常無極看著手中陳清心曾經書寫給南宮海的書信,常無極才知道陳清心做的一切是為了還他一個更大的東聖;